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宁告诉阮云影,秦让打造了一个不普通的箭头专门给李怡雪训练箭法后,阮云影更是难以气顺。
秦让在她面前表现的好像离不开她似的,但背地里却偷偷教李怡雪射箭,是该说秦让虚伪,还是说渣男?
阮云影旁边又有顾宁带节奏,添油加醋,煽风点火。
“秦让心根本不在你身上,他一直喜欢李怡雪胜过喜欢你。李怡雪有了秦让的陪练,自以为肯定能赢你,阮总,明天的比试,你一定要赢她!不仅要赢,还有大比分超越!”
阮云影的无明业火,一下子窜起来有一丈高。她本就是高冷骄傲的人,被顾宁一刺激,好胜心大起,自己拿着弓箭来到沿河的林子里,也像李怡雪一样在树干刮出一块皮,在上面画上十个环,自己在那里练着。
一方面是练,一方面是发泄情绪,把靶子当成了秦让和李怡雪的混合体!
顾宁远远看着阮云影发泄情绪,不禁得意的勾起嘴角。之前被秦让羞辱,顾宁怀恨在心,恨不得阮云影和李怡雪在比试的时候火拼,才如她愿。
太阳正午,秦让睁开眼睛,身边李怡雪温香软玉依偎在他旁边,睡姿撩人,情态香艳。秦让自己也想不到能跟李怡雪缠-绵五个晚上,每个晚上都是莺莺恰恰到天亮!
他此时浑身轻飘,肚子饥肠辘辘,试图爬起来穿上衣服回山上吃东西。却被李怡雪一把扯住小腿,用绵软的声音说道:
“急什么走,再睡一会儿嘛!”
李怡雪嗲嗲的,和平常的她很不一样。
但秦让没有心思去想为什么李怡雪会不一样,用哀告的语气说:“我饿了,回山上吃东西!你自己再睡一会儿!”
“不嘛!”李怡雪扯着他的小腿不放,“再陪我睡一会儿,没有你我睡不着!”
秦让面色蜡黄,拉下苦脸:“这几天我们天天中午才醒,只怕其他女人都知道了!”
“知道就知道!”李怡雪一点也不在乎,反而有得意之色,“我们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男欢女爱,又是在荒岛上,谁会介意?”
“在荒岛上男欢女爱是正常,但我已经在你这里五个晚上了,其他女人能没有意见吗!”秦让把她的手掰开,径直往外面走。
“我看你是怕阮云影吧?”李怡雪冷冷的说,“我也不想瞒你了!这几天晚上,我搜肠刮肚想着各种点子勾引你比试,就是为了让你和阮云影有矛盾!”
秦让两脚立即定下,身子一怔,表情凝重,凌乱几秒钟后,半侧脸看坐在垫子上一思不挂的李怡雪。
“你开玩笑呢?”
李怡雪站起来,也不披上衣服,两个水袋子在她胸前晃来晃去的。走到秦让跟前,她一只手臂搭在秦让肩头上,眸子不再是魅惑,而是充满了挑衅。
“我没有开玩笑,我做这些,把你吸引到我的床上,都是为了报复你和阮云影!”
秦让摇头,不相信李怡雪是这样的人。
“你直率坦诚活泼健康,我不相信你是一个这么……这么……”
秦让不知道怎么形容眼前的李怡雪。
“阴险,蛇蝎心肠,对不对?你觉得现在的我就是这样的女人,是不是?”李怡雪把秦让的话补充完整,尽管这些都是贬低女人的词语,可李怡雪一点也不在乎。
秦让不可思议的盯看着她:“你不是这样的人!”
“我就是这样的人!”李怡雪大声说,用命令的语气要秦让承认自己就是这样的女人。
秦让难过到极点:“你又何必呢!”
“何必?”李怡雪把放在秦让肩头上的手收回来,眼眶湿闰,满含幽怨,“那天晚上你不是骂我是一个蛇蝎女人吗?既然你都给我下了这个标签,那我就做一个蛇蝎心肠女人!”
“我……我有说过吗?”秦让眨巴眼睛,回忆了一下,并不记得曾经说过这样的话了。
正因为他记不得,李怡雪更生气。
“你伤害我的时候,可以假装不记得吗?那天晚上,我在树上画阮云影的头像作为靶子,你那么生气,好像恨不得把我吃掉一样!”
秦让这才记起来,懊恼不已,他出于保护阮云影,激动之下口不择言。他伸手要抱李怡雪,试图用行动澄清误会,可李怡雪把他的手用力打开。
“不要碰我!我可是蛇蝎心肠女人,你这样疾恶如仇,恨不得我死呢!”
“我那天晚上说错话了,我给你道歉好不好?”秦让没有想到就是一个词语而已,能把一个女人伤害成这样!这是一个教训,以后跟女人说话可得过一下脑子!
李怡雪不依不饶:“这种话能随便说吗?”
秦让盯看她一会儿,知道道歉是没有用的了。
“那你要我怎么做,你心中那股怨气才会消了?”
李怡雪回到床上坐下,两条长腿并拢在垫子上,姿态撩人。
“我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可以回山上了!其他女人应该都知道你天天晚上在我这里过夜,并且睡到中午才起床了!”
说完,李怡雪开心的笑呵呵,然后掀开被子,把两条玉腿收进被窝里躺下。
“你……”秦让等于是被李怡雪设计了!恨又恨不起来。
一想到其他女人特别是阮云影已经知道,秦让就感觉头重脚轻,眼前发黑。
他了解阮云影,个性高冷骄傲,不会在外面表现出来,正是这样,几天来,阮云影跟没事儿人一样,碰到秦让也都客客气气。
但秦让猜测,阮云影此时已经不知道有多讨厌他呢!
“李怡雪,你做的有些过分了!”
被窝里传出李怡雪的回应:“反正我是蛇蝎心肠女人,做什么事情都得对得起我这个标签!”
秦让心脏如中箭,哇凉哇凉的。
他从李怡雪屋子出来,走到厕所边,顾宁坐在大石头下面躲太阳,秦让心里有事,没有注意她,猛然看到,吓了一跳。
“你……你怎么在这儿?”秦让没好气问。
顾宁的眼光跟锥子一样,紧盯着秦让。
“我在这乘凉!”
“乘凉?”秦让笑一声,却没有任何感情-色彩,“我看不是吧?这里能有林子里凉快?能有山洞凉快?快说,有什么企图?”
被秦让看破心思,顾宁自我解嘲的笑了笑。
“我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情……”
“你可别不安好心,”秦让警告,“忘记我跟你说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