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父握住唐母的手,稳住情绪激动的唐母。
“公道自在人心,我唐家做事光明磊落,不怕别人的闲言碎语。”
“大家不用自责,我们做好自己的就好了。”
唐瑾知道没能出征唐震心里还是很遗憾的,安慰道,“其实也好,嫂子怀孕,大哥刚好可以在家里陪着嫂子,建功立业的机会以后多的是。”
“对,没事的,夫君。”安冉应和道。
“你们不用担心我,我没你们想的那么脆弱。”唐震也不想大家担心他。
“好了,难得瑾儿和我们聚在一起,都高兴点。”安冉调节着周围的气氛。
唐瑾接着说道“就是,娘,你就放宽心,别再想那些不相干的人。”
“好,好,娘听你们的。”唐母欣慰的看着饭桌上的儿女们,“咱们的孩子都长大了,懂事了。”
饭后,唐父叫住了唐瑾。
“瑾儿,你随为父来一趟书房。”
唐父便往书房走去了
唐瑾询问似的看了看唐母,唐母微笑的点了点头。
“去吧,你爹爹定然是有事要交代你。”
唐瑾这才循着书房的路走去。
“咚咚。”唐瑾轻轻的敲了敲书房的门。
“进来吧。”
唐瑾推开门,只见唐父早已站在书桌前等着她了。
“不知爹爹找我有何事要说?”
唐父没有说话,只是递给她一封书信,示意她打开看看。
唐瑾打开书信,表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她表情凝重,不可置信的看着信的内容。
“爹爹,这信的内容可千真万确?不会有人送的假信吧。”
唐父能够理解唐瑾的反应,当时他收到这封信的时候也是怀疑是不是有人故意传的假消息,太子怎么会把这种机密的事告诉他。
可是随后唐父就相信了,这信不仅有太子印,而且他注意到送信的人确实佩戴了皇家的标识,这些不可能作假。
“不会的,为父不可能认错这太子印,还有那送信人确实是太子殿下身边的暗卫。”
这话让唐瑾更加确信唐沁接下来会有什么大动作了。
盛景澄在这信里写道:军营里混有敌方的卧底,导致战事不顺,而且极大的可能是有人内外通敌,恐怕是要对皇上不利,最坏的情况,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二皇子盛景卿。
盛景澄的想法一点没错,不愧是皇家未来的皇帝,嗅觉还是挺灵敏的,内外通敌,要是盛景澄出事了,受益最大的不就是盛景卿吗,这间接的就是唐沁受益。
呵,唐瑾就知道唐沁不会只是简单的当一朵白莲花的。
只是唐瑾有一点不明白,那就是盛景澄一向是把唐家人视为敌人的,怎么会把这么机密的信给了唐御史,这让她有些看不懂盛景澄这个人了。
“爹爹,太子殿下为何会把这么机密的信给你?”
唐父也是一脸疑惑,“为父也不清楚,我平时与太子也只不过是泛泛之交。”
随即又很是感动的说道,“太子殿下会把这么机密的消息传给为父,为父定然会多多注意的,通敌卖国是大罪,为父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唐御史虽然不能说是一个多好的父亲,但绝对是一个好官,为人刚正不阿的,从来不会参与站队哪个皇子。
“既然太子殿下能把信给您,那就是相信您的。”
“是啊,瑾儿啊,你在宫里也要小心着点。”唐父提醒道。
唐瑾回之一个肯定的眼神,“女儿定然会多加小心的,爹爹不用担心。”
唐父点了点头,看着自己的儿女都已经这么懂大局很是欣慰,“时辰也不早了,瑾儿你早点回去吧。”
唐瑾向唐父行礼,“嗯,女儿走了。”
最后唐瑾在唐家人的目送下离开了。
上马车前,唐母还是依旧依依不舍的拉着唐瑾。
眼里充斥着心疼与不舍,“娘娘,往后的日子可要多多保重,不要委屈了自己。”
又对几个丫鬟嘱咐道,“你们一定要照顾好娘娘,切不可让娘娘受委屈了。”
“是,夫人请放心,我们就算舍了这条命也一定会护着娘娘的。”几个丫鬟信誓旦旦的说道。
此情此景,唐瑾也是感慨万千,除却感动,她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情感,“娘,您就放心吧,本宫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唐瑾鼻子一酸,强忍着酸意上了马车,随着一路的颠簸,她微微掀开帘子,看着外面的夕阳已经藏起了半个脸,此情此景,她不由得想到了‘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这句诗,从前没有感觉,现在好像能体会诗里写的那种情感了。
她关上帘子,闭上眼睛,渐渐的心里的酸楚也慢慢淡化开来。
边境,黄沙漫天飞舞,飞鸟掠过荒地,本能的避开下方的血腥味,只留下声声悲鸣。
护城河上,一个身姿挺拔如苍松,气势刚健似骄阳,穿着一身黄金盔甲的男人正冷冽的盯着前方的情景,剑眉下一双璀璨如寒星的双眸,看不出眼里的情感。
一旁的老将军以为盛景澄是伤心了,于是上前安慰道,“太子殿下,您常年居于深宫,并没有实战经验,不用太过于自责。”
“老将军,看来你是真的老了,难道没有看出敌人早已知道我军的计划了吗?”盛景澄沉声道。
老将军吓到了,扑通下跪道,“太子殿下,末将无能,竟然才发现军营里有人内外通敌,还请太子殿下降罪。”
盛景卿客气的扶起这位老将军,“老将军严重了,此事定是朝廷中人与匈奴内外勾结,您一辈子为国建功立业,本宫怎会怪您。”
兴许是多年的爱国情感,老将军有些感动于盛景澄的信任,“多谢太子殿下,末将一定会找出这个内鬼以儆效尤,这才不负皇上和太子殿下所托。”
“嗯,不过还请老将军先不要声张此事,本宫另有打算。”
“是。”老将军犹豫了一会,又说道,“太子殿下可是有计划了?”
“本宫自有想法。”盛景澄没有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