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们刚落脚这家客栈,行囊并不难收拾,所以整理好完为时尚早,够他们三人休息挺长一段时间了。
当天夜里,三人都是早早入睡。
到了第二天一早,云清晚他们便退了房,来到城门处,排队出城。
由于城内戒严,所以出城需要过足足三道关卡,十分费时且麻烦。
但好在他们都一一通过了。
约莫到了正午,三人总算成功出城。
出城时,秦枫离还回头看了一眼,眼中情绪不明。
他从出事到现在,几乎一直都在麻烦云清晚和谢云泽。甚至他们现在有要事要处理,还记得将自己安排好。
感激、愧疚与抱歉等等太多情绪涌上心头,甚至还有一股愤怒于自己太过没用的无力感。
可是这会的秦枫离什么也做不了。
除了跟着极运钱庄的人一起离开,尽量不要再给两个人添麻烦,其他的都得等他好了以后才能报答了。
思及此,他缓缓吐了一口气,而后抬脸,笑着看向谢云泽和云清晚,道:“你们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当然你们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万事小心。”
两人对视一眼,而后一同朝他点了点头。
三人就此告别,云清晚和谢云泽转身策马离开。
马蹄卷起一阵风,秦枫离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看了许久。
告别了这座小城,云清晚和谢云泽全速赶往云城。
毕竟眼下情形刻不容缓。
好在,由于两个人全神贯注地赶路,加上云城距离这里不算特别远,他们最终只用不到一天就来到了云城。
彼时正值第二日清晨,两人刚刚到达城门口就发现整个云城一样也在戒严,而且搜查的程度不会比上一个城镇轻。
他们对视一眼,没有犹豫就下了马,排队准备进城。
虽然云城的官兵在人员进城的时候盘问十分仔细,但是谢云泽也将两人的身份路引等都做得很是完美,对方也问不出什么端倪。
所以,他们的进城除了花费时间久一些,倒也还算顺利。
两人照例找了个客栈先将自己的行囊放下,然后才出了客栈城中其他地方,悄然打探起了消息。但是,由于戒严的原因,很多百姓都没有出门,他们根本就打探不到什具体的东西,只是从路人口中得知最近有一伙武林中人和朝廷发生了冲突。
无奈之下,两人决定先去用早膳。
清晨如今也没有什么人出摊了,所以,云清晚和谢云泽还是选了一家大酒楼。
不曾想,刚一进去他们就有了收获,
那天店小二替二人点完单,转身去上菜,隔壁桌就传来去了讨论的声音,讲的正是雨陌真人他们的事情。
云清晚和谢云泽不动声色地听着对方的谈话,面上却一副淡定样子
“唉,最近这世道是怎么了啊!黄兄你从外地远道而来怕是不知晓,云城如今戒严这般严重,就是因为武林那群人为非作歹啊!前几日,这城内突然出现了一伙武林中人,他们可以说是无恶不作了,还和朝廷发生了冲突,当时甚至引起了不少民众的恐慌。”
“噢,怎会如此?那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还能怎么样?朝廷就是朝廷呀!那些人都已经被杀了,而且你知道吗?朝廷的人还从他们手中救出了一个大夫和两个医女,现在那三人被暂时保护起来了。”
“原来是这样,那朝廷这边还是很贴心的啊,倒是武林这群人……”
那两人的讨论声不算小,从他们讲话的态度也能分辨出来他们对武林中人的排斥。
看来朝廷的舆论洗脑很是成功。云清晚如是想着,脸色并不好。
何止是脸色不好,她简直都要气笑了。
她只能说:朝廷这帮人的脸还真是大,污蔑武林人士就算了,还给自己戴高帽。
至于雨陌真人他们三到底是被“保护”起来还是被扣留了这个问题,说到底也只是府衙那边给的一面之词。
真相是什么样的,她还能不清楚吗?
在心中腹诽一通后,云清晚拉着谢云泽快速用完了点的早膳,然后便绕回到了两人的客栈房间内,商议起了对策。
她皱着眉头开口道:“他们那帮人将百姓瞒得这么好,这样看我们想要将雨陌真人他们带走的难度会更大一些了。”
谢云泽点了点头:“放心吧,晚晚,纸是包不住火的,他们控制舆论又能如何?做过的事情并不会因此消失,所以他们早晚会露出马脚的。”
“你说的对,眼下我们最重要的还是要去找到雨陌真人他们。”云清晚道。
毕竟是朝廷的人带走了他们三人,也就是说雨陌真人他们很可能就在府衙或者是云城县令的府内。
两人定下猜测后就出发了。
毕竟,他们总得先去雨陌真人等人被关起来的地方看看对方状态如何。
两人摸到了云城府衙,悄无声息地搜了一遍后,发现那三人并不在这里。
除了府衙,另一个可能的地方就是县令府了。
云清晚和谢云泽又马不停蹄地赶到了那里。
好在这次并不是毫无收获,因为他们躲在暗处搜寻时,果然发现了那三人都在这里!
雨陌真人带着谢凝烟和苏清荷,都被变相软禁了起来。
两人发现了里头的情形,云清晚不由得给了谢云泽一个眼神。
毕竟藏在暗处也不好解救他们,所以他们还是要继续试探一下。
所以,他们跳出了县令府,在后门处的围墙边落地。
“我们先假装路过试试看,瞧一瞧对方会不会有什么太偏激的举动,你觉得怎么样?云泽。”云清晚扶着墙边,认真思索了一会后,提议道。
“可以一试。”谢云泽点了点头。
两人又从后门那边出发,绕了挺长一段路,重新绕到了县令府的大门口。
门口处的街道几乎没有行人,所以他们两人虽然打扮得朴素,但也因为路上人少变得显眼。
可是他们并不在意这个,而是以一副聊天的举动,朝着门口处靠近。
县令府外,一个拿着兵器的小兵怒声道:“喂!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