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闲竹直接扯了扯李闲鹤的衣袖:“四哥,这位嫂嫂还真是凶啊,就不如柳嫂嫂温柔贤淑,善解人意。”
“你还小,不懂这其中的妙处,北燕长公主这也是夫妻之前情趣的一环。”
独孤流珠气的满脸通红,恨不得扑上去撕烂他们俩张贱嘴!
哈塔尔更是气的直接掏出匕首,对着李闲鹤和李闲竹威胁道:“你们两个混蛋再敢乱说,我割掉你们舌头。”
“哎呦喂!北燕之人还真是不懂礼节,竟然在本皇子大婚之日亮出兵器,真当我南庆之人都是软柿子?”
李闲鹤佯装害怕的样子,往后撤了一步。
李闲竹更加夸张,直接跑到柳战威背后探出头,大喊道:“救命呀,北燕之人要杀人啦!”
“你们!”哈塔尔举起刀,准备砍下去。
“住手!”
李云沐大喝一声制止了他:“朕在场,你们北燕之人也敢如此胡来?禁卫军听令,给我把这狂徒乱棍轰出皇宫!”
“是!陛下!”禁卫军领命冲了进来,将哈塔尔包围起来。
哈塔尔吓了一跳,可依然不服道:“我乃是北燕使臣,今日来此只是为了给四殿下庆贺,你们岂有轰走客人的道理?”
“庆贺?拿刀子出来庆贺吗?”
李闲鹤冷哼道:“还等什么呢?没有听到陛下让你们把他乱棍轰出吗?”
几名禁卫军立即挥舞着木棍朝哈塔尔劈头盖脸地砸下来,打得他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独孤流珠跟朱丹相视一眼,皆觉得丢尽颜面。
“哼,本公主不陪你玩了,咱们改天再聚!”
独孤流珠撂下狠话,转身离开。
“慢走不送。”李闲鹤皮笑肉不笑地应着。
“哼!”独孤流珠气呼呼地走了。
想要在此场合索要粮种之事,也被独孤流珠忘在脑后,匆匆返回了自己的马车。
……
不速之客走后,李闲鹤的府中再度充满了欢乐的气氛。
众人觥筹交错间,宾主尽兴。
“是不是到新人拜天地了?快,快去请老四和柳姑娘。”
李云沐高兴之余,吩咐陈皮四去请新郎新娘过来。
不多时,李闲鹤搀扶着柳之妙缓缓向前厅走来。
他们二人脸上均带着喜悦和幸福的笑容。
李闲竹等人在旁边叽叽喳喳的祝福着。
“老四终于抱得美人归了,恭喜恭喜。”李云沐笑着说道。
柳战威也点头道:“之妙也是嫁给了一位如意郎君,更是嫁入了皇家,这也是我柳家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柳之妙双目含泪,哽咽不已。
嫁人的喜悦跟与父亲、兄长的不舍的情绪,纷纷涌上心头。
“吉时已到,请新郎、新娘拜堂成亲!”
随着司仪一声唱喏,柳之妙和李闲鹤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了正中央的大桌前。
李云沐、柳战威二人并排而坐,他们身旁则坐满了各路王侯以及文武重臣。
这样的规格,简直比大皇子娶妃还隆重。
按照南庆风俗,新郎新娘拜堂成亲之后,便由喜婆将两人的红绸绑缚到一起,从此生死与共,荣辱与共。
在众人瞩目的目光中,李闲鹤挽起柳之妙的胳膊,二人深情凝望。
李闲鹤郑重道:“今日能够娶到你,实乃三生有幸。我会用一生去爱护你,疼惜你,宠溺你,让你感受到作为女人最至高无上的幸福和骄傲!”
柳之妙早已经泣不成声,她用力抽了抽鼻涕,努力抑制住心底泛滥的泪水,哽咽着点了点头。
随着司仪一声嘹亮的唱诺:“一拜天地!”
柳之妙和李闲鹤同时弯腰,拜了下去。
“二拜高堂!”
二人分别拜过李云沐和柳战威。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李闲鹤牵起柳之妙的小手,将她引入了内室。
屋里铺着厚厚的红色锦绣床单,红彤彤的烛火燃烧着,散发着暖烘烘的温馨。
李闲鹤拉着柳之妙的手放置在床上,轻声道:“之妙,你先休息片刻,稍后等夫君我回来之后,咱们再喝合衾酒吧。”
“嗯。”柳之妙轻轻点头。
看着娇艳欲滴的柳之妙,李闲鹤的心砰砰砰地剧烈跳动着。
若不是还得去应酬那些宾客,他还真想立刻把柳之妙就地正法了。
李闲鹤深吸一口气,平复一番激荡不安的情愫,起身退出了内室,关好门走了出去。
院落外面,宾朋满座,一派热闹景象。
就连平时跟李闲鹤素不交好的宰相林恒,也亲临府中,带来了他的宝贝儿子林长轩,和几个同僚家族中的子弟。
见李闲鹤出来迎接,林恒赶紧拱手寒暄道:“四殿下,恭喜恭喜啊!”
“您贵为宰相,怎么能亲自驾临鄙府,本皇子真是惶恐啊。”
李闲鹤也是假惺惺地客套了句。
“四殿下哪里话,您这婚礼连陛下都来参加了,老夫又怎敢怠慢?”
“可惜我这府邸中不像是宰相府中那般豪华,招待不周,您海涵海涵!”
今日的李闲鹤心情不错,倒也不介意跟这老狐狸多说几句废话。
李云沐端坐首席,见林恒也来了,笑着摆手道:“林爱卿快快请入座,你这来晚了可是要自罚三杯的!”
林恒赶紧应承着:“谢陛下体谅,老臣定当奉陪!”
柳战威看了看李闲鹤,犹豫了片刻,终究忍不住开口。
“贤婿,能否把惊云的遗物送给为老夫,好让我睹物思人、抚慰一二。”
“回禀岳父,此物乃惊云长兄遗物,自当是要归还给您,可小婿作为之妙的夫君。愿意将此玉佩佩戴在身上。”
“以时刻提醒着自己不能忘记北燕给柳家、给南庆带来的侮辱。”
“若有一天,小婿能够替惊云兄长报仇,再将玉佩归还给岳父如何?”
李闲鹤说完,将玉佩挂在了腰间。
为柳惊云报仇,这是南庆多少武将的梦想啊!
听罢李闲鹤的这番话,所有武将心神俱震。
柳战威怔愣片刻,然后仰头大笑:“哈哈,贤婿果然是我柳家之福星啊!你有此心,吾心甚慰!”
“岳父谬赞了,只盼我南庆江山永固、国泰民安才好。”李闲鹤微微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