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
方羽睁开双眼，目光落在封尘剑上，看着并不像是剑的弯刀，陷入沉思。
“金泽说，太玄剑法，在于太，在于玄。师父说，太玄剑法在于太玄，可是秦风竟然的太玄剑法，则在于剑！”
“天下剑法，本质都在于剑，可若是在于剑，那么剑法之间的高低又该如何说？”
“可若是秦风长老的路是错的，那为何秦风长老的剑意更加强大？”
方羽见识过王无忌的太玄剑，也见识过金泽的太玄剑。
二者之间，难分伯仲。
可若是他们两个人对上秦风长老的剑，方羽丝毫不怀疑，他们二人会落败。
并且，他一直以为秦风长老掌控了第二剑，其实不然，秦风长老的剑只有一剑。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或许本就没有高低对错之分，只在于是否适合自己。只是我的剑，适合哪一种？我的第一剑，又该叫做什么呢？”
“罢了，不去想这个问题，短时间内，只怕难以突破第二剑。还是先去拜访一下，那位前辈。”
方羽起身，从山洞中走了出来。
如果有人知道方羽的想法，非得其吐血了不可。
特别是王无忌，他这个师父还没有突破第二剑呢，可是方羽却在考虑第二剑了。
“方羽师兄！”
看守藏书阁的两位弟子见到方羽，也比往日更加热情。
“我来拜见秦老！我家先祖和秦老有旧。”方羽直接表明来意。
“秦老？”
二人沉思了片刻后，突然林博惊喜道：“师兄想要找的是打扫藏书阁的秦老吧？”
“正是！”方羽回应。
“秦老年纪大了，上下楼不方便，便住在后院，平日里负责打扫后院，很少到藏书阁内来了。师兄，我带你过去吧。”林博说道，便从藏书阁内走了出来。
“有劳了！”
“师兄客气了，几步路而已。”
林博带着方羽，绕到藏书阁外，朝着后院走去。
藏书阁的后院，是一个不小的庭院，有两排房屋好专门的灶台。
这地方便是藏书阁一众弟子居住的地方。
“师兄，藏书阁是有后门的，只是平日里很少开，所以只能劳烦师兄让路了。”林博说道。
“无妨，几步路而已。林师兄，秦老在这里过的可好？”方羽询问。
“师兄放心，我们藏书阁乃是最悠闲之地了。负责藏书阁的太阴长老，大多时间都在闭关。也没有其他弟子敢来挑衅我们。平日里，吃的用的也都是最好的。很多弟子挤破脑袋，想要进藏书阁呢。”
林博很是满足道：“秦老可是藏书阁最老的前辈，平日里多我们也会多加指点，我们也非常敬重。”
“这么说来，藏书阁可是个好地方了。”方羽颔首。
“可不是？我们都是寻常弟子，没有天赋，无法成为核心弟子。而在藏书阁内，却可以博览群书，时常还会被太阴长老指点讲道，待遇也比其他地方要好很多。我都想一辈子呆在藏书阁，只是不知道宗门会不会留我。”张博感叹道。
“事在人为。”方羽笑着回应。
“师兄这样的天才，以后肯定是要留在刀剑峰做长老的。像我们这种，到了年纪基本就要离开宗门了。师兄，前面就是我们的住处了，那位便是秦老。”
林博指着庭院中，一个躺在摇椅的老人说道。
那老人满脸皱纹，身材略微佝偻，穿着粗布衣衫，正在沉沉睡去。
在外人的眼中，这只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可在封尘绝之下，这老人的气血非常旺盛，体内蕴含着巨大的能量。
沧海之上！甚至可能达到沧海巅峰。
难怪会被宗门破格留下来，原来是隐藏的高手啊！
“倒真是悠闲。”方羽笑着说道，只做不知。
“可不？秦老又没什么事情做，每天将庭院打扫一遍，剩余时间都在晒太阳。”
林博踏步走上前去，轻声呼唤道：“秦老，方羽师兄前来看你了。”
秦老闻言，缓缓睁开浑浊的双眼。
“晚辈方羽，前来拜见秦老！”
方羽作揖行礼。
“这位晚生，不知道你找老夫所为何事？”
秦老浑浊的目光打量着方羽，却躺在躺椅上没有起来。
“秦老年岁大了，不愿意动，还请师兄不要介怀！”林博生怕方羽生气，赶忙解释。
方羽摇了摇头，表示并不在意，然后说道：“前辈，晚辈冒昧前来打扰，是为秦长老。”
秦老闻言，双眼之中射出两道精芒，不过却在瞬间，重新恢复了浑浊。
“主人已经过世一百多年，又没有留下后代弟子，若是你想要攀扯关系，那还是打消念头吧。”
“秦老！”
林博听到此话被吓了一跳，赶忙走上前低耳几句：“秦老，方羽师兄可是长明峰主以及太玄长老的弟子，具备金雷双属性...”
在林博说完之后，秦老顿时变得有些拘谨，从摇椅上走下来，对方羽道歉。
“是老夫误会了，冒犯了小师弟，还请小师弟勿怪！”
戏精！
若不是有封尘绝，他都要被秦老的演技给骗过去了。
“秦老，晚辈怎敢如此？只是晚辈新学习了一招剑法，还请秦老指点。”方羽说道。
“小师弟，这可使不得，我不过就是一老卒罢了。怎么能够指点小师弟你呢？”
秦老连连摆手拒绝，脸上写满了惊恐。
方羽没有再回应，而是对着空气斩出了一剑。
“好剑法！”
林博在一旁喝彩。
相反，秦老在看到这一剑后，则是沉默了。
“秦老，你觉得我这一剑如何？”
方羽收起封尘剑询问道。
“秦老，你快说说。我只能感觉到方师兄这一剑和我们斩出的不同，却又想不明白，到底哪里不同。”林博见秦老不说话，也催促道。
他刚才喝彩只是表面功夫罢了，因为他真的没感觉到这一剑有多么厉害，既没有磅礴的气势，也没有强烈的杀意。
“林博，你先出去！”
许久，秦老终于开口道。
“嗯？秦老，你说什么？”林博愣了一下。
“你去为小师弟准备些茶水和吃食，客人来了，我们总不能失礼。”秦老说道。
“是呢，我这就去！”
林博一拍脑袋，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误，赶忙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