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拉到花园的一角停下,唐瑾也不敢回头。
听声音身后应该是个女人,不会是女主要杀人灭口吧,那也不对啊,她不应该是现在死,难道是那个看她不顺眼的公主?
自己穿越都发生了还有什么不会发生,自己真的有可能会死啊。
唐瑾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询问:“敢问我有何处得罪了姑娘?”
“你没有得罪她,你得罪是我。”
一华服男子走来,明明是秋天,胸前的领口却大开,惹人遐想。
扑面而来一身酒气,两颊红晕让那张俊逸的脸看起来十分妖冶。
看和面前男子,唐瑾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
这不是白天被她忽悠了的男人吗,来寻仇的?
看着唐瑾瞬间惨白的脸,华服男子凑上前,狭长的眸子半眯着:“怎么,怕了?”
唐瑾强装镇定,正色询问:“好巧,公子可将手镯埋了?”
“本公子待会就埋,不过是连同你一起埋。”
男子说着抬起手中的酒壶灌了一饮,些许酒水溢出,顺着光洁的下巴流淌到胸前没入敞开的衣领中。
这么粗俗的行为却是别样的性感与野性,又十分豪爽。
唐瑾咽了咽口水,连忙开口:“公子三思啊,我父亲可是御使大夫。”
男子迷离着一双狭长的狐狸眼,似笑非笑:“御使大夫?算什么东西。”
好...好狂妄。
抬眸环顾四周,偌大的丞相府附近竟然连个人影都没有。
唐瑾心中正慌着,突然见有人走来。
不管三七二十一,唐瑾扯着嗓子就喊:“父亲,父亲救我。”
刚喊完屈起手肘猛地后击,继而下蹲猫着身快速跑走。
女子手中匕首落了空,看着唐瑾的背影有些杀意,敢要上前一侧男子就分外悠闲的开了口。
“不必追了,改日再玩。”
知道了窝,何愁揪不出兔子。
唐瑾死命的跑着,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却有些小得意。
她好歹也是打小练过散打的,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死了。
既然都出宴会了,干脆直接走算了。
打定了主意,唐瑾直接来到了花园墙边,而面前花丛后赫然有一个可容一人通过的洞。
果然没错,真有狗洞。
没有任何犹豫,唐瑾直接弯腰准备钻进去。
前半截身子已经出了洞口,后半截怎么也出不来。
怎么动不了了?
唐瑾蹙眉,只好先退出来,一回头就见自己的裙尾被一只脚踩着。
追上来了?
唐瑾双手护住脑袋,干脆认怂:“兄台,有话好好说,别冲动。不就是赔手镯吗,我赔你就是了。”
说完半响都没有反应,唐瑾大着胆子抬头看,就看到盛景澄的那一张俊美脸庞。
唐瑾松开手将自己的衣裙抽回,语气有些不悦:“太子这是何意。”
真是的,早不来晚不来,吓她一大跳。
盛景澄俯身看着她,似笑非笑道:“方才三小姐唤本宫父亲,还要本宫救你。本宫这不是来了,不过三小姐这是做什么?”
原来刚才那个人影是他?
唐瑾咧了咧唇角,一脸赔笑:“我东西掉外面了,我去捡。”
说完弯下身前半截身子再次出了狗洞,然而依旧是动弹不得。
被迫又钻了回来,看着那只脚又踩上了自己的裙尾,唐瑾有些忍无可忍:“太子还有何事?”
“丞相府刚遭遇刺客,三小姐就急着抽身,莫非刺客与三小姐有关?”
盛景澄出声逼问,唇边冷硬。
“刺客已经来了?这么快。”
唐瑾咂舌,不是亥时吗,这才刚入夜啊。
盛景澄闻言眉头紧蹙,伸手拽着唐瑾的手臂直接将她拎了起来:“看来三小姐确实与刺客有联系,那便与本宫来吧。”
“不...我不是那意思。”
唐瑾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没事说出来干嘛。
盛景澄停下脚步挑眉发问,桃花眼中有些趣味。
“那三小姐是哪个意思?”
“我是惊讶丞相府怎么会有刺客。”
唐瑾强硬为自己的失言辩解,也不管面前的男人信不信。
“是吗?既然如此,三小姐还是与本宫回宴会吧!如今刺客已伏,三小姐的双亲说不定正在寻三小姐。
盛景澄明显不信,不过也并不拆穿唐瑾。
唐瑾无奈,只得点头。
她想跑,也跑不掉啊。
刚入宴会,一蓝色长袍的男人看着两人轻声调笑:“就说怎么不见太子,原来太子与三小姐在一起。”
盛景澄并未解释,甚至也未松开唐瑾的手。
“瑾儿,瑾儿。”
唐母大步走来一把抱住了唐瑾,哭的泣不成声。
“瑾儿,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吓死母亲了。”
唐父也站到一侧,虽然开口但是却也是红了眼眶。
唐瑾感觉胸口一闷,有些自责。
他们是这具身体的父母,自己占了这具身体他们就是自己的父母。
如果自己离开了,不知道他们会怎样。
“母亲,我没事。”
唐瑾出声安抚,感受到眼泪落到了脖颈更是心中不忍。
那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走向盛景澄沉声询问,面上已经没了方才的温和:“不知太子方才去了何处?方才刺客突袭,真是让本相好生担心啊。”
盛景澄看向唐瑾,笑的分外‘温柔’:“原来这里遭遇了刺客,本宫方才一直与三小姐在一起,倒是逃过一劫了。”
话落,众人看两人的目光有些诧异。
这两人,莫不是有什么不成。
唐母抓着唐瑾的手紧了几分,对着一侧唐父低声道:“老爷,瑾儿肯定是受了惊吓,我们还是先回去了。”
唐父点头,刚准备告辞丞相就开了口:“此次是我丞相府招待不周,还请诸位见谅,诸位也受惊了,本相就不留了,改日本相再好好招待诸位。”
那蓝色长袍的男子上前,扬声询问:“难道丞相大人不好奇今日的刺客是何人派来的吗?”
“方才遭遇刺客的时候,我们众人都在,不知除了太子与唐家三小姐不在外,还有何人离了宴席?”
蓝袍男子话中的意思在明显不过,只说了盛景澄和唐瑾,显然就是指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