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做个交易如何?你且告诉我你父亲在何地方,我保证不杀你。”
李闲鹤见她沉默不语,继续诱惑道,“只要你说出来,今天的事就算揭过了,怎样?”
公孙兰依旧沉默不言,只是怒视着他。
李闲鹤无所谓地笑了笑,“我看你年纪尚幼,暂且就饶你这一回。”
说罢,他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你究竟是何人?”公孙兰忽然开口问道。
李闲鹤嘿然笑道,“我是何人你暂且不需知晓,若是有缘,日后定会相见!”
李闲鹤头也不回的直接往内院中走去。
“喂!你不能走。”公孙兰挣扎了几下,奈何身体根本不听使唤。
眼睁睁看着李闲鹤消失在院中,她气得银牙咬得咯咯响。
李闲鹤进入内院之后,逮到几名仆人便是询问公孙奎的行踪。
“老爷如今正在房中歇息。”仆人们颤颤巍巍的答道。
李闲鹤点了点头,径直推门而入,一眼便看到了躺靠在床榻上闭目养神的公孙奎。
“公孙奎!可知你爷爷我今天是来干什么的吗?”李闲鹤冷冷的质问。
公孙奎蓦地睁开眼睛,盯着李闲鹤看了半晌,缓缓摇了摇头,“不知。”
“呵呵,不愧是大户人家教出来的公子,真有胆色。”李闲鹤冷笑道。
“阁下是谁?”公孙奎警惕地问。
“天泉山庄少主沈清泉,也是你今夜派人刺杀之人,怎么这就忘了?”
公孙奎脸色骤变。
“既然你想起来了,那我就跟你说说吧。”
李闲鹤说话间迈步逼近公孙奎,“你说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何突施暗箭呢?”
公孙奎不敢吭声,脸色煞白,眼珠儿咕噜乱转。
“敢做不敢当?你以为不说话就会没事吗?”
“我……”公孙奎支吾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李闲鹤哼了一声,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还嘴硬是吧!”
说话间,他手指上忽然冒出了三根金针。
公孙奎吓得大叫一声。
李闲鹤手指轻抖,金针闪电般扎进他的穴位中。
剧烈的疼痛使得公孙奎浑身哆嗦。
“现在肯说了吗?”李闲鹤问道。
“我、我……”公孙奎疼得面无血色,满额冷汗。
“我什么我!赶紧说,否则,下次我就废掉你的命根子!”李闲鹤威胁道。
公孙奎哭丧着脸说道:“是,是我做的。可我并未想过伤害你性命,只想教训教训你!”
“原因呢?”
“呃,我也是受上面的安排啊,听所您是萧大王的朋友,所以想借此机会试探您一下。至于原因,恕小人无可奉告。”
李闲鹤松开公孙奎:“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否则,下次就废你!”
公孙奎立即表示愿意配合。
“是陛下让我做的。”公孙奎战战兢兢地答道,“陛下听闻你们是从南庆过来的一伙江湖武者,所以特地嘱咐我们将计就计,试探试探你的实力。”
李闲鹤皱眉道,“陛下?你们家这陛下还是挺闲嘛,连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关心。”
公孙奎苦笑道,“这哪里是闲事呢,我们北燕向来崇尚武道,听说你们这些江湖强者的实力远超常人,所以陛下才派小人前来试探。”
“还有一事,听说你这里抓了不少商贩?可有这事?”
“没错,都是些无足轻重的货色。”
李闲鹤眉宇微蹙,“无足轻重?难道他们的命在你公孙大人眼中就如蝼蚁般卑贱吗?!”
公孙奎忙摆手道,“沈公子误会了,这些人可是犯了私贩私盐的重罪,小的哪舍得放过他们呀。”
李闲鹤冷声道,“只怕是贩卖私盐的另有其人吧?公孙奎,你身为一城太守,如此草菅人命、鱼肉百姓,就不怕朝廷怪罪?”
“唉。”公孙奎长叹一口气,低头垂目,“沈公子又岂知民间疾苦啊,先帝治国严谨、宽仁厚德,深谙民心,自先帝登基伊始,便励志改革,使北燕焕然一新。
可是,如今这位陛下他英明神武固然好,却唯独疏忽了对百姓的爱护,这些年来,陛下不断增加税负,导致民怨沸腾,民不聊生。
我们这些官员若是不贪点儿小钱的话,哪还活得成啊?”
李闲鹤听他一番话,顿觉心惊,暗忖北燕皇室内部果然混乱复杂。
如果这公孙奎说的是真的话,那北燕怕是长久不了。
“公孙奎,你利用你的职权谋求更多的财富,这点无可厚非,可你也不能拿无辜之人的性命来作掩饰吧?”
李闲鹤最为看不起的就是这种恃强凌弱、巧取豪夺、胡作非为之徒,尤其这个公孙奎还是朝廷命官。
“沈公子,小人知罪,请你绕小人一命。”公孙奎哀求道。
“将你羁押的那些无辜之人放了,还有不得再骚扰我们一行,否则的话,别怪我手下无情!”
“好,我马上放人,我保证绝不会再骚扰你们了。”
随后,公孙奎让手下去把抓来的小商小贩全部放掉。
等到那些商贩离去之后,公孙奎才抬起头,望着李闲鹤说道,“沈公子,现在您满意了吧?”
“满意是满意了,不过你看看你刺杀我的事情,是不是也得给我点精神损失费啊?”李闲鹤嘿嘿笑道。
“精神损失费?”
“没错。”
公孙奎面露疑惑,“沈公子,这精神损失费是什么东西啊?”
李闲鹤翻了翻白眼,“就是赔偿,怎么?我让你白白刺杀?”
“那沈公子要多少赔偿?”
“嗯……”李闲鹤沉吟片刻后,伸出两根手指,“这两万金你看怎样?”
“两万金?沈公子您疯啦!”
“难道我的命不值这些?”
“沈公子您稍安勿躁,咱们坐下慢慢谈!”公孙奎陪着笑脸说道。
李闲鹤走到桌旁,一屁股坐下,“好,我就坐这儿慢慢谈!”
公孙奎忙亲手倒酒,“沈公子,这一杯酒算我敬你,希望我们以后可以和睦相处。”
说罢,公孙奎仰脖喝完。
李闲鹤斜睨了他一眼,“我们以后和睦相处的机会应该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