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林言许微博发布一篇声明，解释对方是自己的朋友，并且放出和方柠以及方世杰三人的合拍。
照片里，方柠双手捂脸，看不到长相，方世杰对着镜头搞怪，林言许在后面，笑意温柔。
同一时间，他所居住的酒店也放出了录像，录像显示，林言许是和其他两人一起进的房间，一个多小时后，神秘女子和另一位男生离开。
因为林言许以及经纪公司的雷霆手段，一段绯闻，才刚刚冒出头，就已经被掐灭。
这件事情过去之后，方柠的生活再次恢复平静，她本身就不笨，再加上有曲震霆专门找的专业人员在旁指导，进步更快，就连曲震霆，对她也是赞不绝口。
等到公司年会的时候，方柠自己已经可以独当一面。
年会上，方柠一袭烟灰色纱裙，作为她今晚的男伴，和她一起出席的是林言许，林言许一身灰色西装，乍一看，和方柠的裙子宛若情侣装。
一个月前，公司食品部的形象代言人到期，在方柠的提议下，公司开始和林言许接触，最后，林言许凭借自己的能力以及努力拿下了这款代言。
年会一开始，曲震霆作为公司董事上台讲话，他的话并不多，言简意赅。
讲话结束后，由他和曲母两人进行开场舞。
方柠不会跳舞，所以坐在一旁，手里拿着酒杯，看着舞池中央的曲震霆和曲母。
“可以请你跳支舞吗？”熟悉的声音。
方柠抬头，看到谭景琛，有些惊讶。
谭景琛的手还伸在她面前，看她抬头，他再次开口，“可以吗？”
“不好意思，我不会跳舞。”方柠拒绝。
心情又开始不平静，不想被对方发现，她对着谭景琛微微点了下头，放下酒杯，起身离开这里。
她去了一趟卫生间，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又补了妆，出来的时候，没想到又看到了谭景琛，无视他，她准备直接离开，从他旁边经过的时候，手腕突然被抓住。
方柠被迫停了下来，她抬头看向他，“谭总有事？”
“对不起！”谭景琛开口。
方柠没有说话，只是视线淡淡地看着他。
“靖可都跟我说了，之前那一次，是她找人想要轮/奸你。”
他还记得，那一次方柠被送进医院，他去看她的时候，问她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她说这一切都是靖可做的，他当时不但不相信，还出口讥讽她胡乱攀扯，“这段时间，在药物的治疗下，她的身体恢复了很多，她说自己很后悔，想要当面跟你道歉。”
谭景琛看着方柠，“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够去看看她，医生说，这对她的病情可能会有帮助。”
方柠掀唇，她讥诮地看着谭景琛，“不好意思，我拒绝。”
说完这话，她用力，想要从谭景琛手里抽出自己的胳膊，可是谭景琛力气很大，她根本抽不出来，“放开！”
她冷声开口，语气冰冷，看着他的时候，眼里再没有曾经的炙热，只有冷漠和讥讽，“我理解你喜欢她，想要帮助她的想法，但是请不要牵扯上我，我没有那么大度。”
冷笑一声，她垂眸，看了一下自己还被谭景琛抓着的手腕，温热的温度从他手腕传过来，她却觉得浑身冰冷，“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第一次，我没有伤害自己来威胁那些人，等待我的是什么？如果第二次，那刀子再偏离一寸，等待我的又是什么？”
谭景琛也知道自己这要求有些过分，可是他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我知道我在强人所难，我向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只要你答应去见她，我可以答应你任何条件。”
方柠“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任何条件？”
心中发涩，她几乎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这才勉强让自己维持稳定，没有当场失态，“那如果我说，我的要求就是你娶我呢？”
谭景琛眉头拧了起来，“除了这个，你知道的，我不爱你。”
明明是意料之中的回答，可是方柠却还是觉得难过。
心中酸涩得厉害，连带着眼眶也开始发涩，像是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的要涌出来。
她用笑声掩饰自己的真正情绪，“你不是说任何条件吗？”
她轻嗤，语气讥讽，“我还以为你有多爱她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低头，右手覆上他抓着自己左手手腕的手，一根根扳开他的手指。
谭景琛没动，看着手指被她一根根扳开，他仿佛又回到了之前，他趴在桥边，艰难的抓着方柠的手，可是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掉下去，就那么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原本刚被扳开的手指陡然再次紧缩在一起，紧紧地抓住方柠的手腕。
方柠看着他，突然，她眨了眨眼，瞳孔里带上一抹讽刺，“谭景琛，你这样子，会让我以为你答应了我！”
听见方柠的声音，谭景琛终于恢复神智，他看着方柠，眸光晦暗，“换一个条件。”
“我只有这一个条件。”她知道谭景琛不会答应，所以她毫不示弱地看着他。
红唇微勾，她踮起脚尖，凑近谭景琛，“我已经不是曾经那个我了，钱和物质已经无法打动我了，如果真的想让我去看曲靖可，那就跟我结婚，不然，就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跟我提这件事情。”
说完这话，她就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站直了身子。
这一次，谭景琛没有再抓她，她顺利地回到了大厅。
刚进去，就被曲震霆看到，曲震霆对着她招手，方柠抬腿走了过去。
曲震霆将她介绍给自己的合作伙伴的时候，她脸上一直带着浅笑，得体地和别人打招呼。
谭景琛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周年会结束，从曲大离开，谭景琛去了精神病院，曲靖可是因为狂躁忧郁症而被保外就医的，出来后就住在这里。
谭景琛过去的时候，她正在地上坐着。
十二月，天已经很凉了，房间里面虽然温度适中，但是地上还是很凉的，尤其此刻，她只穿了一套单薄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