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让坐在地头的石头上抽雪茄,白菲指导顾宁怎么种花生。
周莹雨忽然紧张的踢秦让的屁股,秦让瞪了她一下,开玩笑说:
“老虎的屁股踢不得!”
周莹雨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悄声说:“李姐姐过来了!”
“过来就过来呗,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秦让话刚说完,心里却也紧张起来,李怡雪不会过来闹事,阻挠顾宁种花生吧!
田间地头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在秦让的注视下,李怡雪径直走到白菲和顾宁身边,在这一刻,秦让以为她们两个女人要打起来了。
“白菲,这是什么草药?”李怡雪把手里的一片草药叶子展示给白菲看。
“哦,这是金钱草,一种常见的草药。”白菲回答。
李怡雪拧着眉头,态度很认真。
“可它的叶子是绿色原型的,为什么叫金钱草?”
李怡雪认真听,白菲也认真给她讲解。
“它的名字不是来源于叶子,而是花。等金钱草开花的时候,花朵是金黄色的,加上叶子圆形,像从前的钱币,所以叫做金钱草。这种草药在热带很常见的。”
“既然常见,为什么只种了巴掌地这么多?对了,它有什么药效吗?”李怡雪就跟一个医学院的学生,身上洋溢着钻研的精神。
白菲不好意思的说道:“一方面,金钱草很容易找到,一方面金钱草的种子很小,不容易找到,所以我只能连带植株土块挖回来种。一直以来,我也没有多少时间去管理,所以只有巴掌地这么多的金钱草。尽管金钱草很常见,但能治疗很多疾病。”
白菲想了想,掰手指给李怡雪介绍。
“比如治疗黄疸,治疗面色虚黄,治疗肾结石,甚至连蛇毒都可以治!”
“治疗面色虚黄?也就是肾虚呗?”李怡雪禁不住往秦让这边得意的看,秦让便打一个冷噤。
白菲回答:“对的!”
“药效这么多,得家中常备才是!”李怡雪不知为什么突然之间很开心,睨顾宁一下,又补一句,“之前草药乱七八糟的,我一旦接手了,就要把它管好,为我们的身体健康做后盾!”
顾宁知道她意有所指,蓦地心头火起,刚想怼李怡雪,李怡雪脚步轻快的走了,跟一阵风似的。
白菲很诧异,她怀疑见到的人是李怡雪吗?
“现在的她又爱学习,又充满干劲,跟打鸡血似的!”
顾宁颇为焦虑的说道:“她这样是有目的的!”
“什么目的?”白菲急忙问。
顾宁想把昨晚的话说一遍,可觉得白菲不会相信,便回了一句:“没什么!”
秦让帮顾宁开垦了荒地,所有女人也都有了自己的工作,他也该好好管理自己的鱼塘了。
他下水把鱼篓捞起,又得到十几条小鱼,也都是手指大小,他统统放进鱼塘里养着。
鱼篓还有小螃蟹小虾米,秦让懒得再烤了,他打算都丢给山鸡吃。
栅栏边,周莹雨用一把木铲子在里面捣鼓什么,她差点自己钻进去。
秦让忍不住笑了,不知道她又犯什么傻了。
周莹雨丝毫没有察觉到秦让过来,弯腰翘-臀,上衣下摆和裤子之间露出一片雪白。
啪!秦让在她屁股上一拍,吓得她像山鸡一样尖叫。
“干什么呢?不会要偷山鸡吃吧?”秦让开玩笑说。
周莹雨又羞又恼,赶紧解释:“秦大哥不要乱说,我从来不偷东西!”
秦让笑说:“那你在栅栏里,给山鸡哥讲故事呢?”
“不是的!”周莹雨一本正紧回答,“我想掏鸡粪,以后给红薯施肥。这里土地是很肥沃,但光看地里的养分,想要红薯高产,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就想着用鸡粪做肥料。”
要不是很上心,她也不会放下面子来掏鸡粪,秦让挺感动的,便有意要帮助她。
“就两只鸡,能有多少肥!我知道有个地方,有很多肥料,就不知道你要不要。”
“要!为什么不要?只要是肥料,我都要!”周莹雨眸光激动的一闪一烁的,像极了天上的星星。
秦让下巴微微一点。
“那多的是!”
李怡雪顺着秦让点下巴的方向看,眼睛直瞪,以为秦让跟她开玩笑呢,瞬间囧的面红耳赤。
“那也可以?”
“当然可以了!”秦让可不是开玩笑,“你把厕所下面的粪便掏出来晾干,就是很有营养的绿色肥料了。小时候,我们村的人都争着去掏公共厕所的粪便呢!”
周莹雨感觉肚子有一股气顶上来。
“秦大哥,你别说了,我感觉要吐了!你还有别的搞到肥料途径吗?”
“其他途径?”秦让琢磨了琢磨,又想出一个办法,“河床淤泥里都是腐烂的树叶和树枝,各种动物尸体,这种淤泥肥力也不错,你不妨去捞捞看!”
“好,我现在就去试一试!”
周莹雨撒腿就走,她恨不得自己地里的红薯马上长出来。
秦让忽然闻到一股烧荒的味道,抬头看,一股浓烟从林子里升起来,飘散在空中。
谁在林子里烧火?而且,这么大的烟?
秦让好奇之下,往林子里赶来,远远的便看见阮云影用一把自己制作的笤帚,将树叶扫到一堆火里。
因为有干树叶,有青树叶,火冒出浓烟,不禁升腾到空中,而且还充斥林子,呛的秦让直咳嗽。
他想不到,身子娇贵的阮云影竟然能忍受的住!
“小影,你在干嘛呢?赶蚊子呢?”秦让一面咳嗽,一面用手把浓烟从眼前挥开。
阮云影哪怕是扫树叶,腰肢也不曾有一点的弯曲,保持着笔挺的架势,优美极了。
“我把树叶烧成草木灰,做肥料啊!”阮云影说道,“我们手上没有化肥,只能用这种最原始的方法积攒肥料。”
秦让想到河床淤泥,却想不到焚烧树叶,阮云影作为一个大老总竟然懂得这个办法,这说明,阮云影为了玉米地也是煞费苦心了。
焚烧的树叶变成灰烬,被风卷起,又落下。阮云影的头发、脸上沾了很多灰烬。秦让心疼她,走到她跟前,嘴巴轻拂,吹掉她脸上、 头发上的灰烬。
“要你这么一个老总来烧草木灰,实在委屈你了!”
阮云影感动的很。
“不用给我吹了,烧完灰,我就去洗澡。”
“洗澡?”秦让蓦地瞪圆眼睛,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阮云影柳眉一簇,感觉眼前的秦让好龌龊。
“你又想哪儿去了?”
秦让两手将她抱住,痴迷的看着她的脸。
“要不要我给你搓澡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