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会所?是什么地方? ”
“一个专门供女富婆们玩乐的地方,非常高端。 ”
“也就是说,那小子是会所里的白马? ”
“应该不像是普通的白马,普通的白马没那么大权力,可以让十几号人听他差遣。 ”
“他们有没有给咱们交保护费? ”
“应该是没有,豹哥有想法? ”
“那当然,既然是一块肥肉,咱们当然要吃。 ”
“可是,能开得起那种高档会所的,后台关系都比较硬,一般人还真啃不下来。”
“一般人?我是一般人么? ”
........
看样子,今天楚香帅是真的把这个豹哥给惹毛了。
一旁的易菲听得心惊肉跳,赶紧劝道:“豹哥,要不算了,你才来莞城一个来月,根基不稳。要是跟他们这些土著硬碰硬,没准会吃大亏。强龙不压地头蛇啊。 ”
“地头蛇也压不住过江龙。咱们湘省别的没有,人有的是。只要我振臂一呼,弄个几百老乡不成问题。我就要让那姓楚的小子看看,惹毛我的代价。 ”
另外一边。
楚香帅带着一干兄弟返回。回去的时候,楚香帅特意问了一下那个殷熊,这个豹哥到底是什么来头。
可是,得到的回答却是否定的,他从来没听易菲说,有这么一个人。他猜测,有可能是来东莞不久。否则,之前易菲干仙人跳的时候,干嘛要找自己。
回到会所宿舍以后,楚香帅拿出一万块钱,让老吴分给大家。
老吴先是推辞一阵,只是帮了一点小忙而已,哪有要钱的道理。更何况,十五个人就给一万块,这也太多了。
其他的兄弟们也纷纷摆手拒绝。
然而,楚香帅却坚持要给:“我答应的事情,自然要兑现,不能让兄弟们白出力。 ”
老吴等一众心里听完,心里又暖又愧。
暖的是,楚哥年纪轻轻,做事这么敞亮。愧的是,之前大家还一起针对他,找他的麻烦。
老吴想了想,也不再推辞:“楚哥,您这份情,兄弟们都记在心里了!以后不管您有什么事,只要一句话,我们绝不含糊!”
“对,绝不含糊。 ”其他人也纷纷回答。
楚香帅楚香帅看着兄弟们眼里的真诚,嘴角露出一抹浅笑,拍了拍老吴的肩膀:“都是自家兄弟,说这些就见外了。以后咱们在莞城打拼,互相帮衬是应该的。好了,天不早了,大家去休息吧。”
由于上午没什么事,楚香帅一觉直接睡到了中午。
起床以后,他来到银行,把老爹的那十万块钱汇了回去。
以后,要靠自己的双手,在这东莞打下一片天。
刚从银行出来,他就接到了母大虫的电话:“小冤家?忙不忙? ”
“不忙,任姐,有什么事吗? ”
母大虫:“今天下去临时有个局,来的人都很有钱,赶紧回理疗馆一趟。 ”
“下午?正常玩牌不都是晚上么? ”
“老板们的兴致来了,哪管什么晚上早上的。 ”
“行,我马上过来安排。 ”
楚香帅没有耽搁,急冲冲赶回中医理疗馆。
他前脚刚到,母大虫就到了。
“任姐,今天玩什么? ”
“三公! ”
“三公? 什么是三公?”
楚香帅出身东北,三公这玩意儿还真没玩过。
母大虫:“三公是广省、江浙,港澳这些沿海省市流行的一类玩法。今天他们玩的都很大,我就不参与了,专门帮你抽水。 ”
“还是抽百分之五么? ”
“不是。打三公的规矩是,庄家八点以上,赢钱才抽水。抽水比例是百分之二。 ”
“百分之二? ”
“你是不是觉得有点少? ”
“不不不,我可没这么觉得。 跟着任姐沾光,有得赚就不错了。”
他是真没嫌少,之前在老家,辛苦一个月也赚不到一千块,现在随便一场局的抽水,都可能比老家几年的收入还多,他已经很满足了。
母大虫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你会说话。我跟你说,今天来的几个老板,最低下注都是五千起,要是赶上有人手气旺,一把赢个十万八万都不新鲜。你别光顾着看,也学着点,以后说不定用得上。”
说着,母大虫从包里掏出一副扑克牌,当场给楚香帅演示三公的玩法。
“你看,三公用的是一副牌去掉大小王,总共 52 张。每个人发三张牌,不用换牌,直接比大小。
J、Q、K 还有 A 都算 10 点,其他牌按面值算。三张牌加起来的点数,取个位数,个位数越大牌就越大。要是个位数是 0,就叫‘三公’,是最大的牌,除了同花顺能赢它,其他牌都比不过。”
楚香帅听得认真,还伸手拿过牌自己试了两把。
他脑子转得快,没一会儿就把规则摸透了:“这么说,要是我拿到三张 10,就是最大的三公?”
“没错。” 母大虫点头,“不过这种牌很难拿到,一般能拿到个位数 8、9 的牌,就有很大概率赢了。对了,还有‘对子’和‘顺子’,对子比普通点数大,顺子又比对子大,但都比不过三公。一会儿开局了,你看着他们玩两把,就全懂了。”
两人正说着,理疗馆的门被推开,几个穿着讲究的老板陆续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看到母大虫就笑着打招呼:“任总,今天这局可全靠你张罗了。”
其他人,也纷纷跟她打招呼。
“王厂长客气了,都是朋友,凑个热闹而已。” 母大虫笑着迎上去,又指了指楚香帅,“这是我弟弟楚香帅,今天帮我打下手,顺便学学规矩。”
王总等人看了楚香帅一眼,没多在意,径直上楼。
趁着他们上楼的功夫,母大虫简单地介绍起了这几个人。
刚刚打招呼的那个中年人,是这附近最大玩具厂的厂长,大家都叫他王厂长。
那个矮个子的,是附近凯美乐电子厂的厂长,姓肖。
高个子的,是台商,在这里开了一个服装厂,有好几千员工,我们都管他叫陈总。
毫不夸张地说,这三个人一句话,可以影响好上万个厂妹厂仔的生计。
“还有一个,是管海关的,我们都管他叫肖科。 ”
母大虫的声音压得更低,眼神里多了几分谨慎,“肖科手里握着进出口的审批权,平时很少出来玩,今天能来,也是给足了我面子。”
楚香帅听完,也是暗暗心惊,三个工厂的老板,一个海关的,这任总的人脉够广的啊。
看来,这次的局也不是普通的局。
不过,楚香帅倒也不关心这个,反正他只负责抽水,其他的事,自己也懒得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