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一定秉公执法!”沈追拱手抱拳。
“从现在开始,你沈追就是户部尚书了!”李云沐微微一笑,“户部乃国库钱粮储存处,你务必要兢兢业业、勤勉认真!”
“谨记圣谕!”
“另外,”李云沐顿了顿又道,“待你正式上任以后,务必要将我南庆国库充盈起来,朕允许你使用任何办法,不必顾及后果。
但凡遇到阻碍你办案之人,你可向朕汇报,朕替你做主。”
“陛下,微臣一定竭尽所能。”
……
北境兴北关中。
张志维等道士也是适应了如今这北境的生活。
日日有青菜、时时有瓜果,这等日子还真不是他们在山上能够享受到的。
“师父,你快瞅瞅,这瓜果真甜呀,比我们以前吃的要香多啦!”
张灵宇拿了块红彤彤的西瓜,塞进嘴里,“师父,你快来尝尝嘛,这瓜真的很甜呢!”
其他人也围坐在桌旁吃起来,各种水果摆满了整张长方形木桌。
“这瓜果可是你们买的?”张志维问道。
“不是啊,是一位叫做林献欢的姑娘给我们发的,她如今掌管北境财政,说是我们下山支援北境辛苦,就发点儿东西犒劳我们。”
“那姑娘倒是仁义,没想到北境中还是有好人啊!”
张志维咂了砸嘴,一想起李闲鹤那厮的无耻样子,心里就憋闷的厉害。
“徒弟们,从现在开始你们都给我好好练功,战场无情!只有变强了才有希望活下来!”
张志维说罢,转身往屋内走去,留下一帮年轻人在院中吃瓜聊天。
“我说你们看到东山城的那帮人了吗?”
“碰到了,这些东山城的人倒是奇怪,居然管李闲鹤叫师祖。这么说来那位青玄散人不就是李闲鹤的徒弟?”
“原来的天下第一居然能认李闲鹤为师祖,这太匪夷所思了!”
“嘘!别乱说!”有人连忙制止,压低声音警告道,“这算是东山城那帮人的耻辱,要是让他们知道在背地里议论他们,小心挨揍!”
“切,就他们那三脚猫的功夫,若是让本道爷碰到了,定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行了!这段时间都收敛着点儿。”
作为大师兄的张灵宇喝止众人,“咱们可是修行之人,山上的清规戒律还望诸位师弟牢记于心,万不可违背!”
众人齐声应是。
“灵宇师兄,你觉得那位霜降女侠的武功与你如何?”突然,一人问道。
张灵宇挑眉,“哦?”
“若是让你去挑战她,你会输给他们吗?”
“当然不会,我虽平生不好斗,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打赢我的。”
张灵宇的武艺在众道门弟子当中属于是数一数二的存在,就算是遇到陆地神仙境的高手也有一战之力。
“我就说我们的大师兄绝对要比东山城的大师姐要强!”
龙虎山年纪最小的一位弟子崇拜的看着张灵宇。
张灵宇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心里总是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慌张。
“好了,别胡闹了,赶快吃瓜!”张灵宇招呼着大伙。
几天之后,李闲鹤已经带着天泉山庄的众人进入北境。
一路上,他听到了一则传言。
龙虎山的大弟子张灵宇要挑战东山城的大弟子霜降。
还说是什么压上了道门的尊严,要让霜降明白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啊?这位张灵宇在我印象之中也不是那种喜欢争夺之人啊?怎么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发生这么多事儿?”李闲鹤摇头晃脑道,“不管了,先去兴北关再说。”
李闲鹤的队伍浩浩荡荡的穿过北境,直奔兴北关而去。
此刻,兴北关中的张灵宇脸色跟吃了苍蝇一般难看。
他看着眼前的小师弟张楚阳。
“小师弟,我什么时候说的要挑战霜降了?还说什么压上了道门的尊严,这话是谁让你说的?”
张楚阳挠了挠头,有些尴尬:“这个……实在是我忍受不了那些东山城的小孩,他们总是说我们龙虎山的道术不行,不配称道,说师兄你更是孬种。
师兄,您是我们的榜样!我不想看着他们侮辱您,便随口编排了几句。”
说完张楚阳便跑走了,唯独留下气急败坏的张灵宇。
“该死的臭小鬼!”张灵宇狠狠的踹了脚边的石墩。
怪不得这几天他右眼皮总是跳动不停,原来是被这个小屁孩儿算计了!
他可是答应过师祖的,不和任何江湖人发生冲突。
如今到好,现在他倒是成了江湖人士的茶余饭后谈资了!
张灵宇越想越郁闷,索性躲在房里睡起了大觉。
反正他是绝对不承认跟霜降女侠约战的事是他说出来的!
“大师兄!”一阵敲门声响起。
“干什么?”张灵宇翻了个身,有气无力道。
“大师兄,师父让我叫你过去!”
“什么事?”
“不晓得。”
“我不去,你就说我累了,要休息了!”
“可是师父说了,让您务必立刻去见他!”
张灵宇烦躁的爬起来,穿戴好衣服后去找张志维。
“师父,你老喊我来有什么事儿?”张灵宇有气无力的说道。
“哼!你还有脸说!”
“我哪又惹你老生气了?”张灵宇撇了撇嘴。
“我刚才听到消息,你向东山城的霜降提出了约战,是否属实?”
张灵宇面露无奈之色,“师父你啊,您还不了解我嘛?我这个人平时都无欲无求的,又是个讨厌麻烦的家伙,怎么会主动去跟人约战,都是张楚阳那小子惹得麻烦!”
张灵宇将张楚阳的事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
张灵宇叹道,“唉,我真怀疑我上辈子欠了那个小混蛋的!”
张志维闻言也是知道自己错怪了大徒弟,拍了拍张灵宇的肩膀,“是为师冤枉你啦!”
“没事儿,反正我也习惯了,不过这场约战该如何是好啊?难道弟子真的要跟霜降女侠较量一番吗?”
张灵宇愁得抓耳挠腮。
“交手就交手呗?怎么你还怕了她一介女流之辈?”张志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