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晚和谢云泽回到阁主府,来到关押昨日那四人的地牢后,从狱卒口中得知,这四人受遍了非人的折磨后,居然什么都没说。
“倒是看不出,这蜃毒教的人还有这份骨气……”谈及此,狱卒眉心不由得死死蹙起,只觉得见了鬼一般:“按理说不应该啊。”
谢云泽闻言,轻嗤道:“什么骨气,他们无非是同苏钰一般,担心自己失去了利用价值后,死在这里罢了!”
提起蜃毒教的人,谢云泽周身瞬间浮现出一层化不开的戾气。
云清晚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从谢云泽身上,她能清楚的感知到谢云泽对蜃毒教的恨意,恨到令他失去判断能力那种。
比如昨夜抓住那四人,云清晚倒觉得他们不像苏钰那等贪生怕死之辈,只是单纯被蜃毒教从小洗脑到大,对于蜃毒教已然愚忠到冥顽不灵的程度。
可无论出于何种原因,他们给那种门派效命就该死。
二人来到牢房内,看见了昨日那四人。
受过刑的四人早已遍体鳞伤,此刻蜷缩在角落里,本就丑陋的面庞看起来愈发恐怖了起来。
见云清晚和谢云泽来了,四人神色狰狞的看着二人,骂道:“贱人!你们以为对我们用刑,我们便会背叛蜃毒教,投靠你们这种阴险狠毒的门派么?你们做梦!”
看着几人固执的模样,云清晚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没人需要你们的投靠,既然你们对蜃毒教忠心耿耿,那便继续受着吧!可惜,你们信奉的门派根本不会管你们的死活,说不定巴不得你们快点死呢。”
“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了!我们的门派一定会为了我们报仇的!”
云清晚见这几人如此执迷不悟,懒得继续同他们废话,转身带着谢云泽离开牢房之前,同牢中的侍卫道:“先别急着用刑了,闲来无事将蜃毒教昔日的所作所为好好说给这四人听。”
“……”
守卫闻言,不解道:“这四人不知被蜃毒教下了什么蛊,很是执迷不悟,属下就算说了,他们只怕也不信。”
“你只管按照我说的去做,信不信是他们的事。”
若是他们这次信了,发现多年来一直活在蜃毒教的蒙蔽中,失望愤怒下或许会吐露出对他们有用的信息。
若是不信,留着他们也没什么用了,何况他们这些年来恶事做尽,若是在他们死之前,让他们对自己一直以来的信念产生动摇,远比直接杀了他们更令他们痛苦。
云清晚和谢云泽离开地牢后,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如今算上苏钰,已经关了五个关键人物了,竟没从一个人口中问出一点有用的信息,依你看蜃毒教究竟准备做什么?”
“他们还能做什么,无非是妄想有朝一日能灭了中原各大门派,一统武林。”
“这我知道,我只是好奇,这四个人这次居然如此轻易便被我们抓住了,其中会不会有诈?”
谢云泽闻言,心知云清晚这是被蜃毒教层出不穷的阴谋诡计整怕了,好笑道:“蜃毒教想抓住你我不是一两日了,只是在陵城,他们只怕绞尽脑汁也想不到如何在不暴露自身的前提下抓到你我二人,只能趁着灯会这种人多的时候,派出那四个忠心耿耿的蠢货来以身涉险,若是得手了,你我如今只怕已经落入了蜃毒教手中生不如死,若是不成,那四人也不会背叛蜃毒教,他们怎么样都不吃亏。”
经过谢云泽这么一开导,云清晚如今也想通了,忍不住暗道自己见多了蜃毒教的阴险手段,如今倒真成了惊弓之鸟了。
“是我多虑了,大概真的只是因为这四人太蠢了,才会轻而易举的被我们抓住。”
“其实也没有那么容易,你我昨晚不真的险些落入他们的圈套么?当时若不是云师姐反应快,如今只怕已经着了他们的道了。”
云清晚闻言,反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谢云泽如今但凡找到机会便要夸她两句,这件事换做旁人,只怕任谁都会觉得蠢。
不过当时她也是关心则乱了,否则也不至于蠢到落那些如此显而易见的圈套。
这样一想,云清晚觉得自己也算情有可原,绝对不是她脑子笨的原因!
见云清晚再次陷入了沉默,谢云泽一时有些无奈。
云师姐每次一想事情就会走神不说话,许多事他都要靠猜的。
好在他每次都能轻易猜到她心中所想,比如现在……
谢云泽犹豫了下,主动开了口道:“云师姐,你大可放心,我永远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云清晚回过神,一时有些懵:“什么?”
“虽然我知道你昨晚在客栈究竟看到了什么,可我可以同你发誓,我永远不会对除了你之外的任何女人做那种事。”
谢云泽说罢,担心云清晚误会,补充了一句道:“当然,我对你做那种事的话,也会提前征得你同意的。”
云清晚:“……”
不是,他以为她昨晚看见了哪种事??
虽然昨晚那一幕已经足够刺激到她了,可云清晚扪心自问,那二人貌似也没做太过分的事,无非是没羞没臊的在门口抱了会儿。
可听谢云泽这个语气,好像她昨夜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一样。
云清晚脑子一热,脱口而出问道:“你要对我做哪种事?”
“……”
云清晚这么一问,两人都愣住了。
少年清隽的面庞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谢云泽有些不自在的移开了视线:“就你昨晚看见的那种事。”
云清晚闻言,本想说抱在一起这种事他们两个早就做过了,可转念一想,若告诉谢云泽她仅仅是看见那两个冒牌货抱在一起就吃醋的丧失了理智的话,云清晚稍微想想,便觉得更不好意思了。
云清晚觉得自己是解释不清了,索性转移了话题道:“随你怎么吧,咱们今日去哪玩?”
“我都听你的。”
谢云泽随口答应着,脑中却因为云清晚方才那句随便而想入非非了起来。
云师姐这么说,是不是等同于默许他日后可以对她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