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亲卫激动过后,却又忍不住心生狐疑道:“若我记得不错的话,这位公子昔日同太子殿下并无交集,你何至于为了殿下以身涉险?”
虽然他也清楚,如今谢云泽和云清晚等人肯出手相助,他不该心生怀疑的。
可事关重大,说不定还会危及太子殿下的性命,他实在做不到不多留个心眼。
谁让眼前这位公子的身形气质同他们家殿下如此相似,这个节骨眼突然出现这样一个人,实在令他做不到不多心。
对于,云清晚几人也表示理解,故而齐澈也并未因为太子亲卫的怀疑而愤怒,只是平静的解释道:“我这么做并非是为了太子殿下,而是因为皇城一旦彻底沦陷,下一个便是中原武林,如今对付国师是我们每个人义不容辞的责任,我这点付出又算得了什么?”
齐澈没说的是,他这么做也是希望晚晚能宽心,不要那么辛苦,毕竟明眼人都看得出,百里阁主如今有心栽培晚晚,几乎将对付国师的全部重担交到了她手里。
经齐澈这么一解释,太子亲卫的疑心便彻底打消了,几人商议了一番后,便带着齐澈去了皇宫。
在经过宫门检查时,太子亲卫再次如法炮制了之前的办法,顺利将易容过后的齐澈一行人带了进去。
第二次顺利混入皇宫的云清晚心下不免有些狐疑道::“仅用旁人的牙牌便能顺利混进来,这群皇城的守卫也不过如此。”
太子亲卫闻言,忍不住轻嗤了声。
“若换做昔日,皇城还未被国师掌控之前,自然是没有这么容易的,只是如今这些位置都被换成了国师的人,本就鱼龙混杂,加之东宫的下人众多,他们分辨不出倒也正常。”
贺临渊闻言,神色鄙夷中隐隐透着几分激动:“由此可见国师手下跟了不少乌合之众,对付起来未必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困难。”
“倒也未必。”云清晚道:“若我是国师,肯定会将更多的心思放在防止有人暗中潜入皇宫搞偷袭,而不是正门守卫上。”
这也是他们和太子亲卫商议到最后,决定从正门光明正大混进来的原因,越是如此,越能最大程度上不引人注目。
贺临渊闻言也觉得在理,便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看向云清晚的目光却隐隐变了味道。
不知从何时起,曾经那个需要他们保护的小师妹已经能独当一面,遇见事情远比他们要来的冷静,处理的也更井井有条。
几人说话间,已经悄声来到了冷宫的方向一处僻静的假山后。
谢云泽取出来时身上带的面具,将齐澈易容成了太子的模样后,一行人悄无声息的潜入了关押太子等人的宫殿内。
云清晚取出了来时身上带的迷 药,将房中众人全部迷晕后,谢云泽又快速上前,将昏迷中的太子易容成了齐澈来时的模样,由贺临渊背着带了出去。
而易容成太子的齐澈则来到了太子原本的位置上,同云清晚道:“晚晚,你们先离开吧,接下来的交给我就好。”
齐澈为人心细如发,素来行事滴水不漏,将他留在此处,若非国师突然心血来潮派人来仔细检查一番,否则绝对不会败露。
可被同这群皇子一起被关在此处,日子磨人不说,多少还是有一定的风险的,毕竟谁也不清楚国师将太子关在这的目的是什么,何时会对他动手。
一行人离开之前,云清晚不放心的看了齐澈一眼,犹豫了下,还是忍不住嘱咐道:“你在此处一切小心,我们一定会尽快将你救出去的。”
齐澈:“……”
见云清晚关心自己,齐澈心头划过一抹狂喜,忙道:“晚晚,你只管放心按照你的计划去做就好,我这里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云清晚闻言,也未多说什么,只淡淡的嗯了声。
一旁的贺临渊见状,心下不免有些羡慕起了齐澈,甚至忍不住去想,若是他的身形和太子相似,能伪装成太子的模样留在此处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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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 药的药效持续不了太久,几人也未废话太多,很快便将太子背了出去。
而太子亲卫早已准备好了在外接应着,顺利接到太子后,一行人很快便离开了皇宫,来到了之前那家客栈。
见自家殿下顺利脱险,太子亲卫从不可置信中回过神后,整个人都激动的不行。
“谢庄主,云少主,真是太谢谢你们出手相助了,若是没有您二位,我们家殿下也不会顺利脱险,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是您二位有需要,小人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太子亲卫说罢,直接跪下给谢云泽和云清晚磕了几个响头,这幅激动的模样令二人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云清晚忙上前将人扶了起来,无奈道:“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扳倒国师,既然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样的,便谈不上谁帮了谁,谁欠了谁的,真要说起来,我们还要感谢你让我们顺利和太子殿下联系上,他日可以共同对付国师呢。”
“晚晚说的是,不过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了,我们如今只是将太子救了出来而已,可蛊虫还在他体内,他还未彻底脱险。”
谢云泽此言一出,太子亲卫唇角的笑意微收,忙帮谢云泽打起了下手,替太子驱逐体内的蛊虫。
国师下在太子体内的蛊虫很是强悍厉害,驱逐的过程太子难免吃了不小的苦头,饶是在迷 药的作用下一直未曾醒来,太子仍旧痛的浑身发抖,面色惨白。
漫长的过程结束后,昏迷中的太子悠悠转醒。
太子刚一睁开眼,便感受到了一阵强烈的痛意,紧随而来的,是谢云泽那张陌生的脸……
意识恢复清明后,太子本能的以为面前之人是国师的人。
国师终于按捺不住,要对他动手了么……
意识到这一点后,太子也顾不得身上那股强烈的痛意,骤然警惕的起身,厉声怒喝道:“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