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病房里正跟靳少爵冷战的墨秋忽然看到手机上从未亮起过的装置响了起来!她马上点击,随后就是着急的要下床。
这是宗林深为了两个孩子的安全,在他们的手表上设置的装置,如果遇到危险就直接按动暗纽,求救信号以及电话会直接打到墨秋的手机上!
“你伤口刚涂了药你动作这么快做什么?”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靳少爵看着墨秋忽然的动作有些紧张,却没有阻拦,只是手虚扶在她手边。
可惜墨秋以为他要拦着自己,眼眶里眼泪直接就掉出来了,猛地一推靳少爵,咆哮着喊道:“我孩子出事了!”
同时手机那头传来了流氓混混的声音:“还想跑?”
一阵混乱,以及墨软软的尖叫哭喊。
靳少爵立刻明白了,直接抱着墨秋往电梯赶去。
墨秋本来还想挣扎,可是发现男人抱着她比她一个人跑起来是要快一些,就停止了挣扎的手,等进了电梯以后,疯狂的按着电梯,手都在抖。甚至看着楼层在15楼缓慢向下,她一下子都有些恨靳少爵为什么要给她住在单人豪华病房。
快了快了,听到手机那头不停的风声和墨软软的哭声,墨秋心都要碎了。
“放心,不会有事的……”靳少爵有些心疼的看着她狠狠咬着下唇的模样。
“你懂什么!他们是我的所有了!如果他们没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叮!”电梯正好到了,墨秋猛地推开靳少爵就往外面冲去。
这一刻,正好看到让她目眦尽裂的一幕。
那个为首的满身肌肉的男人,在看到有人过来,已经不管不顾了,举着刀就要往墨梓阳和墨软软身上划去。
“不——”墨秋冲过去,想挡在孩子面前,可是身后有人比她更快,一个飞身冲过去将那个男人踹飞了。
但是还是来不及,虽然靳少爵将人踹开,可是那把刀却不小心划伤了墨梓阳挡在头上的手,一时间鲜血便流了出来。
墨秋来不及关注一个踉跄摔在地上的靳少爵,冲上去就抱住墨梓阳,惨白着脸给他按住伤口:“梓阳,别急,妈咪马上带你去医院,你先撑住!”
墨软软也吓到不再哭,跟在后面踉跄的跑进医院。
靳少爵被气喘吁吁跟过来的助理扶起来,有些沉默,静静地站在那里冷眼看着地上的那个呻吟的混混。
助理有些不敢在这个时候触怒在气头上的靳总,只是垂着头等待吩咐。
“抓起来,送警局,那些跑了的也别放过,”靳少爵眼里闪过一丝冷光,“另外,幕后之人,必须调查出来!”
助理低头马上就去干了。
靳少爵呼出一口气,刚走进医院还没来得及调整心情,就被急匆匆狼狈赶来的墨秋拉住了,她现在眼睛红肿,哪里还有之前骄傲高冷的模样,直接拉住靳少爵的手,眼泪直接掉了下来:“靳总,我求求你,求求你给梓阳输血好吗?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输血?我们的血型……”
“你们的血型一样!你们都是熊猫血,梓阳有白血病,受了伤的伤口止不住血,现在已经失血过多了,求求你救救梓阳……”墨秋哭的整个人都快虚脱了,差点滑落在地上。
靳少爵一愣,墨秋怎么会知道他是什么血型?
而且,怎么会有如此巧合的事,墨梓阳也是这个稀有血型?
墨秋已经整个人都是懵的,只想求着靳少爵救救墨梓阳,她甚至想着,只要他点头,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可是靳少爵并没有要求什么,沉默的直接配合医生抽血,不管是抽多少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医生说出“小孩子血已经止住,已经没有问题,只需要静养”这句话,墨秋整个人都滑落在了地上。
靳少爵站在抽血室门口静静地看着她。
此时所有的疑问都盘旋在两人之间,可是一个有心问,另一个也没心回答了。
江夏早在之前就带着墨软软回家了,经历了这么一遭,小女孩最后都是哭着睡着的。
“等她醒来再带她过来吧,你也辛苦了。”墨秋跟江夏打完电话,心累的靠着墙。
靳少爵静等她胸前的起伏缓了过来,才发问:“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
解释?墨秋睁开眼睛,有些恍惚,随后才猛然想起,情急之下她直接暴露了很多信息!她眼里闪过一丝彷徨,随后又坚定下来。
她怎么也不可能承认!在靳少爵眼里,池秋白是杀害他母亲的凶手,如果靳少爵知道了她就是池秋白,孩子怎么办?他肯定会抢夺孩子的抚养权!
墨秋绝不允许!
两个孩子是她在最艰难的日子里的支柱,直到现在也是支撑她活下去的信念,如果孩子没了,那她……
“靳少是问什么呢?”墨秋又恢复了人前的冷漠,“我也没想到你竟然跟我家梓阳是一样的血型,医生告诉我的时候我只想着谢天谢地,我家梓阳运气还不算太差,有救了。”
“确实,这次让靳总大出血,我们一家人都要感谢你,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你尽管说,我必然不会推辞。”
靳少爵愣了一下,随后便是铺天盖地的怒火:“墨秋,你这算什么?用了就丢,难道这就是墨氏的继承人所有的风范吗?我可真是大开眼界!”
一如四年前的发怒模样,墨秋条件反射的颤抖了一下,她曾被这个表情的靳少爵刻入骨髓的伤害,怎么可能说忘就忘。
随后又是想笑,呵,又是这副模样,只要是面对她,靳少爵就好像是永远不会考虑到她的难处,这个自负的男人,觉得全世界都对不起他!
想到这里,墨秋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她闭上眼睛:“靳总,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明白,这与墨氏无关,是我个人亏欠你的,你可以说出你的要求。甚至是那块地的竞标,我也可以让给你。”
大不了,就是被墨老爷子责怪,不就是家法!她失败了就失败了,别无二话!
看到墨秋一副不想再跟他说话的模样,靳少爵就心口一疼。
他找了池秋白四年!这个女人跟秋白太像了,像的他心疼,这个倔强的姿态,仿佛是当年她临走之前在办公室里直接脱下衣服的决绝模样,是一个模子里的。
可是得到的消息却是她不是池秋白。
靳少爵已经不管不顾了,他相信自己的直觉,她一定就是池秋白!
他忽然转变了态度,勾唇一笑,欺身上前,一只手撑在墨秋的头上,眼里满是势在必得:“既然如此,那就当做墨小姐欠我一个要求,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