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菲立即拉下脸,着急之下抓住李怡雪的手。
“我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笑我自己,昨天晚上我被你的稻草人吓的,几乎是屁滚尿流。开始我还跟他们说有鬼,谁想到是稻草人!我这才笑的,你别多想!”
李怡雪于是想起昨晚秦让的表现,噗的一声笑了。
这下,把白菲整蒙圈了。刚才她笑,李怡雪生气;现在李怡雪自己笑了,是几个意思?
“李怡雪,你怎么了?”
李怡雪看向秦让,秦让心便突一下,预感到事情不妙。
“昨天晚上,秦让的表现可一点也没有你好!他当时就吓瘫了,坐在我前面,我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被吓唬成这样!”
李怡雪说完,又哈哈大笑。
白菲、顾宁也哈哈大笑。
阮云影比较克制,掩嘴微微笑。
周莹雨想起昨晚自己刚听到“鬼”字就躲在阮云影身后,所以她脸上发烫,红扑扑的,不敢笑秦让。
秦让整个脑袋变成鹤顶红!他第一次在五个女人面前这么没有面子。
不过,当他看到女人们笑的前合后仰,笑容灿烂,心里的尴尬难堪顿时不见,难得女人们这么开心,他出点糗又何妨。
等她们笑的差不多了,秦让咳咳两声。
“咳咳!李怡雪,你的稻草人这个形象,今天能吓着我们,明天也能吓着我们,所以我要帮你改造改造,做好看一点。比如,它的腿和手完全可以缩短一点。”
秦让说完,便走到稻草人跟前,盘算着怎么改造。
阮云影站到李怡雪旁边,说道:“谢谢你给我摘五味子,喝了五味子汤,我身子现在好很多了。”
李怡雪眉头蓦地竖起来,跟刀子一样。秦让不是说自己肾虚,要补一补吗?怎么是给阮云影喝?秦让竟然骗她!一股无明业火,顿时烧起来。
不过,胸脯一阵剧烈起伏后,李怡雪把那股火气压了下去,在嘴角挤出一丝笑容。话是对阮云影说,眼睛却瞪着秦让。
“不用谢!秦让很关心阮总呢,你不知道,当时他跟我提起你的情况,要多着急有多着急!我很少见他对一个人这么上心。”
“啊?”阮云影嘴里发出一声惊叹,心里又害臊又甜蜜,“不会吧?秦让对我们五个女人都是一样的。”
李怡雪摇头,话酸溜溜的。
“他对我对其他女人可不是这样!阮总,你知道他当时在我跟前是怎么称呼你的吗?”
阮云影耳朵发烫,跟一朵木棉花一样。
“他……他怎么称呼我?”
李怡雪说道:“他称你小影!哎哟,那么亲切,那么甜蜜!看来,你才是他的偏爱和例外。”
阮云影此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心里埋怨秦让,“小影”是她和秦让之间的称呼,秦让怎么能在李怡雪跟前说?
阮云影不知道,其实李怡雪是胡乱猜测的,没想到竟然猜中了!
不过,阮云影转念想,也许秦让确实太着急她了,这才说漏嘴。心里便又感激秦让,暖烘烘的。
她嘴上回应李怡雪:“我可从来没有听他在我跟前这么称呼我!”
“是吗?”李怡雪眼光如刀片。
平静过来的阮云影,便是身边有惊雷,也无法吓唬到她。只听她从容回答:“可不是吗!话说,下一次他再在你跟前这么称呼我,你一定要告诉他,我很不高兴,我讨厌别人用小来称呼我!”
顾宁听到了,过来插一嘴。
“阮总,谁说你小了?”
阮云影额头拉黑线。
“谁说那方面了!你想多了!”
顾宁看看阮云影,看看李怡雪。
“阮总,你的是苹果,她的是橘子,能比吗!”
李怡雪正没处发泄情绪,眼睛轻蔑的看顾宁胸口一下,哼一声。
“你的是什么?就是小坚果!”
顾宁气不过,听众抬头,要跟李怡雪争辩,阮云影瞪着她。
“别吵了!”
阮云影说完,迅速逃离。
顾宁不敢违拗她的意思,两手叉腰,对李怡雪喷一下鼻子,走了。
周莹雨不敢跟李怡雪说话,去看红薯苗长好没有。
白菲叹口气,有感而发:“你们两个人,就是水与火,针尖对麦芒,总是坐不到一块!”
她不想打扰秦让和李怡雪,去看栅栏的山鸡。
秦让正在脑海中设计改进稻草人呢,不期李怡雪在他肩头上狠狠的拍一下。
“哟!”秦让吃一惊,心想李怡雪肯定又有什么令她不高兴的事儿,不然她怎么会用这么大的力气打,“怎么了?又吃错药了?”
李怡雪两手叉腰,气势汹汹,胸-器跃跃欲试,似乎恨不得把秦让压死。
“秦让,你什么时候学会骗我了?”
“骗……骗你?”秦让尽管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事情,但她如此生气,肯定不会空穴来风,秦让一紧张,舌头就打结。
“你身子虚是吗?”李怡雪说。
秦让眨巴眼睛:“是啊!”
李怡雪往他腰间一抓,架势跟噶秦让的腰子差不多。
“哎哟!疼!你干嘛呢!”秦让惊恐万分,腰子被嘎,他也不想活了。
“我刚给你把脉象呢!你肾脏气血旺盛,哪里虚了?”李怡雪紧紧盯着秦让的眼睛。
“我吃了五味子,现在好多了!”秦让把李怡雪的手拿开。
“哼!”李怡雪眼神突然伤感,“秦让,我对你这么好,你竟然骗我!太让我失望了!我知道是谁取代我在你心中的地位了。”
秦让心一突,明白李怡雪为什么这么生气了。但他还极力狡辩:“谁也代替不了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
“别跟我扯淡!”李怡雪吼道,“我最讨厌你这种嬉皮笑脸欺骗我的样子!”
秦让难过的低下头,都到这份上了,他不想再敷衍李怡雪。
沉默了一分钟,李怡雪才继续说:“阮云影长的漂亮,皮肤白,身材好,那张脸,哪个男人看了都会念念不忘。加上她的家世和身份,你把她当成你的偏爱和例外,其实也很正常。”
李怡雪肚子里有千言万语,但最终怎么也说不出来。
“走了!以后再骗我,我真把你腰子嘎了!”
李怡雪脚步铿锵,回到自己屋子躺下。
秦让一肚子郁闷,一个人把李怡雪的稻草人搬到河边,用斧头刀子把稻草人的手和脚改进,变成一个跟正常人差不多高的。
他把稻草人竖起来,拍拍它头上的树叶帽子,对自己的作品还是很满意的。
“兄弟,欢迎加入我们的团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