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前,国内还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完。
要拿回自己的东西,要交接好国内的工作……
温家铁门锈了。
林景淮盯着门锁上那块褪色的漆——三年前他亲手刷的。那时温雨瓷倚在门框笑:"景淮,玫瑰该修剪了。"
现在却是满园郁金香开得正好。园丁的议论声飘来:“许先生喜欢郁金香,小姐连夜让人换了……”
林景淮苦涩的扯了扯嘴角,明明温雨瓷最喜欢的是红玫瑰,像她一样,热烈、明艳,充满魅力。
那时的他,满心满眼都是对温雨瓷的爱意,亲手为温雨瓷种满了一院子玫瑰。
指腹擦过掌心疤痕,是当年为她种玫瑰留下的。娇生惯养的小少爷,为爱情学会了握锄头。
可现在,他只觉得很讽刺!
"林景淮?"
熟悉的声音刺进耳膜。
温雨瓷挽着许瓒站在台阶上,指尖还勾着车钥匙——劳斯莱斯的,不是从前他送的那辆。
看到林景淮后,温雨瓷原本挂在脸上的温柔笑意瞬间僵住。
眼前的这个男人,是记忆中的林景淮吗?
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眼神中满是爱意的林景淮,如今站在她面前,却是如此的憔悴。
温雨瓷的心脏猛地一缩,一阵酸涩的疼。
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发不出一点声音。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你……你出来了。”
“景淮,我今天公司有点事,就忘了去接你了。”
她声音发紧。许瓒的手,隔着衣衫轻轻触着她的后腰,那是林景淮最熟悉的动作。
“我们订的纪念日餐厅要迟到了。”许瓒微微俯身,凑近温雨瓷的耳畔低语。只见温雨瓷身形微微一颤。
林景淮心口传来一阵密密麻麻的刺痛,那是他花半年才解锁的反应。
多可笑!他坐了三年牢,他们却过了三年纪念日!
“我来取东西。”林景淮语气冷淡,径直往里走。
温雨瓷突然抓住他手腕,看向他的眼神中好像有一丝心疼,戒指硌得他生疼——是许瓒送的那枚。
明明她曾说过最讨厌钻戒,原来只是讨厌他送的。
指甲陷进掌心的旧伤里,却比不上心脏被撕开的痛。
"雨瓷!"许瓒在跑车前喊道。
就这一声,温雨瓷立刻松了手,眼底的情绪也消失了,好像只是他看错了。
就像当年电话里那句“许瓒喝酒了”,她立刻甩开他去接白月光。
“景淮哥,我的车子好像出了些故障,你在监狱这些年学了不少技术吧,可以帮我去车底看看吗?”
许瓒慵懒的靠在车身上,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
“景淮,事关阿瓒的安全,你去检查一下吧。”
林景淮微微一怔,检查车底,是要跪着爬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