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想着云清晚已经中了药,必然是手无缚鸡之力的。
所以决定划花她的脸时,苏钰除了匕首便没有准备别的武器。
这会被对方一把抓住,她更是陷入愣怔,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用盅虫防身了。
“嘶……”
手上传来疼痛感,惹得苏钰一声痛呼,她的眼中闪过惊恐。
这个女人不是内力全失了吗?!
怎么还有力气反抗自己?
不待她想清楚,云清晚已经将其手臂扭开,顺势踹了一脚。
她这一脚用了十成的力,还催动内力附着脚部,这一踹实打实落在苏钰身上,威力不容小觑。
苏钰直接就被踹倒在地了。
只听见其惨叫一声,随后便吐出一口血。
苏钰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疼得要命,等她艰难撑起身子后,一只手还得痛苦地扶着腰部。
先前和紫云山那些人纠缠的时候她就挨了几招,本就带伤,这会被云清晚这毫不客气的一扭一踹,自己的肋骨都要断了。
“为什么?你怎么没有中毒?”她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开口。
瞧着苏钰狼狈的样子,云清晚并没有心软,而是冷笑道:“蠢货,这还需要问为什么吗?我没有中毒当然是因为我没喝药啊,你所看到的不过是演给你看的。”
因为苏钰擅长用毒药害人,她早就有准备,特地带了一颗护身丹药。
在谢云泽出现吸引她视线的时候,云清晚就趁机吞了这颗丹药。
丹药入体,在其全身形成了一层类似屏障的东西,如若这段时间内误食毒药,也可以保证这毒无法入体,而是被这层东西包裹了起来。
然后,她在苏钰挟持自己逃跑的时候就趁机吐出了那毒。
事发突然,她也来不及通知谢云泽,正好他的反应更让苏钰相信了自己。
这伤人的毒药,云清晚可以说是一口没喝,不过是演给她看的罢了。
那剩下的一点点残留带来的好像内力流失的错觉,就更不算什么了。
轻轻一逼便散了。
云清晚说完,也不管苏钰有没有回答,俯身捡起了苏钰被踹飞时遗漏的匕首。
“我本来以为你还有什么手段,没想到你这般……天真,都不仔细探查我是不是真的没有内力了就如此掉以轻心。苏钰,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没有长进啊。”
说完,她变出了一束绳子,这绳子上附有内力,能轻易捆住修士,对方越挣脱绳子只会绑得越紧。
见云清晚朝自己一步一步走来,苏钰急得尖叫了几声。
“不要过来!我还没输!你不许碰我!”
对方疯癫的模样并没能阻止云清晚,她一步一步靠近苏钰,拉开绳子准备往其身上捆。
苏钰瞪着云清晚,眼中闪过一丝恨意,没有扶腰的那只手突然往上一样。
她五指成爪,试图反抗。
可惜这会的她速度早就不及云清晚了,在察觉到对方的动作后,云清晚早就后退了两步。
“嘭——”
重物落地的声音响彻山洞。
是苏钰被踢飞,撞到了山洞上的岩壁。
看着突然出现把人踹飞的谢云泽,云清晚愣了一秒,反应过来后露出一个笑。
“云泽,你来了。”
话音未落,对面的男人已经从面无表情变为满脸紧张,握着她的肩膀绕了两圈检查她的身体。
“我没事…”她无奈地开口打断了其动作。
谢云泽这才停下检查的动作,松了一口气。
“我就怕我来晚了,还好追上了。”
“你放心吧,我又不是什么纸人。”
两人说着,相视一笑。
“噗……”
苏钰吐血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她躺在地上就像死狗一般,面色苍白,吐出来的血染湿了衣服,一边手臂无力地垂着。
显然,谢云泽那一脚直接把她一边手踢骨折了。
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交流,又想到自己现在残破的模样,苏钰只觉得愤怒与恨意充斥了她的身心。
“你们这对狗男女,我要杀了你们!”
苏钰大吼着,几乎是孤注一掷般催动自己全身的内力集中在还能发力的那只手。
青白瘦削的手拧成了爪,带着残影朝两人攻过来。
可惜,没有带伤全身无碍的她都不一定打得过眼前两人,更不用提现在受了重伤,那她更不是云清晚和谢云泽的对手了。
面对这杀招,两人齐齐飞身后退,躲避的同时用巧劲拍向其背部。
苏钰不受控制地往旁边石壁撞去,手直接击穿了一部分石壁,却也卡在了其中。
云清晚一掌落在她心口处,直接将人拍晕了过去。
而后,两人相视着点了点头,一手拿着一头方才准备捆她的绳子,将昏过去的苏钰捆成了粽子。
为免她耍花招,云清晚还封住了她的内力。
“云泽,我们走吧,将人关回地牢后还要去看看紫云真人他们。”
谢云泽点了点头,然后便一手拎起被绑住的苏钰,跟在了云清晚身后。
回去的路上苏钰便醒了过来,除了浑身疼以外,她还气得冒火。
看着两人就破口大骂:“你们这群贱人,还不放了我,小心我毒死你们!”
“我是不会这么输的!有本事我们现在单挑啊云清晚!”
她咒骂着,几乎所有恶毒的言语都搬了出来。
对此,云清晚只是微微皱眉,然后掐诀,点在了其嘴部。
“呜呜……呜!”
一道禁言诀,解决聒噪人。
饶是苏钰再不甘心,也只能被他们带回了千机阁,重新关进了地牢里。
刚进地牢,解开了禁言诀,她便又要叫骂。
对于她的所作所为,云清晚厌恶至极,懒得再理会对方,而是拉着谢云泽离开了地牢。
这下,就算苏钰想骂人也只能对着空气骂了。
“走吧,云泽,我们去看看紫云山的人都怎么样了。”
两人去到了云清晚安排给几人的住所。
刚踏进房间,他们就闻到了一股淡淡血腥味,与草药味混在一起,卷袭了整个居所。
再一看这几人,或躺或坐,十分狼狈。
他们身上都带着伤,或重或轻。
而这其中,柳夜溟的伤势是最重的。
看到云清晚,紫云真人为首的几人都面带泪意。
紫云真人沉重地道:“晚晚,夜溟他……可能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