一个女孩的家庭,在娘家的时候,就是父母手中的宝贝。她的脑袋里塞满了沈如如。最终,她不得不为了男方,放下曾经熟悉的世界,走进男方的生活,去适应一个完全陌生的生活环境。她不得不为男方生儿育女,博得男方父母的欢心,只为构建一个和谐的家。
如果这个男人不爱自己,和她这样的家庭还有什么意义呢?
和婆婆一起,娶媳妇,希望她能照顾儿子;有了媳妇,嫁给了男人,就是希望得到男人的照顾。
这两者之间存在着天然的矛盾。
所以婆媳俩特别会吵架。
因此,如何处理婆媳关系一直是古往今来的一大难题。
对于这个难题,沈宁之前也曾忐忑不安地想过:
会不会入不了婆婆的法眼?
在季家这边,三个阿姨反对,让她知道她和他们一家都不受欢迎。
为了互相推搡,她不敢想象祁家的态度。
在祁景曜的说法中,他的母亲开明,值得尊敬,是一位难得的好母亲。
根据朱小青的描述,祁黛是一个独断专行,盛气凌人的恶婆婆。正是因为她,两人的婚姻才严重受阻,最终酿成这样的苦果。
在这件事上,即使祁黛没有直接或间接的关系,也逃不掉。
这两种说法各有自己的立场。
因此,她并不确定祁黛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此刻,实际的丈母娘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不可否认,她是一个优雅美丽的女人。
他穿着剪裁考究的职业套装,白净的脸庞,微微一笑,眼角没有鱼尾纹。他保养得非常非常好,露出一个极其舒服的微笑。
在她身后,一段距离外,后面跟着一男一女,女的像助理,男的像保镖,都用好奇的眼神看着她。
“怎么,你不知道吗?”
祁黛放大笑容,用纤细的手指轻抚脸庞,几句疑惑跃入眼底:
“我听景曜说,他给你看了三张我们母亲的照片……还是这两年我太老了,不被人认出来了?”
充满了笑话。
沈宁有点惊讶。
这样的形象与自己的想象大相径庭。
不犀利,眼神不挑剔,不苛刻。
相反,她的眼神和蔼,可敬,温柔,会让人觉得这不是婆婆,而是自己的婆婆--和养母一样的感觉,特别舒服。
这种安慰,让人按捺不住,她连忙摇摇头,轻轻道:
“不,是的。“
“哦,吓死我了。我以为自己突然变老了,人渣了,这让我恨不得马上找个地方敷面膜……“
她笑了笑,拍了拍胸口。
沈宁认为祁景曜中的幽默应该继承自祁黛。
她不自觉地笑着跟在后面。
那种轻快的,很有感染力的。
“知道了就好了。很高兴知道……如果你知道是不是该叫一声“妈妈”来听……好吧,就算你现在不好意思叫“妈妈”,叫“阿姨”也是可行的……“
秋水欢呼雀跃,画出美丽的眼睛,顿时透露出他们的期待。
沈宁有点不舒服。见父母是不是太不合适了?
她生了祁景曜的气,那个气还在她的脑海里。矛盾一时无法缓解,但就在这个时候,她撞上了他的母亲。碰巧他母亲还和她套近乎。
按理说,晚辈之间的事情不应该涉及长辈。就像长辈不应干涉小夫妻之间的小争吵一样,夫妻之间的争吵,吵闹的床头,吵闹的床尾,一旦长辈介入,性质就会改变。如果晚辈吵架,引向长辈,矛盾就会越来越大。
沈宁想了又想,人家金妈妈没得罪她,她总不能拿人家出气吧。
她,她一直是那种别人对她好,就会对对方的人。
面对这样的晋母,她不能翻脸。
“阿姨,你好。”
她立刻发出一声恭敬的叫喊。
“哎哟,好像我没发红包。我实在不能让你妈妈来……“
祁黛笑着开玩笑说。他两眼一闪,伸手把她领了过去。
薄软油腻的手感绝不比沈宁差。抱着它让人无法拒绝,感觉像被养母抱着一样。
祁黛全程笑眯眯的,眼睛里有种看他的味道:
“看,小样貌真漂亮……
“但是我看起来不太好。你在生小曜的气吗?
“我的小曜啊,打皮肤,特别的很调皮……
“现在,你们都是夫妻了,如果他做事,丢了分寸,该骂该骂,该打该打,都是啊,别躲着不高兴。
“两对夫妻,有什么,得说开了,那才是最正确的办法……”
在沈宁的生活中,她最爱的是两个女人,一个是沈茹阿姨,一个是养母。他们都温文尔雅。她们是极其美丽温柔,没有脾气的女人。他们并不能干,只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祁黛不同。乍一看,气势十足,让人感觉人迹罕至。但亲近了才觉得,她也是一个让人暖心的女人。
至少她给她的第一印象真的还不错。
“祁阿姨,我能冒昧问你一个问题吗?”
此刻沈宁的心里特别苦,而祁黛又是那么的温柔可亲,让她突然有一种不想赶紧吐的冲动。
“当然了!我们为什么不去吃晚饭呢?听着,你不知不觉天就黑了……“
祁黛带她出去站起来。
沈宁是那种孝顺的人,不能拒绝,况且肚子实在是饿了,于是两人选择了附近的高档餐厅。
祁黛很热情,点了餐,开了红酒,兴致勃勃地向她介绍这家餐厅的特色料理。她很健谈,但所谈的都是无关紧要的。柔和和蔼可亲的声音轻松地压住了她的怒火。
“你刚才想问我什么?问啊!“
菜端上来后,饭菜也有点醉了。祁黛笑着问她以前没有提出过的问题。
“我想问一下,祁景曜是不是一个特别爱撒谎骗人,做事从不考虑别人感受的孩子?”
沈宁的脸颊泛红,红酒让她说话直截了当,没有拐弯抹角。酒精使她瘫痪,使她无法意识到她是多么容易得罪一个爱她儿子的母亲。
好在祁黛很宽宏大量。
“嗯,这个,这个分数。”
祁黛笑了笑,想了想说:
“只有他关心这个人,关心这件事,他才会撒谎骗人……”
沈宁听着,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