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湾湾来不及多想,便是看了眼床上的孩子一阵恐慌。
“秦……秦陌行,你来这里做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想让自己镇定的拿被子悄然把孩子更遮住一点,想祈祷秦陌行不会注意到般。
秦陌行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
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真真实实的面容。
五年了。
五年。
这个女人整整消失了五年!
她的神情还如曾经般,对他带着又惧又怕又慌又躲闪戒备。
五年未曾相见,她归来,对他依然如是。
秦陌行眼眸内一片暗沉可笑,“你果然没死啊。”他冷冷的开了口。
池湾湾掩下慌张,想从床边不引起他们注意的退开来。
“我死不死应该也与您无关吧,你凭什么带人这样闯入进来,你想做什么?”池湾湾让自己镇定理直气壮着。
秦陌行却看着她如此样子,眼里闪过怒焰。
“我想做什么?呵。”
秦陌行嗤笑着,眼光看向床上,下巴一抬,冷声命令,“抱走。”
池湾湾一惊,他果然是知道了孩子!
她慌忙去拦住要上前的保镖,“秦陌行,你要抱走我儿子做什么?你不要带走我的孩子!那是我的孩子!”
她真真慌乱不已,没想到他会那么快找上门,而且直接就想带走她的孩子!
上前抱孩子的保镖是熟悉的阿东,此时被拦住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你的孩子?”
秦陌行嗤笑的念出了这几个字,嘲讽的看着她,“池湾湾,五年未曾回来,你倒也好意思!”
她怎么不好意思?
这就是她的孩子,他凭什么带走?
“秦陌行,我只有这一个孩子了,求你放过我们吧,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招惹你啊,你不要带走我的孩子……”
池湾湾难受求着,没想到,已经五年过去,依然是如此境地,她面对他,依然只能如此苦苦相求,他既已经知晓真相,又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她?
秦陌行可笑至极的看着这个女人,消失了这么多年,一回来便只是求着他把孩子给她!
“呵呵,池湾湾,既然没想过招惹我,就不该一回来就玩这种把戏!既然消失了五年,何不继续消失呢?那不就真的没招惹我了吗?”秦陌行怒吼着,面色变得冷戾,“还耽搁什么,带走!”
阿东不敢再耽搁,越过池湾湾便要去抱床上的孩子。
“不要!你们不要碰我的孩子!”
池湾湾慌张的跑去床边挡住他们,“秦陌行!我会带着我的孩子彻底的消失,你放过我们吧,我马上就带着孩子彻底消失在你的面前,永远也不再踏入A城,绝不再招惹你半分!”
秦陌行听着她这样的话话,胸膛更是升腾着可笑的怒焰。
“池湾湾,我说了,你要消失你就消失,但你有什么脸带走孩子,嗯?”秦陌行呵声着,“再给我耽搁就自己领罚!”
“池小姐,得罪了。”
阿北抬手拦住了池湾湾,阿东走到床前去抱小少爷。
池湾湾慌张哭叫挣扎着,“秦陌行,你想要多少个孩子,你的女人都可以给你生,你为什么一定要抢我的孩子!你凭什么……”
秦陌行可笑的看着她的样子,“凭什么?池湾湾——”
“爷,小少爷好像发烧了!”
抱起秦子睿的阿东惊声叫出来。
秦陌行和池湾湾都面色一变。
池湾湾用力挣脱开阿北,阿北不想伤她,所以被她突然的挣脱。
“宝贝!”
池湾湾慌张的过去要抱过自己的孩子,却被一只大手给拽住。
池湾湾用力挣脱不开,一转头,便看到秦陌行,她咬牙,“秦陌行,你放开我!”
秦陌行此时面色沉着,“赶紧带去给医生看看!”
阿东便赶紧抱着昏睡的小少爷往门边而去。
“啊!”
池湾湾又用力想挣脱追上去。
“池湾湾!”
秦陌行一把把她给拽回来,瞪着她,“这就是你五年来给你儿子带来的,他身体不舒服了都不知道?嗯?”
阿东他们已经带着秦子睿撤离了这里。
池湾湾终究无法挣脱开他,“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发现。”
她难受不已,转头抬头望着这个男人,知道靠自己此刻的力量根本无法夺回孩子。
“秦陌行,我求你不要和我抢这个孩子好不好?你可以有女人给你生你想要的孩子的啊,我求你把我唯一的孩子留给我吧,你怎么能够就这样抢走我的孩子呢?”她只能哭着哀求,就如曾经。
秦陌行看着眼前这个乞求的女人,却只是觉得可笑万分。
她抛下自己的亲生孩子五年,一回来没有任何的解释理由,便理所当然的想带走孩子?
“池湾湾,这五年你是修炼了自己的脸皮吗?”秦陌行嗤笑问着。
池湾湾怔愣睁着泪眼望着他。
秦陌行面色又已沉冷下来,“无论有谁给我生孩子,这个孩子都是我秦陌行的,明白吗?你池湾湾,不配做他的母亲!不配出现在他面前!”
他冷声着,甩开她,转身带着余下的保镖,冷凛离去。
“啊!秦陌行!”
池湾湾哭叫着又追上去,却是冰冷的门被从外关上,阻隔了她。
她悲伤至极的瘫了下去,知道就算追上去也夺不回自己的孩子。
“为什么,凭什么啊……”
池湾湾悲哀哭泣着。
原来,她所有可怕的想像都是真实的,原来他便是她所想的那么可怕不留情面。
她不该来A城的,她不该让他发现的……
她用力握紧了拳,愤恨的咬着牙。
她一定要夺回自己的孩子!
无论有多么艰辛,多么困难,她都要从秦陌行手中夺回自己的孩子!
曾经,她的仇人是池语菲。
而如今,她要直接对抗的,是秦陌行!
夜晚澜园。
“小少爷有些低烧,服了点药,晚上睡觉发发汗明早就会没事的。”
秦子睿出生便带了体虚,澜园一直有医生轮流值班,此刻医生看好小少爷后,向秦陌行汇报着。
秦陌行点了下头。
他来到床边看了眼熟睡的儿子,交代几个保姆整晚轮流守着,便转身踏了出去。
澜园外头,池湾湾一直在外头徘徊。
她无法进入,便一直在外头叫着。
“秦陌行,你让我看看我儿子!”
“秦陌行,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吧……”
“他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退烧,有没有好好的?”
她一直这样叫着,门口的守卫也只是平静的坐于那,不理不睬。
二楼的一间房间内,一个冷冽至极的身影站在窗边,望着下头铁门外灯光下那个女人徘徊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