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忠不义之徒,拿命来!今日我裴原生就要阵斩你李闲鹤,为陛下除掉心腹大患!”
裴原生咆哮声中,胯下的骏马已经越跑越快,眨眼间便奔到李闲鹤近前。
裴原生双腿用力夹紧马肚,右手握枪,奋力刺向李闲鹤。
李闲鹤见此,不敢大意,急忙是将自己所有的内力灌注于霜月剑之上,迎向裴原生的枪尖。
两把武器相撞,只听“砰”的一声巨响,裴原生手中的长枪应声崩碎。
至于裴原生本人更是凄惨。
握枪的右手更是被震成了肉沫。
裴原生疼得嗷的惨嚎一声,从马背上跌落,重重摔在地上。
李闲鹤这才明白过来,这家伙还真就是一个连宗师境都没有达到武者。
早知道这样,李闲鹤他就先不用那么卖力了,随便耍耍威风吓唬一下对方就算完事儿了。
随着裴原生受伤,裴原生身后的将士们全慌了,各个惊恐地看向他们的将军。
裴原生捂着断裂的右臂艰难地爬了起来,回头瞪着那些南庆精锐,“你们还等什么!快救驾啊!”
南庆精锐纷纷举起手中的兵刃。
可这个时候李闲鹤大喝一声,“呔!你们可要想明白,我仍是南庆四皇子,你们今日对我动兵戈,就是违背圣命!”
众人面露犹豫之色,裴原生则愤恨地盯着李闲鹤,“李闲鹤!你少拿皇子身份压我们!在陛下心中恐怕早就没有你这个儿子了!”
说罢,裴原生再度催促南庆精锐们,“快!赶紧给本将军杀了他们!”
“南庆诸位兄弟们,你们可要想好了,我北境铁骑的战斗力可不是闹着玩的!现在收手尚可保住性命,一旦开始战斗,我北境将士绝不会手软!”
李闲鹤的话令南庆精锐更加犹豫。
而就在此时,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
却见一支黑甲骑兵飞速冲来,每匹马背上坐着一位手持长刀的壮汉,气息彪悍强横,比裴原生带来的那些精锐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裴原生顿时倒吸口凉气,心中升腾起无穷惧意。
那些黑衣甲士到了李闲鹤附近勒缰停步,其中领队之人翻身下马,抱拳行礼。
“大王!黑骑已经就位,只要这些南庆精锐敢乱动,我们立即砍杀干净!”
李闲鹤摆了摆手,示意手下安静。
随后又一种极为不屑的眼神看着裴原生,“你这废物,连本王一招都接不过,居然还敢来北境送圣旨?
告诉你!这圣旨你从哪领的就送回到哪里去!如果还敢踏足北境一步,本王就要取你狗命!”
说完李闲鹤驾马往前走去,“凡是不跪本王者,格杀勿论!”
黑甲卫士们立即策马赶上,只要裴原生带来的那些将士敢不跪,他们就要拔刀相向了!
裴原生的那位副将看得浑身冒冷汗,率先跪在了地上。
他虽然不清楚北境的总体实力究竟如何。
但是从这批装备精良、气场强大的黑兵身上,他看出了北境与他们南庆截然不同的差距。
很显然,这次北境是有备而来的。
他们根本挡不住!
有一个跪下的,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渐渐的,裴原生带来的这些人全部跪在地上,唯独裴原生孤零零地站着。
裴原生气得嘴唇直抖。
这画面看着既滑稽,又让人心酸。
这他娘的叫个什么事?
李闲鹤这是在这阅上兵了?他怎么敢?
望着李闲鹤远去的背影,裴原生心里暗骂:“你这厮,别太猖狂!你给老子等着!迟早有一天,老子要将你剁成肉酱喂狗!”
“哈哈哈!好好好!平身吧!”
李闲鹤在南庆军中审视了一圈后,满意地拍了拍手掌。
“是!王爷!”
众将士齐声高呼,这才站起身。
李闲鹤扫视着他们,问道,“这些年你们过得可还好?”
“多谢王爷挂怀,属下们过得还不错!”
李闲鹤欣慰地笑了笑,“你们可愿在我北境做事?在这里你们可以获得最优厚的待遇,只要战功过多,我这北境王的位置都能让你们,你们觉得如何?”
众将士闻言,全都兴奋激动万分。
要知道,南庆和北境毗邻。
可北境士兵的待遇要比南庆好多了,他们早就羡慕死南庆的北境们了。
更是听说北境这边冬天都能吃上青菜,更有一小卒凭借战功当上了一个校尉,他们更是眼热。
只不过他们之前都没机会前往北境。
现在李闲鹤主动提出要让他们留在这里建功立业,那可是莫大的恩宠呀!
众将士全都欢呼起来,“我等定誓死效忠王爷!”
“哈哈,好好好!”
李闲鹤朗声大笑起来。
这些将士都是南庆本土人士,忠心方面是不用担心的,他要的正是他们的忠诚。
毕竟,他也是靠着南庆的人才坐稳北境王这个位置的。
想当初在南庆朝堂上,那帮迂腐愚蠢的文臣们只知道勾心斗角,而这帮武将,则个顶个的勇猛骁勇!
若不是他有先见之明,请求来北境独自发展,现在他是个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呢。
随后,李闲鹤带着他们前往北境军营。
至于裴原生这边,只剩下了他从府中带来的亲卫。
裴原生目睹着他们远去,气得脸色铁青。
他费尽心思筹谋多年,就等着这一个鲤鱼翻身的机会。
只要能很好的完成这件事,他裴原生就有机会走到皇帝的视线范围内,甚至有机会成为大将军。
可没想到,他的这些机会却被李闲鹤一夜间毁得一干二净!
他仰天大吼,“天亡我啊!”
这时,一名亲信跑到了他旁边,低声问道,“将军,咱们该怎么办?”
裴原生咬牙切齿地握紧了双拳,“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咱们这几个人还送什么圣旨?还不赶紧回到皇都复命!”
“将军啊,我们为何不投靠了北境?反正跟着谁混不是混呐?您瞧刚才那黑甲骑士,威风凛凛的……”
“闭嘴!”
裴原生瞪着那亲信呵斥了一句,“你懂什么?北境那帮蛮子野蛮粗鲁,不堪大任!
且不说咱们是否真的能投靠北境,就算咱们真投过去了,也未必能得到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