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下,何雨柱将自己隐蔽在电线杆旁的阴影里。
看着往来匆匆的路人,不由得打了个呵欠。
迎来送往忙活了一天,他着实是有些困了,要不是得在这儿守株待兔,他早回家泡了脚,搂着老婆早早进入梦乡了!
倘若酒店里真招了“叛徒”进来,待会儿定然不饶他!
何雨柱揉了揉眼睛,强打起精神来,心底里暗暗下着决定。
下一秒,他就看到了一个十分熟悉身影,一闪而过往胡同儿这边来了!
何雨柱往边上挪了挪,将自己完全浸入了阴影里。所谓灯下黑,就是这个道理。
那厮匆匆而过,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刚从酒店何总的身旁路过!
没记错的话,那小子名叫刘五,原本还混在一众服务员当中,对自己表过忠心呢!
说什么要是有外心的话,就要被恶狗追?
呵呵,好小子!
何雨柱心头冷笑,
眼见着刘五往四合院儿那边去了,他也就慢慢跟了上去。
但行到门外时,他却没有直接跟进去——他并不需要直接跟进去——没过多久,就见小当跟槐花儿,一人手里拿着个大风车,咯咯笑着往外面跑。
转过弯儿来,看见何雨柱正在门边等候时,方停下脚步,上前道:
“柱子叔,我妈说认识那个叫刘五的男人,进二大爷家去了!”
“很好,你们继续玩儿,玩儿一会儿回家去,让大家依计行动。”
小当跟槐花儿听了,都点点头,拿着大风车继续在屋外跑来跑去,过了一会儿才往家里去。
而这个时候,何雨柱也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方整了整衣领儿,进了大院。
彼时,棒梗儿正缩在二大爷刘海中的墙角,偷听呢!
何雨柱冲他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听。
棒梗也冲何雨柱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猜得一点儿没错!
何雨柱见状,并未多言,只是径直来到二大爷门口,一屁股坐了下来!
“叔,你……”
棒梗儿一愣,低声要问何雨柱。
何雨柱却冲他摇了摇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低声道:“你先回吧,接下来看我的。”
棒梗儿见状,也不多问,便点头去了。
……
吱呀——
砰——
“谁呀,蹲人家门口儿……傻,傻柱儿……”
一低头,看见何雨柱正蹲坐在自己家门口,二大爷刘海中的面色顿时大变,不悦的眼神儿也甩向了一旁的噶五。
“刘,刘主任,我,你别这么看着我啊,我来的路上确,确实没有……”
“他来的路上确实没看见我。只不过,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您说都在一个大院儿住着,您这么做合适吗?”
何雨柱丝毫不给刘海中面子,当场便嚷嚷起来。
听到他的嚷嚷声,原本在秦淮如家等候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涌了出来,凑到二大爷门口“看热闹”!
而整个大院里,喜欢看热闹的人又岂在少数,没过多一会儿,这附近便聚满了人。
一大爷易中海这才清了清嗓子,发话:
“雨柱啊,咋回事又跟你二大爷闹起来了?”
“一大爷,您给评评理,二大爷这么对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何雨柱顺着一大爷的话往下说,接着便把二大爷如何联系到“夜查刘”家的保姆偷取发钗,又如何买通了噶五,让噶五把发钗偷偷仍在酒店餐厅陷害他何雨柱的事儿,事无巨细说了一通。
一番话毕,大院儿里的人都跟着啧啧叹,说这二大爷手段太恶心,真不是个东西!
而此时,二大爷刘海中的脸色,已经难看至极了!
那面色上除了讶异,还添了几分惊恐。
他怎么也想不到,何雨柱竟然被把他的一切行为摸得透透的!
这怎么可能呢?就连刚才跟噶五在屋子里说话时,他们也没谈那么细啊!
思前想后,刘海中只有一句话,抵死不认!
反正李副厂长已经被抓了,没有证据,一切都是何雨柱的想象!
“傻柱,你胡说什么!你不能因为我之前占了你都房子,你就对我携私报复吧?你说这些话无凭无据的,就这么往外身上扣屎盆子,这,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何雨柱冷哼一声,冷冷地看向刘海中,道:
“刘海中,我叫你一声二大爷,是看你年纪摆在这儿,既然你自己不知道尊重,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问你,你说那发钗的事情跟你无关,那究竟跟谁有关?”
“你,傻柱你这话问的多有意思?你酒店开业我虽然没去,打这院子里好多人都是去了的,酒店发生的事儿,我也听说了,那发钗不就是李副厂长偷的么?搜身搜到了,人赃并获,你不去寻那李副厂长的不是,反倒跑到我家门口儿来干什么,我……”
“好个人赃并获!刘海中,你还真是反咬一口,翻脸不认人啊!”
一声怒喝,当场打断了二大爷刘海中的话。
众人循声望去,才发现一个熟悉的面孔,经两个年轻的警员押着,已然穿过了四合院大门,往这边来了。
“警察同志,就是他!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李副厂长已经气得怒发冲冠,再听得刘海中竟然在院里大言不惭,说什么发钗是自己偷的与他无关,更是恨不得上前撕了他去!
“就是这个刘海中,说跟何雨柱不对付,要托人偷了‘夜叉刘’的发钗,陷害何雨柱!他亲口跟我说的,还说要去雇工市场寻个工人,让工人把发钗带到酒店里去!”
这话一出,在场一片哗然。
这李副厂长交代的话,竟然跟何雨柱方才的猜测如出一辙!
这下,那刘海中是想辩也无处辩驳了!
一时间,院子里人都议论纷纷,且都把矛头指向了刘海中。
在李副厂长身后,那两个警员也是冷着脸,一副贴面无私的样子,看着刘海中道;
“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
眼看着刘海中跟噶五被带走问话,院子里的人议论了一阵子,方才渐渐散去。
何雨柱便也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