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走了不知多久,久到二人在颠簸的马车内隐隐生出了几分睡意,终于停了下来。
云清晚和谢云泽听见外面的人说到了后,瞬间清醒了许多。
二人刚被催促着下了马车,下一秒视线便被遮挡住了。
云清晚和谢云泽的眼睛被黑布蒙住后,只能任由那些人带着走。
虽然目不能视,可二人却还是能根据走过的路,以及周遭传来的声音感受到他们来到了一处很大的府邸。
二人任由府中下人带着,穿过层层长廊,一路来到了最里面的屋子。
停下脚步后,云清晚和谢云泽清楚的听见带他们来的人语气同什么人毕恭毕敬的说道:“大人,我们此次带了两个极品过来,还望大人笑纳。”
“哦?”主位上那位大人物闻言,嗤了声道:“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先前你们每次送人来都是这么说的,可结果都差强人意。”
“您放心好了,这次绝对让您满意。”
那人说罢,直接命手下的人将云清晚和谢云泽拖拽了过来,扯掉了二人头上蒙着的黑布。
视线重新恢复后,谢云泽和云清晚清晰的看见他们身处一间不算大,却极其华贵的房间内。
房间正中央的主位上,坐着一名年近中年的男子。
男人生的极其清瘦,原本还算端正的五官因为凹陷的双颊,高耸的颧骨而显得有些狰狞。
最令人生厌的,是他眉眼间若隐若现的奸诈猥琐。
这一点在男人看见云清晚和谢云泽容貌的一瞬间尤其明显。
男人明显被眼前二人的容貌惊艳到了,看着二人愣怔了良久,才堪堪回过神来。
负责押送谢云泽和云清晚前来之人将男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后,心中便大概有了数,心下也跟着松了口气。
“大人,您看这二人,您可还满意?”
“满意满意,你们这次的事情办的不错。”
男人嘴上说着,目光却仍旧落在谢云泽和云清晚二人身上,片刻未移,眸中的猥琐几乎掩饰不住。
带二人前来之人见状,极有眼色的说道:“大人满意就好,既如此,小人便不扫您的兴了。”
这人奴颜婢膝的说罢,忙不迭地转身退下了,走时还顺手带上了门。
随着沉重的木门传来吱呀一声,房间内很快便只剩下了那个男人和云清晚谢云泽三人。
男人神色满意的看着眼前的二人,唇角原本的笑容也逐渐变成了狞笑。
“好一对儿可人儿,我活了这么多年,也算阅人无数,你们这般样貌气质的倒当真是第一次见,真不知道玩儿起来是什么滋味儿。”
男人说话间,已经来到了云清晚面前,目光猥琐的将她上下打量了个遍,啧啧了两声道:“虽然爷我荤素不忌,可真要论起来的话,还是女人玩儿起来更得趣味儿一些,尤其是你这般绝色的女人……”
男人嘴里不干不净地说着,手已经不安分的伸向了云清晚的脸。
云清晚本就被男人猥琐的目光看的一阵恶心,见状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而一旁的谢云泽更是直接起了杀心,还不待云清晚开口说什么,谢云泽陡然冷厉的开了口道:“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男人闻言一愣,原本眼前这二人在他眼中不过是两个容貌生的还算出挑,任他宰割的牲畜罢了。
然而此刻眼前的二人突然冷下脸,周身所散发的气势却几乎是瞬间震慑住了他。
男人甚至感到了一阵胆寒,不过他很快便回过了神来。
意识到自己居然被眼前二人唬住后,男人心头划过一抹荒唐的感觉。
不过尽管他仍旧未将眼前的二人看在眼里,被谢云泽周身所散发出的戾气一震慑,也瞬间没了方才的心思。
男人开始认真仔细的打量起了眼前的二人,平静下来后,他突然觉得眼前这对儿男女看起来有些眼熟,一时却又想不起来究竟在何处见过这二人。
男人想了好一会儿,也未能想起来昔日究竟在何处见过眼前这二人,回过神后,见谢云泽仍旧神色冷厉的看着他,也被激怒了。
“你们两个以为自己算什么东西?无论你们是谁,如今落在我的手里,便同我养的猫儿狗儿没什么两样!”
男人说罢,似是为了挑衅谢云泽,伸手便对着云清晚抓了过去。
然而他的手还未能来得及触碰到云清晚一根毫毛,便被一旁的谢云泽一脚踹飞了出去。
男人消瘦的身躯被谢云泽这么一踹,整个人仿佛没有重量一般,直接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墙上后,狼狈的滚落在地。
男人一口血猛地咳了出来后,只觉得胸腔内一阵翻江倒海,肋骨都仿佛被谢云泽这一脚踹断了几根。
过了良久,男人才停止了抽搐,神色有些惊恐的抬起了头。
“怎么会,你们两个不是被……”
男人话未说完,便吃惊的发现谢云泽不知何时挣脱开了身上的绳索,正居高临下的冷冷的看着他,目光中此写满了冰冷的杀意。
男人被谢云泽此刻的模样吓的不轻,他甚至完全相信,下一瞬他会死在眼前这名少年人的手里。
意识到这一点后,惊怒交加的男人张嘴便准备喊人。
眼下他也顾不得贪恋这二人的美色了,只一心想弄死他们。
然而他刚张开嘴,还未来得及出声,便被谢云泽一把掐住了脖子。
谢云泽只用了不到一成的力气,男人便瞬间感受到呼吸一窒,一张脸也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男人还想说什么,此刻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只能目光哀求的看着谢云泽,乞求谢云泽能手下留情,绕他一命。
云清晚原本在一旁冷眼看着,见男人眼球都凸了出来,额头上的青筋悉数鼓起,仿佛随时会爆开一般,眸中不由得划过一抹嫌恶。
见谢云泽动了真火,云清晚忙劝他道:“云泽,先别杀他,先问问什么情况再说也不迟。”
虽然云清晚也对眼前之人厌恶至极,恨不能将他大卸八块,可眼下留着他这条狗命还有用,显然还不是杀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