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既然被你识破了,今日我等必取你项上人头!”
“难道你以为凭你身边的这两个娘们就能抵挡住我们数百名精锐吗?!”
“大家一起上,宰了这个狗皇子!”
“宰了这个狗皇子!”
一番叫嚣后,众药商忽然变得默契无比,同时挥舞着兵刃扑向李闲鹤。
他们这次出门皆是做足了准备,刀枪棍棒俱具。
寻梅和问柳二女早有防范,纵跃而上,将他们一一阻挡。
双方激战在一起,打成了一团。
李闲鹤则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端着杯茶慢慢啜饮,丝毫不惧。
片刻功夫后,众药商便落入下风,被寻梅、问柳二人逼得步步败退,狼狈不堪。
李闲鹤放下茶盏,朗声说道,“寻梅、问柳!不用留守,只需留两三个活口审讯即可。”
“是。”
寻梅和问柳得令,攻击更加凌厉,招式更加毒辣,很快场中只活着三名药商。
他们的手脚皆是被打断。
倒在地上呻吟惨嚎,目光怨恨地瞪着李闲鹤。
李闲鹤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缓声说道,“你们应该庆幸,本皇子这人心肠软,否则的话你们也跟你们的同伴一样死掉了。”
“李闲鹤,你要杀要剐尽管动手,休要羞辱我们!”
“呵呵,你们真够愚蠢的,连死都不怕,居然还在乎被羞辱?”
李闲鹤嘲讽地撇撇嘴,然后那出一个匕首威胁着他们,“本皇子打算问你们几个问题,若是你们不回答,或是回答的不一样,我就砍掉你们的一根手指!”
说完,匕首寒芒闪过,划过左侧一名药商的手指,鲜血立刻涌了出来。
这药商痛得大叫一声,却硬生生咬牙挺住,不肯发出半点声音。
“你呢?”李闲鹤看向右侧一名药商。
“呸!”那药商朝地吐了一口浓痰,表现得十分倔强。
李闲鹤点点头,“很好,记住了,下一个挨砍的是你!”
话落,他握刀就要斩下。
“且慢!”旁边的一名药商突然开口求饶,“我说,我都说。”
李闲鹤停住动作,“你倒是懂事啊,说说看吧,是谁派你们过来刺杀本皇子的!”
“是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她给了我们五千两银票,要是知道你这么难对付,我们就应该多要一点啊。”
“她长相如何?年龄如何?身份来历?”
“她身材丰腴,皮肤雪白,年龄约莫二十七八岁,身段窈窕。”
李闲鹤眉梢挑了挑,“可知她姓甚名谁?”
“这个倒是不知,毕竟我们这行可从来不会过问委托人的信息。”
“她有没有说过是什么原因派你们来刺杀本皇子的?”
“她只提及过,她担心你夺了储君之位,想除掉你。至于她为何这么做,在下也不太清楚。”
闻听此言,李闲鹤眼中陡然射出寒芒,心里暗道:看来宫中的那些娘娘们也不消停起来了,居然敢找人来刺杀自己!
不过,就凭她们那点伎俩,也敢在本皇子面前耍花招?简直痴人说梦!
正当他沉思之际,耳畔突传来寻梅的询问,“殿下,这些人该如何处理?杀了?还是留着拷问一番?”
寻梅虽是女流,但出身暗卫,杀伐果断,行事干脆利索。
“杀了。”李闲鹤冷漠吩咐。
“是。”寻梅答应一声,抽剑出鞘。
噗噗几声响后,地上已经多了三具尸体,死状凄惨。
“清理干净,别让这些人影响到本皇子的心情。”
说罢,李闲鹤转身离去。
待他再次踏进内院,脸上哪还有刚才那冰冷肃穆之态。
他满脸堆笑,一把揽住柳之妙的细腰,笑眯眯地说道,“夫人,刚刚没有被吓到吧?”
“夫君见笑了,妾身虽是妇人,可也是在镇国公府长大的,怎会害怕这种事。”
柳之妙柔媚一笑,顺势偎依进李闲鹤怀里,“倒是夫君最近令我越来越大开眼界了,这等杀伐果断的性格,又岂是皇都人人鄙夷的纨绔能有的?”
李闲鹤抚着柳之妙的秀发,叹了口气,“哎,我也想安心享乐呀,可总有刁民欺负上门!这天底下哪有真正平静的日子!”
柳之妙幽幽一叹,“可惜妾身无法过多帮到夫君,唯有默默陪在夫君身边,盼望着夫君能逢凶化吉,万事如意。”
李闲鹤抱紧柳之妙,亲昵地吻了吻她的脸颊,温柔低喃,“妙儿,有你在吾心安矣。”
“不知羞耻!”
正要出门透透气的北燕长公主独孤流珠,远远地听到李闲鹤和柳之妙卿卿我我的情话,心里竟有些不是滋味。
李闲鹤循声看去,只见独孤流珠站在屋外。
柳之妙也注意到了她,轻嗤一笑,“长公主殿下,我跟我夫君在说情话,关你何事?你该不是嫉妒我了吧?”
跟李闲鹤呆久了,柳之妙倒也是知道如何用语言将这位独孤流珠挤兑得哑口无言。
独孤流珠被怼得脸色涨红,气恼道,“柳姑娘,请注意自己的身份,以免失了教养!”
“我失不失教养,就不劳长公主挂念了,您老还是赶紧回府歇着吧,省得累坏了身子骨!”
柳之妙说完,搂着李闲鹤的胳膊往房间走,“咱们不跟她啰嗦,夫君,咱们去休息一会。晚上还得见那位奇奇怪怪的老妇人!”
李闲鹤点头称是,带着柳之妙走进卧室。
看着李闲鹤和柳之妙亲密恩爱的背景,独孤流珠气愤得差点吐血,跺脚骂道,“狐狸精!”
……
傍晚时分,今日白天缠上李闲鹤的老妇和那位憨厚汉子果然前来驿站拜见。
“这位官爷,我等求见四皇子殿下,能不能麻烦进去通报一声。”老妇小心翼翼地恳求道。
憨厚汉子则垂手而立,显得拘束许多。
驿馆守卫不屑地斜睨了他们一眼,“我家四殿下岂是你们随便想见就见的!”
驿馆守卫见二人身上的衣服都有补丁,便认为他们不过是扶风郡的穷苦百姓,故而态度十分蛮横。
老妇忙掏出一块碎银塞给那守卫,讨好道,“官爷,实不相瞒是四殿下叫我们过来的。这块银子权当给您的茶水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