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雪宫宫主斩杀于剑下的首领,其余的侍卫跪在地上,吓的瑟瑟发抖,不敢吭声。
雪宫宫主伤心过了,情绪稍微平复了些后,才继续问道:“是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杀害我儿?”
余下的侍卫们对视了眼,战战兢兢地回禀道:“回宫主话,对方貌似是极运钱庄和千机阁的人。”
雪宫宫主闻言,陡然变了脸色。
若夜宮瑶得罪的是寻常武林中人,无论是谁,雪宫宫主都可以毫无顾忌的替她报仇。
怎么偏偏是千机阁和极运钱庄的人?
雪宫宫主怒道:“不是让你们平日里仔细留意着些,让瑶儿欺负人时仔细留意下对方的身份,若是太过显赫的人物不要轻易招惹么?你们做什么吃的?”
侍卫们闻言,忍不住在心中暗自叫苦。
谁不知道雪宫宫主当年的叮嘱不过是一句虚言,且不说夜宮瑶如今之所以如此无法无天,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被雪宫宫主纵出来的,那姑奶奶想做什么,他们这些手下谁不要命了才敢阻拦?
昔日曾有侍卫因为宫主的话而站出来劝过少主,直接被活活打死了,那之后哪个不要命的敢劝夜宮瑶?
何况雪宫宫主这些年来之所以放任夜宮瑶欺男霸女,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在北域,甚至放眼整个武林,几乎没有几个他们雪宫得罪不起的人物。
所以尽管夜宮瑶这些年来恶事做尽,最终能闹到宫主面前的寥寥无几,许多被欺压的人听闻雪宫的名号,便不敢计较,自认倒霉了。
久而久之,他们这些侍卫也放下戒心,谁曾想今日居然招惹上有身份又不怕死的人物?
侍卫们吓的冷汗岑岑,支支吾吾道:“属下们劝了,可少主不听,还说谁若敢劝便杀了谁。”
左右夜宮瑶如今已经死了,侍卫们为了活命,只好撒谎。
好在夜宮瑶平日里的行事作风雪宫宫主也清楚,闻言不疑有他,追问道:“瑶儿是如何招惹上那些人的?”
侍卫们闻言,忙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雪宫宫主。
雪宫宫主得知这次又是夜宮瑶主动找事,并且在对方不与她计较后,还穷追不舍,上赶着送死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千机阁和极运钱庄都不好惹,旁人躲着都来不及,偏偏瑶儿还主动上前招惹,如今被对方杀了,他这个当爹的想替她报仇都难。
可若是就这么算了,雪宫宫主又不甘心,他的宝贝女儿被人杀了,他还算什么父亲,若是传出去,他们雪宫岂非沦为了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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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雪宫宫主为此事发愁不已时,雪宫大殿内,悄无声息出现了几个几个黑衣蒙面人。
看见这群人,雪宫宫主脸色阴沉了下去:“你们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雪宫?”
外面这些人是做什么吃的?居然有人混进来了都不知道!
“宫主稍安勿躁,我们此来,是为了少主死亡一事。”
“……”
蜃毒教的人同雪宫宫主简单说了下雪宫少主生前曾同他们合作一事,有一旁的雪宫侍卫为证,很快便取得了雪宫宫主的信任。
雪宫宫主冷笑了声:“所以你们一早便想要除掉那群人,所以找到我儿,若非你们从中教唆,我儿也不会死!”
“少主的性子 宫主还不清楚么?就算不和我们联手,她也绝对不会和那些人善罢甘休,说不定没有我们的相助,她只会死的更早。”
雪宫宫主闻言,一时无言以对,毕竟他自己女儿的性子他最清楚,这群人所言也不无道理。
何况人如今已经死了,在追究这些也没必要,虽说他们雪宫的势力已经足够大,可千机阁和极运钱庄哪个是好招惹的,若是蜃毒教的人加入进来,回头能顺利替瑶儿报仇最好,若有个万一,还能将责任推到他们身上去。
最重要的是,若这次真能和蜃毒教联手除掉千机阁和极运钱庄这两个心腹大患,他们雪宫在武林中便再无敌手,他坐拥武林指日可待了。
“所以你们是准备和我们雪宫联手,替瑶儿报仇了?”
“不好意思,我们可没什么兴趣替你们少主报仇,我们的目的很简单,和你们雪宫联手,清除阻碍,助力宫主他日一统武林,他日还望我蜃毒教能在武林中有一席立足之地。”
蜃毒教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可雪宫宫主心中清楚,他们心中肯定打着别的主意,不过他眼下也确实需要蜃毒教的助力。
双方各怀鬼胎,很快便达成了一致。
决定联手后,雪宫宫主不再犹豫,当即一声令下,雪宫弟子们倾巢而出,前去围剿云清晚等人。
“全部给我抓活的回来!”
雪宫宫主神色狰狞,他要将他们折磨的生不如死!让他们好好清楚,害死他宝贝女儿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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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内,服过丹药的云清晚很快便醒了过来,只觉得一阵疲惫。
见她醒了,齐澈忙上前道:“晚晚,你感觉怎么样了?”
“我没事。”云清晚目光落在一旁还昏睡的谢云泽身上时,不放心道:“谢云泽怎么样了?”
齐澈见云清晚醒过来第一件事便是关心谢云泽,眸色一暗道:“他没事,服过丹药后身体已经见好了,此刻只是太累睡着了。”
云清晚闻言,还是有些不放心,正准备替谢云泽把脉,却被齐澈一把按住了。
齐澈蹙眉道:“谢云泽真没事,倒是你,伤的很重,还是不要乱动了。”
云清晚目光落在齐澈按在她左肩的那只手上,神色淡漠道:“放开我。”
齐澈被云清晚冰冷的目光看的一阵心痛。
在晚晚昏迷不醒这段时间,他寸步不离的陪在她身边照顾她,想不到她醒来后心里所想的居然只有谢云泽。
偏偏如今的这一切都是他亲手造成的,齐澈感到一阵无能为力,只好默默将手从云清晚的肩膀上移开了。
就在云清晚准备上前检查谢云泽的伤势时,齐澈突然一口血喷了出来,继而倒地,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