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野人画出来的人物很抽象,很有艺术水准,哪怕是现代艺术学院的学生都未必能画出这样的水准。
大概是因为用之则进,不用则废的道理。野人没有文字,平常沟通除了用语言沟通之外,就是用画画来表达意思。
画画成为了每一个野人的必修课,所以野人们的画画水平,普遍很高。
当然了,他们画出来的东西很抽象,没有现代绘画这么具体。
野人在宽大的树叶上画了半个人,人物形象近似秦让,他左手拿着一张弩,秦让可以肯定这就是复合弩。
而在那个人右手手里抓着的一个圆筒形的东西,秦让就看不明白了。
于是,秦让在圆筒状物体上圈了一个圈,打一个问号。
野人看不懂问号,但明白秦让为什么要软圆筒状物体。
他在秦让跟前比划那个东西的功能,又是指桌子底下,又是指屋子某人地方,秦让实在看不懂。
无奈,秦让求助周莹雨。
“你看懂了吗?”
“看不懂!”周莹雨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表情懵逼。不过,看了一会儿后,她说道:“他好像告诉我们,这个圆筒状的东西可以找其他东西。”
捏着下巴思考很久,秦让还是无法看明白,便把其他女人都叫进来,让她们把野人的动作看一遍。
“你们有谁能看懂他的意思吗?”秦让也是抱着死活当活马医的心态,他都想不出来,胸大无脑的女人更想不出来了。
“这个圆筒状的东西的作用是找其他东西的。”白菲提出自己的看法。
周莹雨很高兴,她的看法有支持者了。
“白菲姐,我就是这个意思!”
顾宁冷冷的说道:“他正在找东西,我们都看出来了!但是什么东西,你知道吗?”
无法回答顾宁的问题,周莹雨只好羞愧的低下头。
“我们生活中什么东西是圆筒状的呢?”李怡雪捏着下巴自言自语,一举一动越来越像秦让,突然,她看向白菲,“你是家庭主妇,应该比我们懂!”
听了她的话,白菲心里很难过,因为在关键时刻帮不上秦让的忙。
“我暂时也想不出来了!”
李怡雪便又看阮云影。
“阮总,你一直深谋远虑,你说说看,这是什么?”
阮云影对李怡雪投以冰冷的一瞥。眼前李怡雪俨然把自己当成了秦让,想起之前秦让特意保护李怡雪,阮云影心里就不是滋味。
“我知道我自然会说,用不着你来问!”
碰了一鼻子灰,李怡雪面红耳赤的,嘴里嘟囔:“我还不是着急大家的安全吗?那个圆筒状的东西,要是激光炮,我们能干的过人家吗!”
听了李怡雪的话,秦让心头一亮。
“激光炮?激光炮?我们日常生活中,什么东西最像激光炮?”
“手电筒!”白菲不假思索就回答。
“对,手电筒!”秦让终于明白过来了,怪不得野人做出寻找东西的动作。
手电筒能照亮黑暗,黑夜里射出来的光,能穿透丛林,对于现代人它很平常,但对于野人来说,手电筒就是神赐予的武器,神圣无比!所以,野人对手电筒印象超级深。
李怡雪伸出食指和中指,做出胜利的手势。
“耶!秦让,要不是我提示,你也猜不到!”
兴奋开心之下,秦让轻轻捏李怡雪的脸。
“你和白菲都有功劳!”
眼角余光发现阮云影和顾宁都不是很开心,秦让急忙打住,咳咳两声,换下一个话题。
“现在野人给我们的提示显示,那些人的武器只有复合弩和匕首,手电筒只能照亮黑暗,不算是武器。”
“我们手里有左轮手枪,论战力,我们占优势,所以我们也不必太过恐慌。他们要来我们营地,如果好好说话,我们给他们点东西;这要是不好好说话,我们就比比看,是复合弩厉害,还是手枪厉害!”
周莹雨活动活动手臂,吐一口气。
“我们白白挖了几天陷阱,手到了晚上就酸麻难受!现在终于可以不挖了!”
秦让听了,心里十分不是滋味,要几个貌美如花的女人去干粗重的活儿,实在太委屈她们了。
“你们要是累,先别挖了,我晚上再挖。光有左轮手枪还不行,我们得上双保险。”
白菲心疼秦让,又要找吃的,又要挖陷阱。
“陷阱还是我们挖吧,你在丛林找吃的,已经够辛苦了!”
“对,对,对!我们来挖!”周莹雨很后悔说错了话,“我咬咬牙,这么一点活儿,无所谓的。”
几个女人能这么理解和支持,秦让感到很欣慰。
不过,光是知道对方有什么“尖端”武器还不足够,还得知道他们的“兵力”如何。
这个问题该怎么问野人?
秦让想了一会儿,想不出来,只能求助于女人们。
“这还不简单!”阮云影不假思索便回答。
她拿起木炭,按照野人画的人物形象,又画了两个,然后做出点人头的动作,伸出三个手指。
“他们有三个人吗?”
野人很快就明白了,急忙摇头,嘴里嘀咕了几声,把阮云影画的小人儿擦去一个,伸出两个手指。
“他们只有两个人!”阮云影拍掉手上沾的木炭,尽管神情冷静,但她的冷眸深处透出一丝得意。
秦让一下子感觉心上的压力减轻了很多。
“两个人,我们就更不用怕他们了!不过,我还是希望我们和他们之间可以和平共处,共同应对荒岛上的生存问题,早日找到回到原来大陆的方法。”
除了武器个人数,秦让还想知道他们在哪个方向。
可这个问题,又怎么问野人呢?
当他把问题抛出来给女人们思考时,她们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个问题比刚才两个问题要难办很多。
要是秦让在树叶上标记上北下南左西右东,野人肯定不明白。
“秦大哥,我有个办法,不知道可以不可以!”周莹雨谨慎的说,她为人小心胆怯,做事永远不敢做出头鸟。
她观察了一会儿,发现没有人提出解决办法,她这才小心翼翼的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