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让便用石头搭了一个灶,把铁锅支在上面,放些水烧。搪瓷缸放在之前生的火堆上。
煮好了苦艾,白菲把铁锅端到顾宁跟前,用碗加兑些河水,使得水温不那么烫。
可怎么给顾宁洗身子?又没有浴桶,难道从头淋到脚吗?
白菲便捡起顾宁扔在地上的黑色小胸衣当做是毛巾,放到铁锅里沾苦艾水,然后拧半干,给顾宁擦身子。
苦艾的味道,加上水的温度恰到好处,顾宁禁不住说道:“舒服!”
白菲看着她身上伤痕累累的,忍不住鼻子发酸。
“可让你受罪了!”
顾宁懊恼道:“从前我也吃过蜂蜜,怎么没有过敏!奇怪了!”
白菲问她:“你是在超市买的蜂蜜吧?”
“对呀!”顾宁接着补充,“我都是买大牌子的。”
白菲把黑色胸衣放到铁锅里浸了一下,又拧半干,递给顾宁。
“胸口和大腿,你自己擦吧!”
这两处都有些敏-感,白菲哪怕是女人,也不好意思帮她擦。
“好的!”顾宁接过胸衣擦胸口,黑和白形成鲜明对比。
白菲接着刚才的话说:“超市的蜂蜜都是加工过的,今天我们吃的都是天然的,当然是不能比的。你吃加工过的蜂蜜不过敏,吃天然的蜂蜜却过敏,其实也不奇怪了。”
顾宁醒悟的点点头,把胸衣递给白菲。白菲把胸衣浸湿,拧半干还给顾宁。顾宁把两腿掰开,擦洗大腿内侧,那里也已经被她挠的痕迹斑斑。
李怡雪想起了什么,急忙抬头,发现秦让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盯着看,急忙向他做一个挥拳的动作。
秦让只能转身。不知道去哪里,也不知道干嘛的他发现鳄鱼肉还在河边放着呢!
“差点把这事儿忘记了!”
此时,一阵风吹过,秦让禁不住抖了一下。
“好冷啊!”
现在白菲正忙着,他也不好意思过去找她要,只好忍着寒冷,操起刀子,继续切割鳄鱼肉。
切好了,背到山洞口,一根一根的挂起来。
阮云影看着外面秦让晃来晃去,故意问道:“是秦让吗?”
尽管声音还有些生硬,但比之前已经温柔了很多。意识到这个变化,秦让嘴角勾起得意的微笑。
“是我!有事吗?”
“你进来!”阮云影说道。
秦让心一突,阮云影不会想续写之前的事情吧?之前秦让是要警告她而已,并不真想来。
“我……我在忙着呢!”
“忙什么呢?”阮云影问。
“晾晒鳄鱼肉,过几天我们就有鳄鱼肉吃了。”秦让想赶紧把肉晒干,好逃下山去。
却又听到阮云影软软的催促:“你进来嘛!”
秦让心惴惴不安:“进去干嘛?”
“你进来不就知道了!”阮云影尽量耐心了,见秦让不肯进来,便发了火,只是没有形之于声音而已。
秦让只好硬着头皮进去。
只见阮云影躺在树皮被子上,尽管不是很妩媚,但比之刚才,温柔很多了。不过,秦让只敢看她一眼,便低头说:
“有什么事情快说,我还要去干活!”
阮云影不禁冷笑。
“你这么怕我?怕我吃了你不成?之前的气势呢?”
秦让可不能让阮云影看出他胆怯,急忙回应道:“我只是着急去干活!我怕你什么,我不是跟你说了,我是这里最有威信的人,这个规矩必须立起来!”
阮云影颇有感触的叹口气。
“你说的对,你是我们这里最有威信的人,我不该当着其他女人的面对你吆三喝六,没有你就没有我们的未来,我应该多关心你才是。”
秦让一阵心酸,她要早意识到这点就好了!
“咳咳!我又不是小孩,也不必多关心我,我需要的只是尊重,和我威信相匹配的尊重。”
阮云影微微点一下头。
“现在你就给我一个尊重你的机会,你过来。”
秦让心又是一突,她这是要以身相许吗?说实话,征服一个高冷骄傲的女人,这种成就感是征服其他女人所无法比拟的,可问题是,现在不是时候啊!
“过来呀!”阮云影说完,便把皮草解开,放在树皮被子上,然后解开夏衣的扣子。
秦让啯的咽下一口口水,咬了咬牙齿,跑过去抓住她的双手。
“你别脱了,我……我现在没心情!”
噗!
阮云影竟然笑了,她笑的有多开心,秦让就有多尴尬。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阮云影才说道:“你想哪儿去了?”
秦让脑袋嗡的一声:“我想哪儿去了?我……你……”
阮云影摇头,看秦让的目光含着爱意含着宽容。
“你们男人就喜欢胡思乱想!我是见你上身没穿衣服,天气冷,于心不忍,便想把我的夏天衣服先给你穿。你总不能一直光着膀子干活吧?”
原来这么回事儿!秦让脸火烧火燎的,寻思着怎么给自己辩护。
“你又说进来。又说过来,声音这么温柔,能不让我东想西想吗!”
阮云影解下夏衣,递过来。
“那,给你,快穿上,别像周莹雨那样感冒发烧了!”
秦让抬起眼睛,目光为之一亮,眼前的这道美景美的不可方物!他只觉得灵魂都离开躯壳,身子轻飘飘的。
忽然,阮云影柳眉一簇,着急道:“你怎么流鼻血了?”
秦让用手一擦,接过她的衣服,转身就走。
“我出去干活了!”
阮云影琢磨了琢磨,想不明白为什么秦让会流鼻血,眼光下移,发现自己没有穿衣服的上身,呀的尖叫一声,急忙把皮草披上,钻进被窝里。
“刚才应该先穿皮草,再给他衣服!我脑子短路了吗?”阮云影在被窝里自责。
秦让走到洞口,擦赶紧鼻血,长长舒一口气。他把阮云影的衣服闻了闻,有淡淡的女人香,不禁心旷神怡,顿时治疗了刚才的上火。
他晾晒好鳄鱼肉,随手拿了一根,到山下烤了吃,试一试味道如何。
顾宁已经擦好了身子,也把柴胡颗粒药汤喝下去了。清热解毒之后,效果明显,顾宁也只是偶尔挠一下。
顾宁想起之前对秦让说了“滚”字,十分过意不去。
“秦让,我当时太难受了,只顾着挠痒痒,无意之中跟你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真对不住。”
“多大点事儿!”秦让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盘腿坐下来,用刀子削一根木头,串过鳄鱼肉,放在火上烤。
李怡雪对顾宁告密说:“你用不着跟他道歉,在你痒不不行把衣服脱下来后,他看的可开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