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薄唇微微一勾,似乎是很感兴趣地问道,“哦?芸香以什么作为依据呢?”
“小叔叔与他气质很像!还有小叔叔老是盯着他看。小叔叔从来都不会对陌生人做出这种无理的事…”芸香信誓旦旦地说道。简子仲眼底露出一丝欣慰,这小丫头倒是观察仔细。
芸香的脑海里突然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她没能抓住。她抓抓自己的头发,心底突生一个大胆的想法。美目睁得大大,眼底满是惊恐之色。原本这是她的心里话,不小心说出了口,“他该不会是小叔叔在外面留下的私、…”生子
话未说完,就听到啪的一声响。
就被一个板栗狠狠地砸在她的脑袋瓜子上,女子哎哟的叫了一声,她的耳边响起男人淳厚的声音,他的语气似乎有些气愤和无奈,“你整天都在想什么乱世八糟的事!”
芸香揉着自己的脑袋,一脸委屈的看着男人,那双眼眸立即浮上一丝水雾。嘴里还不满地嘟囔道,“哪有。”
简子仲顿时有些苦笑不得了,自己在她眼中居然是这种人!他敛了敛眉头,表情还是如同往常那般冷漠。一本正色地说道,“看来芸香是想念陈太爷了!等回了京中,定让陈太爷知道芸香的心意…”
一想到,那古板又固执的祖父,芸香的头皮一紧,这小叔叔定是想让她的祖父教育教育她!
她连忙上前讨好道,“小叔叔,我错了你就饶了我吧!”芸香的小脸一阵白一阵红,她可不想面对这个祖父。她扯着男人宽大的衣袖,一副我知道错了的模样,撒娇道。
“不行,身为大家闺秀,你要好好学习女训之类的书。”
芸香秀美的小脸变得很煞白,美目圆圆的瞪着,眼底满是不可置信。她的小叔叔为啥要能这样对她,她不要学什么女训,一想到,那个固执的老头子非常严肃对这自己孜孜不倦的教导,她会生不如死的….
她的小脸顿时苦成一个小包子,那双又圆又大的眸子,泛起一丝晶莹的水雾。她红唇紧抿,似乎有些委屈巴巴的,如此模样不禁让人心里升起一丝涟漪。她两眼汪汪地看向男人,似乎带着哀求之意“小叔叔…芸香知道错了,我会好好的注意自己的行为的。”
那男人俊俏的容颜之上,一片冷漠如寒冰那般彻骨,瞬间化为一滩温暖的水泉。脸上变得柔和了些许,眼底露出一丝溺爱之色,他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上的头发,语气有些无奈地说道,“仅此一次,你可知晓!”
芸香秀美的小脸顿时展开一抹满意的笑容,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还是小叔叔最疼芸香了…”
她的脑袋微微地靠在男人结实的臂膀,眉眼含笑,犹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芙蓉花,她闻着男人身上发出来一股淡淡的酒香,那醇香的味道,令她沉醉其中。
若是他们一直这样就好了,一辈子就那样一起生活着…
在宽大又平坦的道路上,两辆马车齐驱并驾,略过无数许多的绿色植物,空中飞鸟掠过,只听到马蹄哒哒的声音。
那灰白色的绸布随风不断地翻飞,一束束金色的光晕透过窗口的缝隙,一点点的金光如同璀璨星光,散落在马车里面,增添一丝丝美感。马车里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些怒意和羞涩之意。
马车外,一个身穿灰色长袍的少年,容貌英气,那不是沐春又是谁。此时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古怪之色,他虽听到马车里的动静,不过,却是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驾着马车。
“简以澈,你,个,混,蛋。”一字一句无不透露出她此时恼怒之意。她说得那般咬牙切齿,美眸瞪得溜圆,似乎恨不得对着眼前的男人咬上一口。
只见那男人模样清秀,深邃的眼眸露出点点光辉,薄唇微微勾起一抹弧度,有种似笑非笑的邪魅之感。他魅惑的声音淡淡地响起,似带着些一丝戏谑之意,“娘子,莫不是为夫没能满足你,才恼羞成怒了?”
你才恼羞成怒了!你全家都恼羞成怒呢!!!
白萱尔缩着个身子,直到离了某人不短的距离,才端坐在一旁。她安心的靠着马车壁上,如墨的青丝顺着她白皙的脖颈垂至盈盈一握的腰肢,如墨的青丝遮住了她那半截精致的脸颊,只见她凤眸微微半眯着,眼底有些谨慎地盯着某人,似乎怕他又做出什么事来。
黑衣男子甩了甩那宽大的衣袖,那袖口上用金线勾勒出来的云腾图案,仿佛就像是天边那一片云雾那般在浮动。白萱尔一脸警惕看着他,似乎他要做什么的话,她就对他不客气的模样,简以澈眼眸闪了闪,心中不由得好笑起来,他真就长得那般十恶不赦么?她有那么像防贼一样防着他。
“你…要干嘛?我告诉你…”如你要对我做什么的话,我绝对不会对你客气的!!!
白萱尔的话瞬间就卡在自己的喉咙里,脸上浮上一丝尴尬之色,简以澈他只是在桌几旁坐了下来,他一只手拿起那白玉茶壶,自顾自地倒起那碧绿透彻的普洱茶,只听到哗哗的水声,两杯白玉茶里散发出丝丝白雾之气,那股淡淡地茶香在马车内飘荡开来。
“渴了吧?”他伸出那白皙又修长的手,把那白玉茶杯递在她面前,那清秀的容颜之上带着一丝淡淡的浅笑,如同如沐春风那般温柔。她刚刚又是喊的又是叫的,嗓子早就嘶哑得紧,喉咙也是万般干渴起来。
“咳…咳。”白萱尔假装干咳了几声,接过了那杯普洱茶,顺势喝了起来。那茶水一入喉头,那股甘甜就如琼浆蜜露那般,滋润了她的喉咙,又解了她自己体内的干渴之意。
她把白玉茶杯放在桌几上,眼神却是有意无意地瞥向男人,她的心底隐隐有股暖意在心间徘徊,虽说,他刚刚的确是惹怒了她的,她也是打过骂过,他只是一脸风轻云淡地看着她耍脾气,也没有向她恶言相向。女人在男人头上撒野,这让男人没有面子的事,古人一般都会比较注重夫纲,夫纲不就是以男人的大男子主义,用来规束女子行为。
好吧!她承认有些任性了!像他这么好脾气的男人,有一心一意的对她,还能上哪儿去找呢?
正当白萱尔心中暗暗窃喜,某人却一脸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眼眸划过一丝幽光。不过在白萱尔看向他时,便隐了下去。她看着那张清秀的面孔,似乎是露出一丝不明所以,眼底露出一丝狐疑之色,他为何这么看着自己,莫非是要跟她说些啥?
果然,只见男子薄唇微微轻启,他说,“娘子为何离为夫这么远?难道是为夫身上有什么味道么”黑衣男子立即煞有介事地托起了他自己那宽大的袖子闻了闻,他清秀的脸上没有什么异样表情,应该是没什么难闻的味道。他一步一步地想要凑到女子的跟前,眼看两人就要只隔着两个拳头的距离。
“你别过来,你靠得我那么近想干嘛?”白萱尔连忙出声制住了某人试图前进的用意,一脸审视注视着某男人。
她刚刚心底升起的一丝好感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哼!打了一个巴掌,又给她一个甜枣,把她当什么了?她又不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奴隶。
简以澈一脸无辜的望着她,想凑上前又不敢凑上前的模样,他停下自己所有的动作,白萱尔瞧见他深邃的眼眸正幽怨望着她,她淡淡地瞥了一眼,侧过头去,也不想再看某人的脸。“娘子,为夫只不过是想让你嗅一嗅为夫身上是否有异味吧了!”
白萱尔凤眸半眯着,绝美的容颜上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向他摆了摆手,故作嫌弃的模样说道,“别,我可不想闻你身上的汗臭味…”她还特意捏了那精巧的鼻子,似乎闻到什么恶臭。
黑衣男子又在自己的身上嗅了嗅,眉头轻轻地皱着,有些云里雾里的模样。女子绝美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凤眸之中闪过一抹得逞之色。她笑吟吟地说,“你是闻不到自己的身上的味道的,因为你都习惯了怎么还会闻得出来!”
黑衣男子清秀的脸上露出有些恍然大悟的表情,还真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她的说法。不过某人垂下眼眸却是闪过一抹狡黠。白萱尔虽是一脸正色,她的嘴角却是扬起一丝笑意,似乎有些幸灾乐祸,她的心中早已乐开了花,自然不会注意到某人那轻微的细节。
“你身上若是有味道,就不要往我这儿凑…”话里话外都是嫌弃之意,还有一丝丝的得意。
白萱尔微微地阖上眼眸,也不管某人会有什么样的表情,折腾了这么久,她有点乏了,就想补个眠而已。
然,马车内顿时一片安静,只听到轻微的簌簌的声音。
她心中不免有些疑惑,才睁开了一只眼,眼帘之下,男子三千青丝倾泻而下,随意地披散在那白皙结实的胸膛,清秀的容颜之上在点点的光晕下,变得美轮美奂。一件黑衣长袍被他丢弃在白色的毛毯之上,他身上只穿着白色的底衣,微微地挣开了大半,白皙的皮肤,结实的肌肉,完美的人鱼线,那精壮又不显得夸张的八块腹肌,就这么若隐若现在她眼前。
咕噜!
某个女人咽了口水的声音,白萱尔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在某人的身上,美眸根本就是一眨不眨的,直勾勾地看着,那副垂涎的模样,还真是一个活妥妥的花痴粉。“娘子,对为夫的身材可是满意?”低低地笑声从某处响起,似乎带着些调侃…
“嗯,挺好的。我…”喜欢!
白萱尔突然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她说了什么?连忙捂住嘴巴,才能收回了最后的两个字。不过后面的意思可想而之,说不说那意思都早已明了。
“哦?那为夫给娘子看个清楚可好?”那清冷又略带一丝磁性的声音响起。
“……”这个男人真是…坏死了
她急忙回过神来,心底却是暗自后悔,啊~她怎么这么没有用,居然会被他的美色给迷了呢!连忙收回视线,有些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嘴上还是死不承认地继续说道,“堪堪入眼。”
她挠了挠头,眼底划过一丝懊恼,自己怎么会被他的美色给吸引了呢!她的目光还不经意地略过简以澈的身上,又是下意识地吞了一口水。果然,美色在前,任何人都不免心动吧!
男人解开了腰间上的两个扣子,那其中的一个被他解开了。那精壮的肌肉就这么在她跟前晃悠,那么*的一幕,让她有种去*的冲动。反应过来的她,猛的冲上前去,一把按住男人的手,成功地阻止他将要解开最后一个的衣扣的动作。她突然有些气血上涌,急切地说,“你干嘛”
女子的凤眸目光灼灼的望着他,眼底满是质问之色,男子清秀的脸上露出无辜之色,他无奈地摊开了手,“不是娘子说,为夫身上有异味麼?”
白萱尔那张白皙的小脸上突然变得古怪起来,她这算不算是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心中郁闷之感不言而喻,明明是自己想坑他一把,却不想把自个儿给坑了。总有一股老血卡在心头,哎,真是失策!自己的挖的坑,就算郁闷也要把补上!“好了,你身上没味,不用脱了!”
再脱下去,还不知要发生什么事!他们可是单独的在一块儿,若是沐春不小心撞见了,她那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白萱尔正想要收回手,某人顺势捉她那只柔荑,拉过来抵在他自己那结实的胸膛,那肌肤光滑又细腻,坚硬又结实的触感,那砰砰狂跳不止的心跳声。她凤眸微微上挑,看着那张清秀的脸,白皙如玉的肌肤,几乎一点毛孔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