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菲看到秦让,仿佛看到救命稻草,一跳跳在秦让怀里,两手紧紧勾着秦让的脖子。
“是蛇吗?”
在问的同时,秦让观察厕所,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不是蛇!”白菲把脸贴在秦让的脖子上,心头急速跳动,每跳一下,秦让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滑溜溜的撞击他的胸口。
“那是什么?”秦让问道。
“是癞蛤蟆!”白菲害怕的说道。
秦让往便道一看,果然有一只癞蛤蟆蹲伏,它浑身疙瘩,恶心死了。
秦让把火把往便道一照,癞蛤蟆立即跳进粪坑里面。
“没事儿了,它跑了!”
他怕白菲掉下来,把斧头扔了,一手托住白菲。可发现手竟然碰到又软又弹又滑的东西,急忙定睛一看,原来是白菲白花花的光腚子!
秦让顿时大囧。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还没有来得及穿上裤子!”
白菲更是囧的满脸通红,羞的想钻地缝!
“你下来穿裤子,我在外面等你!”秦让感受到白菲的脸火烫火烫的,为了不让她更难堪,秦让闭上眼睛。
白菲从他怀里下来,秦让转身离开,背对厕所。白菲把门关上,想蹲下来,可怎么也尿不出来了。她只好穿好裤子,走出厕所。
秦让睁开眼睛,手在空中抓了抓,因为手还留有刚才的余温,他舍不得去抓斧头。
“你再等我一会儿,我去其他地方小便!”白菲忸怩的说。
秦让面露疑惑:“在厕所不能小便?”
白菲眉头皱起,一脸厌恶害怕。
“一想到癞蛤蟆有可能从下面爬上来,我就怎么也尿不出来了!”
秦让担心附近有鳄鱼,提醒她:“别去远了,你懂的!”
“嗯呢!”
白菲转到一块石头后面,蹲下身子。秦让背对着她,眼望天空,窸窸窣窣的声音就像是小溪潺潺流动,在他听来十分悦耳动听。
不一会儿,白菲从石头后面走出来,拿起铁锅。
“我们去取水吧!”
有了刚才的尴尬,两人都没有话说,目光也不好意思对视。白菲取了水,在秦让保护下上了山。
把水烧开,放入苦艾,煮了半小时。
可当白菲把苦艾水端到秦让后面,叫秦让脱掉衣服后,她犯难了,不好意思的扫一眼其他女人。
“你们谁把自己的小内贡献一下,当做毛巾,我好给秦让擦洗伤口?”
今天白菲是用顾宁的小胸衣擦身子,并没有真正的毛巾。平常他们早上洗脸,也只是双手把水往脸上浇一浇,擦一擦而已。
顾宁把手伸进后背,打算把自己的小胸衣贡献出来,可李怡雪早已经把自己的黑色小裤子脱下,递给白菲。
“用我的吧!”
顾宁见了,笑了笑,便不解小胸衣。
白菲掩嘴笑道:“不必用裤子,胸衣就行!”
李怡雪却说:“胸衣哪有裤子绵软,硬邦邦的,要是蹭了伤口,秦让不疼吗!”
白菲暗暗失落,没想到李怡雪这么爱秦让,今天早些时候她被秦让呵斥,还气愤愤上山呢!
秦让心里暖烘烘的,就冲李怡雪的话,以后他怎么维护李怡雪都不为过。
白菲便把黑色小裤子放进铁锅里,浸了浸,然后拧半干,轻轻的擦拭秦让的伤口。
秦让只觉得裤子质地绵软、十分熨帖,又有苦艾水温热、解毒,秦让禁不住叹息一声:“舒服!”
他突发奇想,李怡雪的黑色小裤子都这么舒服,阮云影的岂不是更舒服?阮云影一身牌子,小裤子肯定也是世界上材质最好的,穿起来最舒服的。
这么一想,秦让的目光便不禁斜睨阮云影。
此时的阮云影坐在火边,没有受伤的右腿曲起来,受伤的左腿平放在地上。火光映着她雪白的瓜子脸,在她眼角的地方,秦让发现有一点若隐若现的小黑痣。这不仅没有影响她的美,反而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让她的美更具有特色。
阮云影从来没有这样的愁容满面,不时的查看已经敷药的脚腕,似乎恨不得马上好起来。秦让一阵心酸难过,巴不得脚腕受伤的是他。
李怡雪察觉到了秦让眼中的伤感,急忙问:“你怎么了?”
“没事儿!”秦让想了一下,敷衍说,“你对我这么好,我太感动了。”
李怡雪信以为真,吃的一声,露出开心的笑容。
“就只是对你一丁丁好,你就感动成这样了?你也太容易感动了吧!”
秦让真诚道:“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对我好,你们对我好,我都记在心里,感动一辈子!”
白菲帮擦洗好伤口,秦让穿上衣服。李怡雪利用剩下的水,把自己的黑色小裤子洗了洗,然后坐在秦让身边烘烤。
阮云影一条腿坐着不舒服,目光扫过秦让,然后落在顾宁脸上。
“我想休息了,顾宁,你扶我去躺下吧!”
顾宁巴不得奉承阮云影。
“好的,阮总!”
秦让担心阮云影不方便:“行吗?要不我来抱你过去?”
“不用!”阮云影断然回绝,在顾宁的搀扶下,回到自己的地方躺下。
趁着没有人注意,李怡雪偷偷跟秦让咬耳朵:“一会儿,你帮我穿上裤子!”
秦让以为她开玩笑呢,自己也笑了两声,没当回事儿。
今天遇到的事情很多,大伙儿都很累,比平常早睡。
秦让已经进入梦乡,不知什么时候,身边忽然有动静,就在他想看看是什么时,一只温暖光滑的小手放在他的胸膛上。
“秦让,睡了?”是李怡雪的声音,她把脸埋在树皮被子里。
不知她又要做什么妖!
秦让打个哈欠,疲惫不堪的说:“你要干嘛?你要是想那事儿,我现在可一点兴趣也没有!”
李怡雪脸贴着秦让的肚子。
“你把我想成什么女人了!还记得刚才我跟你说的话吗?”
“什么话?”秦让现在就想睡觉。
“给我穿裤子啊!”李怡雪话里带着抱怨,刚过去一个小时样子,秦让就不记得她说的话了!
秦让的脸像是苦瓜。
“你来真的?你自己穿不就行了?”
李怡雪淘气的说:“我就要你帮我穿!”
“为什么?!”秦让觉得她太无理取闹了,大晚上把他吵醒,而且还提这么幼稚而且荒唐的要求。
李怡雪把裤子塞到秦让的手里。
“不为什么,我想!之前你怎么说的?说你很感激我,感激我一辈子,你就是这么感激我的?”
“能别闹了吗?睡觉吧,好不好?”秦让做出求饶的表情。
李怡雪嘟起嘴:“哼,不行!必须得帮我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