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江雅越逼越紧,她不怀好意地摇摇手上拿着的药水,唇边笑意更浓,眸底数不尽的贪婪。
她回眸,示意几个跟班按住我。
我不卑不亢抬眸。
淡淡的、微微泛涩的药水味道传入我的鼻中,我当然知道那药水是什么,只是没想到她们竟然明目张胆到这种地步。
我的脸如果毁了,学校里其他人不可能不知道。
药水几乎快碰到我脸上。
我用尽全身力气,甩来控制住我的几个人。
有人立马想对我使用系统。
可惜,现在是我的主场。
我抬头,眼睛死死盯着药水。
药水诡异的停滞半空。
江雅用力去抓药水,药水却不受控制的朝她的方向奔去。
「咔哒——」
江雅取代我,成为经过无数次意外的倒霉蛋,溢出的一部分药水恰好泼到她脸颊间。
尖锐的爆鸣声响起。
「啊啊啊啊啊,我的脸!!!贱人,你们在干什么,怎么用个系统都不会?」
江雅误以为是几个跟班出现错误,责怪跟班。
只有我清楚,距离审判仅剩十天,为了防止宿主死,我的审判系统启动保护模式。
开始遇神杀神,遇系统杀系统!
所有对我的不利因素,将被抹杀!
7.
高婷婷原本默不作声,忽然出手拦下想要继续指使跟班的江雅,意味深长地摇摇头。
江雅愤愤停住动作。
她没有背景,不像现在顶替了我身份的高婷婷,可以凭借家庭背景为虎作伥,无论做什么都有人兜底。
高婷婷用玩味的眼神看我,缓缓蹲下,一点一点用指甲来回在我的脸蛋间滑动,「你对我的好姐妹做了什么?」
「说。」
高婷婷打算亲自给江雅出气。
我冷笑,朝高婷婷呸了一口水。
她气急败坏,尖锐的指甲犹如对待绞死前的兔子,不紧不慢的玩弄我灰沉沉的脸蛋。
我眼角被逼出泪水。
高婷婷的头顶的光标,如同火箭的速度,极速下降。
直到跌破0。
高婷婷觉醒系统后第一个与我交换身份,因交换身份把我跌入泥潭不够发泄她对我的嫉妒。
所有的欺凌,皆由她组织。
高婷婷终于决定对我下手,指甲却忽然溢出鲜血。
「咔嚓——」她指甲毫无预兆的裂开。
高婷婷错愕低头,生理性的盐水不受她控制从眼角溢出。
我偏偏朝她灿然笑笑,笑意却不达眼底,眼尾尾梢染上常人不曾有的自信飒然。
「早就说过了,你会后悔。」
8.
高婷婷不信邪,却不得不信,她慌张的放开我,看我的眼神如同看刚刚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魔。
「你觉醒了系统?」她不可置信问我。
我摇摇头。
江雅及时出声,「小妍,我的倒霉系统,好像出了岔子,一直在我脑中报错。」
高婷婷舒一口气,「你确定?」
江雅点头。
两人恶狠狠的盯向我,「算你今天走运,下次,你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
接连几日,我竟然没有遭受过高婷婷和江雅的为难。
校园墙上面的帖子依然热,学校里依旧时不时有人为难我,也有男生莫名奇妙对我猥琐的笑。
我不予置否,静静地看向每个人额头上对应的光标跳动。
暴风雨前,海面最为平静无澜。
高婷婷通过特殊渠道找到正在被继父辱骂的我,她冲进破旧的房门,大气的拉我出去。
她仗义的把我从家庭辱骂中离开,泪眼朦胧的向我道歉,「你看到了,我爹不疼妈不爱的,我只是太羡慕你了,才和你换身份。」
「之前,我猪油蒙心,对你做出那些事情。好姐妹,你能不能原谅我?」
多感人肺腑啊!
可如果她是真的诚心道歉,为什么不把和我的身份对换回来呢?
她演演戏给我看,眼眶中的泪水都是提前滴了眼药水。
「没事。」我低头,沉闷地抠手指。
高婷婷又拿出一大推东西,纷纷塞进我手里,其中还有现金。
「我是真的想向你道歉,我还想问你一件事情,为什么上次我的手指会自动裂开?你能不能跟我说实话啊?你是不是觉醒了系统?」
我依旧摇头。
高婷婷穷问不舍,无论她问多少次,我只有一个反应,就是摇头。
她停止发问,亲切地挽住我的手,「对了,过几天是我的生日宴会,你也会去吧?」
她用一种特别害怕被人拒绝,特别殷切的眼神看我。
生日宴会绝对有鬼。
巧了,我也有一份礼物想要送给她。
答应高婷婷后,我打通季景云留给我的联系方式。
「我和高婷婷这几天关系缓和。对了,她邀请我去生日宴,应该也会邀请你吧?」
9.
生日宴,高婷婷一身高定礼服出场,如同举世无双的小公主,夺走所有人的目光。
看到我穿着普通的白色衬衫配长裤,丝毫不加隐藏眼神中的不屑丝「婷婷,我不是给你买了衣服吗?你为什么不穿我给你买的啊?」
她有意引导,不少人纷纷把眼光投到我深深,发出低沉的笑意。
是啊,我就像一个不入流的小丑。
我故意磕磕绊绊说出几个字,「我,我怕把你的衣服弄脏了,我赔不起。」
高婷婷却只以为我现在已经适应她的身份,一点也没了之前富家千金的高冷范和模样。
也是,在她的心中,哪有什么东西能够比得上拥有无数财富,父母宠爱的她呢?
高婷婷往我手中塞了又去接应别人,只留下一杯酒,我缓缓端起酒杯。
厅堂中,季景云终于来了,他穿着一身西服,站到高婷婷身边,两人看上去还十分般配。
季景云朝我笑笑,我缓缓回以笑意。
他喉结上下滚动,丝毫不隐藏对于高婷婷的觊觎。
「沈夏妍喊你。」
「好。」我放下酒杯,朝几个人走去。
高婷婷身上散发出某种香味,当我第一次站到她身边就嗅出来不对劲。
审判系统的保护模式再一次开启。
高婷婷急于观察我的状态,我装出一副眼神迷离,手指紧张地抓住她衣服一角。
亲切的问候声在我的耳边响起。
季景云走过来,递给高婷婷一杯水,让她注意嗓子。
然而,高婷婷一整颗心只关注我是否落入圈套,匆匆接过水喝下了。
我冷眼看着她放松警惕,喝下那一杯水。
高婷婷扶我去所谓休息的客房,落门时却压抑不住唇角的笑容。
关门后,门外响起一阵阵窸窣声。
下一秒高婷婷倒下。
我开门。
眸色淡然的看向上高婷婷细软腰肢的季景云,失笑。
有人以为自己是猎人,最后却成了别人盘中餐。
10.
距离审判系统结束考量期仅剩三天,也是高婷婷生日宴结束之后的清晨。
我的手机一大早收到一条信息,是季景云单独给我发的对不起。
对不起?
为他之前对我造成的伤害道歉?
可全校所有人欺负我的时候,季景云不仅没有跑出来澄清,甚至添油加醋的说我就是那个骚扰他的女生,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女生。
直到高婷婷找上我。
她放肆辱骂我,「你怎么做到的?你竟然敢在我的生日宴上对我动手脚!你想死啊!」
却没有找人欺负我。
我才懂季景云的对不起到底是什么意思。
两人纠缠到一块,季景云无意间发现高婷婷最大的秘密,心中对我有亏欠,才说对不起。
可他依然选择继续纠缠高婷婷,他所迷恋的不过只是拥有肤白貌美的我的青春肉体,甚至不惜用下三滥的手段得到「我。」
阴暗疯批配满是嫉妒心的疯狗。
两人倒是臭味相投,极其相配。
「你信不信,我随时随地能让你退学,让你在这所学校待不下去!」高婷婷挥手,想扇我巴掌。
「是吗?你不如先担心担心自己会不会被人识破。」
我不愿意废话。
高婷婷想追我,季景云忽然出现扯住高婷婷。他低头,说了一句,「高婷婷,你目的早就达到了,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行不?」
我脚步停滞。
高婷婷恶狠狠甩给季景云一个巴掌,「滚,你没有资格要求我。」
季景云不甘示弱,用手掌托起高婷婷小巧的脸蛋,「呸,你又有什么资格顶着这张脸跟我这样说话?」
两人发生争执。
狗咬狗的戏码,有意思。
11.
漆黑的小路,只有路灯透出稀疏的光。
我加快脚下步伐。
黑暗中,出现一个若隐若现的人影。走近后,我看见人影的具体模样。
「季景云。」我淡淡出声。
季景云回头,清朗少年的面容再一次出现那股我还是沈夏妍时从未见过的阴鸷。
他低笑,「小妍,我跟你认识这么久了,能不能对我说句实话?」
「你有系统,对不对?你的系统是什么?为什么你从来没有使用过?」
从小一起长大,季景云对我了解不少。
我保持沉默,没有作答。
「你能不能和高婷婷身份对换回来,你有办法的,对不对?」
漆黑的夜中,我看不清季景云脸色。
他缓缓走近我,他每靠近一步,我每后退一步。当他逼近,我泛起一股呕吐感,「呸,别过来。」
季景云阴鸷笑笑,「比起她,我还是更喜欢你。」
恶心至极!
我扭头,往回跑,却没有想到我身后竟然跟了好几个身材魁梧的成年男性。
我错愕转身,「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顾一切往前跑,可跑出一段距离后,前方等待我的依旧是一群让人看不清脸的人。
我懂了答案。
季景云得不到我也要毁了我,他不愿意承认蜗居在高婷婷身体里面的灵魂是沈夏妍,他想碰我,却嫌弃我。
于是,组织人毁掉我。而他,成为那个掌控我命运的掌权人。
当中年男性逼近我,季景云头上的光标一点一点下降,直到最后停留负50,没有波动。
季景云逼我使用系统,我自然得如他心意。
一群成年男性把我包围,我不再跑了,待在原地,带着笑意回眸,「你不是问我,我的系统是什么吗?现在,我告诉你。」
季景云瞳孔骤缩。
一阵机械音响起,稳稳的落入每一个人耳朵当中:「沈夏妍宿主,监测到季景云当前功德值为负五十,将接受审判,请问您要制定什么样的方式审判他?」
我的审判系统,彻底觉醒了!
12.
我想,季景云喊人准备凌辱我时,大概没有想到,最后受苦的会是他自己。
他亲自做局,喊的一群身材魁梧的男性,苦果当然需要他自己亲自品尝,我只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挑了个没有监控的死角,正好省去我用审判系统屏蔽监控。
夜里,男性凄惨叫声绵延不断。
他痛骂我,「沈夏妍,你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你快点让这些人放开我,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后面,他没了力气,只是哀求我,「我错了,沈夏妍,我不该对你有龌龊的想法,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出气出够了没有?放开我好不好?」
当他是加害者时,他绝对不会有任何悔意。当他处于和我一样的受害者地位,才懂我的感受。
我没有兴趣继续欣赏闹剧,离开漆黑的小路。
......
隔日,季景云悲惨的跟我道歉,「对不起,之前是我错了,你能不能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
可高婷婷和江雅,如同两个门神,站在季景云身边。
三人身后,跟上了好多人。
我看不懂,几人又要搞哪一出。
不过,正好一块解决。
季景云头顶对应的功德值为负50,高婷婷头顶对应的功德值为负40,江雅头顶对应的功德值为负30。
「让开。」
季景云表面继续道歉,背地里却用眼神不断示意喊过来的不少跟班,齐齐围住我。
我想,经过昨晚他大概懂了我觉醒的是什么系统。
可他怎么不用他的脑袋好好想一想一种可能,所有欺负过我的人功德值现在都降到负值以下呢?
「让开。」我再说一遍,围住我的一群人纹丝不动。
我苦笑,不得不准备使用我的审判系统,人群里忽然让出一条路。
季景云斗不过我,竟然喊来了老师和家长。
可有两个令我没有想到的人——我的爸爸妈妈也来了。
13.
爸爸妈妈用一种极为失望的眼神看向我,眸里对我厌恶至极。
我扭头,却刚好撞上高婷婷得意洋洋的窃喜。
我的妈妈——温宜,走向我,「妍妍的生日宴上,你也去了?你对妍妍做的事情,你心里没有一点点愧疚吗?」
高婷婷泪眼婆娑,「没关系的,妈妈,我觉得她应该不是故意的。只是......」
高婷婷边说话边抽泣,好不可怜,妥妥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
人群中又走进几位警察。
我看懂了,这是大型审判我的现场啊。
季景云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想借众人之口堵住我的嘴。
人言可畏,当一群人保持一个说法,那就是最充足的证据。
可我才是觉醒审判系统的人,无人可以审判我。
更何况,我问心无愧。
「温女士,请问是这个女孩在生日宴上干出那种事情吗?」警察手指不善的指向我,神色凝重。
我被蒙在鼓里的妈妈重重抱住高婷婷,从眼角末尾滑下来几滴泪水。
妈妈点点头。
警察找我算账,「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是违法的行为?」
我缓缓抬头,「请问,哪里违法了?」
「你,你,你......」我的妈妈——温宜泣不成声。
我走向季景云,「不解释解释?」
季景云别开脸。
然而,下一秒他说的话瞬间震惊所有人。
他嘴唇犹如一串裂了链子的珠子,「你们真的以为是她做的吗?屁,其实是我想尝尝平时高高在上的沈夏妍身体到底是什么滋味。」
「啧啧啧,沈夏妍的身体也就那样吧。」
季景云想捂住自己的嘴巴,拼命用手掌去遮挡嘴巴,想防止嘴巴发出任何声音。
可依旧有声音泄出。
警察见状,强行板开他的嘴。
他会说出真话当然是出自我的手法,我动用了审判系统的惩罚手段。
季景云觉醒了真话系统,那就让他的真话系统失效,尝尝亲口说出自己做过的恶果的滋味。
由于没有人阻拦,他从头到尾把所有事情原委说出来。
包括他在校园墙上的诬陷我,引导学校里的人攻击我、我和高婷婷灵魂交换以及他如何侵犯高婷婷的事情。
一五一十,全部从他的嘴巴里吐出来。
我的妈妈温宜听清楚我才是她真正的女儿之后,没有迟疑,立马松开原本抱住高婷婷的手,颤颤巍巍走向我,「你,才是我的女儿?」
我重重抱住妈妈。
季景云自食其果,恶有恶报。
他亲自说出那些话,亲自喊来警察和老师,亲自给自己定罪。
14.
江雅目瞪口呆,不敢相信一直暗恋的男生,背地里是一个阴暗偏执的小人。
她狠狠甩江雅一巴掌。
季景云无话可说,不得不承认他做过的错事。他开始表演,一把鼻涕一把泪,恳求警察叔叔给他一个改头换面的机会,不要把他关进警局。
见祈求无效,他又把矛头指向我,「那她呢?她也对我,呜呜呜......」
可惜,我使用审判系统对于季景云的惩罚手段,属于正常范围范畴。
季景云功德值低下,还想喊一群人玷污我,他罪有应得。
警察带走他,我也送给了他一份豪礼。每一个他睡不着的夜晚,街头小巷的记忆就会席卷占据他脑海,让他陷入恐惧无法自拔。
......
高婷婷这段时间并不好受。
季景云是条疯狗,见和高婷婷合作不成,反手放出偷拍的高婷婷照片。
我所遭受过的屈辱,全然降到高婷婷头上。学校里的女生用有色眼睛看她,男生也调谑她。
江雅看清楚了季景云的真面目,还死活不肯道歉,扬言是我不要脸。
高婷婷和江雅自作自受,罪有应得。我原本不想继续招惹她们,偏偏高婷婷又找上我,
她开始道德绑架,义正言辞的在网上高谈阔论,指出她受辱和我脱不了干系。
高婷婷找我时,我爸妈正好在旁边。
她不敢轻举妄动,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自己的亲生父母对她非打即骂,恳求求我给她留一个可以睡觉的地方。
我当即把她从家里赶出去,不想再和他们三人当中的任何一个人有别的接触。
高婷婷却如同狗皮膏药,甩也甩不掉。
我没有和高婷婷换回身体。
她另辟蹊径,偏偏说她才是我爸妈的亲生女儿,甚至拿着亲子鉴定报告指责我父母不养他。
那我,不得给她上演一场好戏?
15.
我的父母态度坚决,坚决不肯领养不是自己女儿的高婷婷。他们给了高婷婷喜欢酗酒家暴的父母一笔钱,告诉高婷婷父母,只要看好高婷婷,后面还有钱。
高婷婷根本斗不过自己父亲,灰溜溜跟父亲回家。
等待她的,除了暴力只剩暴力。
办理转学那一天,高婷婷雪白的肌肤已经是青一片紫一片,她犹如毒狼恶狠狠盯着我看,仿佛想把我血肉给撕烂。
她疯狂掀桌子,不肯跟自己父亲离开。
「我不走,我不走,我才是真正的沈夏妍,我才是沈夏妍啊!」
周围人谈话窸窸窣窣,「她疯了吗?之前那样组织人霸凌沈夏妍,现在还想顶替人身份。」
「活该,自作自受。」
高婷婷眼尾一闪而过阴鸷。
我亲眼看着她父亲想去拽着她离开这个班里时,她嘴唇微动,唇形是「你输了,我赢了。」
下一秒。
我意识出现短暂的恍惚,成功换回自己身体。
当我抬眸看向高婷婷时,她正一脸警惕的用胶布缝合好嘴巴,然后趴在桌子上,假装睡觉。
她以为这样能防范我,其实我还有后招。
「沈夏妍宿主,恭喜您夺回自己身体,请问是否要对功德值低下的高婷婷进行惩罚?」
当然。
高婷婷趴在桌子上,桌子裂开,被摔了一个狗啃泥。倒地后,她想站起来,却神色痛苦的捂住胸口。
我微微笑。
高婷婷又开始摸自己脸蛋,从脸蛋开始,她皮肤会一点点溃烂。
高婷婷尖叫跑出教室,可是她不会想到,踏出教室的第一步,一盆水从天而降,淋湿她全身。
高婷婷父亲拉扯我,我冷冷甩开他的手,看向他头顶的功德值,距离负数仅仅只有两分之差。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
我用和母亲事先对好的暗号,成功让母亲驱赶走高婷婷父亲。
我终于用我的身体,堂堂正正回到了父母身边。
高婷婷再一次被父亲接回家里,她叫嚣着我才是真正的高婷婷,可明眼人一眼能看出谁才是高婷婷。
高婷婷父亲把她带回去的那一天,我还送给了他一份大礼——她将伴随顶级倒霉系统,不死不休,除非她开始做好事,一一提升功德值。
16.
江雅倒是避开我走。
校园墙上,处处放上编排江雅的小作文,那些迷妹见我才是真正的沈夏妍,早就没和江雅继续来往。
江雅不死心地问,「你为什么要害季景云哥哥入狱,他只是太喜欢你了,没换身体欠,你不拒绝他哪有这么多事情?」
江雅盯着一张烫伤了半边的脸,阴森森一笑,「你怎么不去死!」
一把刀向我袭来。
我闪躲开,深深叹口气。
证据充足,江雅入狱。
同样成年的她当然要为自己行为负责。
正好,她那么喜欢季景云,那就在监狱里好好陪伴他咯。
17.
校园里,流言蜚语不断,有人讨论高婷婷、江雅、季景云,当然我也少不了被人讨论。
我发了一条公告:「请大家谨言慎行,你的每一个言语,有可能对他人带去不菲的伤害。如果监测到功德值低下,我的审判系统将回收你们的系统,并让你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讨论声瞬间全无。
学校里面、随意用系统欺负别人的事情基本上不会再发生。
「统儿,你说,我和你是不是岁月静好?」我笑着问脑海中的审判系统。
审判系统没有回答我,可我知道它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