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气之下,阮云影走到远一点的地方坐下。
秦让后悔不已,不应该跟她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这样一来,阮云影就会认为,秦让只是把她当成是泄欲的工具了。
“嘴真贱!”秦让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大概一个小时后,马鹿的内脏都清理干净了,玫红色的肉看起来很有食欲。
掂量了掂量,马鹿还剩下七八十斤样子,秦让在一条腿没有痊愈的情况下,背这么重的东西,确实够呛。
一番分析之后,秦让决定用拖的办法。这样一来,秦让累了,阮云影也可以帮拖一会儿。
用刀子剥下树皮,编织成绳子,套在马鹿脖子上,秦让就像纤夫一样,拖着它离开灌木,离开草地。
草地上的动物发现有两个两脚动物,慌忙四处逃串。
秦让看的不亦乐乎。
“以后他们都得被我们烤了吃!”
走出草地,也就离开了深谷,回到之前的丛林。
有手表在手,秦让知道营地在哪个方位。
而且,有溪流作为引导,他们可以不用走弯路,快速回到营地。
沿着溪流上溯,秦让发现岸边每隔着一段距离,就有一堆熄灭的火堆,火还有余温。秦让略微一琢磨就明白过来了。
“这肯定是李怡雪她们烧的,目的是想引导我们回营地,她们以为我们迷路了。”
这个办法挺聪明,只不过秦让和阮云影不是迷路,而是掉进了深谷。
此时,阮云影忍不住对着溪流照,抚摸脸上被青草叶子割伤的伤痕,眼眸透出一丝难过。
女人都爱美,从不例外,更何况是一向骄傲高冷的阮云影!
秦让安慰她说道:“你知道三国吴国有个皇后叫邓皇后吗?她脸颊上有一点红痣,因为这点红痣,她很自卑。可她却万万没有想到,宫里的所有女人都觉得她有这点红痣,而更加美的有特色,于是纷纷模仿,在脸颊点上胭脂,美其名叫梅花妆。”
阮云影听明白了秦让的意思,无奈叹口气。
“人家只是一点红痣,我这个是一道伤痕,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呢!”
她越说越难过,眼眶竟然湿闰了。
秦让的心哇凉哇凉的,急忙认真说道:“哪怕留下疤痕,在我看来也是最美的!”
阮云影以为他开玩笑,可见他表情认真严肃,关心之情溢于言表,阮云影心头立即流过暖意。
“你真这么认为?你不觉得李怡雪是最美吗?”
说实在话,李怡雪并不是最美,而是最适合秦让。顾宁也不是最美,而是身材好。白菲呢,主要是丰满,有成熟女人的风韵。周莹雨脸蛋也说不上最美,她的特点是青春靓丽。
而阮云影面容美艳,身材匀称,具有白菲的风韵,顾宁的好身材,要说美,她才是最美的!
但秦让不会通过贬低李怡雪来抬高阮云影,这样一来,秦让岂不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猥琐小人了!
他刚才为了安抚阮云影,一时情急,脱口而出,尽管是实言,但实在不该说出口。
仔细想了一下后,秦让补救道:“李怡雪是最美之一,你也是最美之一!”
阮云影一哼,十分不满。
“你的话等于放屁!”
尽管如此,阮云影还是很感激秦让,秦让那么说无非是宽解她安慰她,这说明秦让心里是有她的。
“算了,反正在这荒岛上,只有你一个男人,我就是毁容了,只要你不嫌弃把我赶出营地,这一道伤痕又算什么!”
秦让立即伸出大拇指夸奖:“阮总大气,再大的事情,阮总只要想一下,就想通了。”
还没有到营地,远远的,秦让发现白菲正一个人在树林里采摘野菜。
他正想喊她名字,今天晚上有肉吃了,不用采摘野菜了,却听到她擦拭眼泪,嘤嘤啼哭。
“秦让,你在哪里?你和阮云影到底怎么了?没有你,以后我们可怎么办!”白菲一面哭一面摘,泪水迷糊了一张脸。
她无法再克制,把衣服里的野菜都撒了,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看她哭成这样,秦让又感动又不是滋味。
阮云影瞄了秦让一下,又瞄白菲,微微一笑。
“看来,白菲对你可是动了真感情了!要是回到正常社会,不知道她该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选择什么?”秦让心思都在白菲身上,没有多想阮云影的话。
“看她是选你,还是选她原来的老公啊!我估计,她会抛家弃子,选择你。”阮云影的话说的很轻描淡写,但却含着讥讽和酸溜溜的意味。
秦让严肃说道:“我知道白菲对我很好,可我绝对不会破坏她的家庭,假如她真做出抛家弃子的决定,我也不会同意她这么做的!我秦让顶天立地男子汉,绝对不会做破坏人家家庭的事情。”
之前,就是因为萧雅红杏出墙,在外面有男人,导致秦让婚姻不幸,这段痛苦的回忆一直埋在他的心中。这种事情他经历过,深深体会那种背叛的痛苦,所以他对阮云影说的话,可不仅仅是表面工作。
阮云影没想到秦让会如此认真,如此生气,后悔不该说这样的话,触动秦让的坟地。
但她是个骄傲的女人,不可能会对秦让道歉。被秦让大声的怼,她面子上挂不住,撇撇嘴说:“就随便一说,你发这么大火干嘛!被我说中心事了,对不对?”
秦让没再理会她,放下马鹿,走到白菲身边。
“白菲,我回来了!”
听到他的声音,白菲怔了一下,以为是出现幻觉呢!抬头看,秦让就站在前面,面带微笑,白菲嗖的站起来,向秦让跑过来。忽然,她又立定脚,两手搅扭着,尽量克制自己激动开心的情绪。
“秦让,你和阮总昨晚怎么一夜不回?李怡雪和我们都很担心你们!”
她本想抱住秦让大哭一场,发泄自己一晚上的担心和想念,可目光越过秦让的肩头,她发现阮云影正站在不远处,目光冰冷,表情耐人琢磨。害臊之下,她便没敢去抱秦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