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陌行,你才说的话你忘了吗?”
张宛气得吼着,赶紧挣扎着推开他退开,气愤戒备的瞪视着他。
秦陌行一脸满足贪恋面色一点也未变的抬手抚上被她打的一巴掌,“我没忘,只是你总得给我一点补偿不是吗?你最讲究有来有往的吧?你今天所让我做的事,我要点想要的补偿怎么了?”
“你……”
张宛气愤得,“秦陌行,你可以让我做牛做马,你可以要求我别的,我说过了,就这个,绝不可以!”
“可我就是要这个。我也没有再继续对你做什么了,就是这样一个补偿而已。你现在很生气,我刚刚也很生气,所以是我应得的。”秦陌行得意说道。
张宛深吸了一口气,又深吸了一口气,再深吸了一口气,拳握了又松松了又握。
终究,今天就是她有愧有求在先,被他这样超乎举止的对待,她气怒的底气也没有那么足。
然而,这确实是不能再碰的底线。
“秦先生,我以后一定会注意不会惹到您这一步,好,我不在意这个了。”
张宛抬手擦了擦自己的嘴,擦去他的痕迹般。
“只是,我与你之间,就算你再如何,我也是不愿的。除非我死了你要了我的尸体!”
张宛再一次冷冷一句把话说到最重,然后坚定转身离去。
而秦陌行因为她的那一句话,再一次全然僵硬。
一切再次变为寒冬。
“啊!”
他一脚狠狠踢上旁边古董花瓶。
砰地巨响与碎裂,怒吼声渗人。
才离开的张宛听到了,怔了下,也只能坚定离去。
他们的身份,本就是注定不可能让她接受他的。
无论如何,都不可以!
张宛握拳径直离去。
秦陌行喘|息压抑的撑在那。
‘除非我死了你要了我的尸体!’
这么重这么坚定的话语,刺得秦陌行浑身剧痛。
他撑在墙上的拳紧握。
要如何?
到底要如何才能打破这条界限?
一定要打破。
一定要让她收回这样的话。
一定可以的。
一定会有办法的。
他沉沉压抑在那。
却突然,收到一个消息的罗南紧急赶进来。
“爷,两位小少爷在F国正要搭机回国时受到了袭击,如今加上几个保镖,都已失联!”罗南紧急汇报着。
秦陌行浑身一凛,“马上启程前往F国!”
这一个夜晚,秦陌行这边,如风火雷行。
一切紧绷沉意,飞机在天空中寒风呼啸,飞往F国救自己的孩子。
而另一边,张宛这边,还是如此平静。
似乎一切,都是两个世界。
浑然不知,自己遗失了两年的两个儿子,正在面临着生死攸关的危险。
她,什么也不知。
张宛等女儿们睡后,她安静的躺在了床上。
平静的夜晚,平静的一切,她却感觉到了一阵心神不宁。
她想到了今天发生的事。
与秦陌行的牵扯,如此离奇莫名又无奈。
今天的事,是她必须要做,也是确实是要求拜托的他。
再如何坚定与他撇清关系,不再有任何牵扯,却连被强吻都没理由生气。
她闭了闭眼,撇开所有。
无论如何,她再如何说一套做一套又当又立一样。
她欠他再多拜托他再多,还不完的恩情也罢。
她依然坚守着,就如白眼狼也罢,绝对会撇清与他的任何关系。
除非她死,她绝不会让他得到。
张宛深吸一口气,闭了眼睡觉。
却还是感到一阵烦乱不堪,睡不下去。
突然她又想到了一件事。
陈大师所说的话。
“系铃人已找到”。
这到底是什么?
陈大师为什么会说这样奇怪的话?
这真的关系到她的失忆与梦境吗?
难道真的难得到解答吗?
那位陈大师一开始的搪塞与回避,到昨天,突然坚定的对她说出这样一句话。
难道她的失忆与梦境真的能解到解答吗?
……
第二天上午,张宛带着孩子在园子里的秋千上玩。
她昨晚一直都没有睡好,总感到心神无法平静下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又回想到了陈大师所言。
蓝港天桥。
失忆与梦境会得到解答。
真的有这么离奇的事吗?
然而,她常梦见自己妹妹与前爱人的事,本就已经是一件超乎常理的事了。
她何不试一试呢?
张宛想到此,猛地抱着孩子起了身来。
“芬姐,照顾好念念,我出去一趟!”
张宛迅速行动准备了起来,然后安抚了女儿,便开车前往了蓝港天桥。
蓝港天桥。
张宛踏上了天桥,站在天桥中间,看着下头的车流不息。
两条平行线的车流,因为有天桥,而没有了斑马线,车子们都各自在车道上有条不紊的穿梭着,没有阻碍。
张宛不明白为什么陈大师要让她看着这样的车流。
陈大师所说的一切都感到有些荒谬离奇。
看着这样的车流,念出那一句话,她的失忆与梦境便能得到解答?
现代社会,科学文明,怎么还有这种事呢?
但是,世间之大,无奇不有。
宇宙浩瀚,有多少科学还未能解开的事?
催眠师,造梦师,超能力者,亦是真实的存在于这个世间的。
它们不是玄幻,不是乱力神说,而是有着自己合理的存在的。
就如催眠与造梦,是与人的心理有关,如超能力者,与自己的身体有关。
很多东西,都是有着莫名的牵系的,抓住某个点便能影响许多,石子投入河里,亦能有一片波澜。
所以,这句话,是否代表着什么呢?是否与什么有着牵系呢?
张宛虽然明白世间无奇不有。
但还是感到莫名与并不觉得会对她造成什么影响。
更还是不觉得,怎么会有解答了她的失忆与梦境呢?
然而,张宛还是愿意做这样一件事的。
所有都可以试试。
就如她会跑去接受催眠治疗一样。
比起那种纠缠了她那么久的莫名的梦境,有什么不能试一试的呢?
终于,张宛深吸了一口气,对着下头车流,张了口。
“系铃人,已找到。”
在张宛念出这句话时。
仿佛有什么东西,绷裂了开来。
就如天空开出了一道口子,许多的东西迅猛的窜流而来。
唐丝雨曾与孟若洋说过,解决催眠之法,或许是催眠师所设置的一句话,或许是一道指令,或许是一个动作。
那么,被催眠之人就会恢复该有的意识。
而如今,张宛所面临的,似乎就是那样一句破解了所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