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闲鹤带着人紧追不舍,直到把他们逼入了一座断崖附近。
李闲鹤勒住缰绳停住了,看着眼前的敌军喝道,“你们已经无处可退,投降吧!”
秦宇抬头看向李闲鹤。
“李闲鹤!你好歹也是我们北燕的女婿,怎么就不能念及一点旧情呢?你若投靠于我,本公爷可以既往不咎!”秦宇劝道。
李闲鹤哈哈一笑,讥讽道,“念及旧情?哼,若不是本王有几分本领,恐怕你早已将本王置于死地了吧?”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少废话,你这老东西到底是降不降?”
秦宇咬牙,“本公爷宁愿战死沙场也决不投降!兄弟们,准备拼了!”
“杀啊!”
“保家卫国,杀敌报仇!”
……
秦宇的部下怒吼着,纷纷扑向李闲鹤等人。
“杀呀!”
两军再次厮杀起来。
可北境骑兵占尽优势,秦宇这一方根本难以抵抗。
眼看着自己这边越来越弱,秦宇急红了眼,他突然策马狂奔,企图想要冲散北境骑兵的包围圈。
可他刚刚冲出去就被李闲鹤扔出了一块石头打下马来。
秦宇愤恨地盯着他,“姓李的,你欺人太甚!”
李闲鹤冷笑一声:“我欺负你怎么了?有种你就继续跑!你要是能跑掉,本王跪着喊你爸爸!”
秦宇气极。李闲鹤冷嘲热讽,说完之后竟亲自动手捆起了秦宇。
“来人!给我把这老东西绑了!你说说看,你学什么不好,偏偏要学人偷袭,本王也是你这种无胆属辈可以学的吗?真是不长记性!”
“混蛋!有种你弄死我!”秦宇嘶哑着嗓子,狠毒道。
“弄死你?你以为本王傻啊!活着的你可要比死掉的你价值大多了!”
李闲鹤一脸得意,用脚踢了踢被捆成粽子似的秦宇。
“别挣扎了!老实待着吧!你敢耍什么花招的话,本王就活剐了你!”
秦宇瞪视着他。
李闲鹤嘿嘿一笑,转身离去。
……
另一边,褚生、陈庆之等人已经带着北境兵马一路北上,将定龙城给团团围了起来。
此刻,定龙城城楼上,站在垛口上的秦宇长子秦升看着北境兵马浩浩荡荡涌了过来,顿时面色一凛。
“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秦升大喝一声。
褚生走上前来道,“在下乃北境王麾下褚生,今日特来取你定龙城!”
听闻对方是北境王的人,秦升神色一凛,问道,“李闲鹤是你的主子?”
“正是!”
“放箭!射死他!”
秦升一声令下,弓弩手齐齐拉弓搭箭,密集的羽箭如蝗虫般铺天盖地地向褚生飞射过来。
褚生也是个大宗师级别的强者,这等羽箭对他来说还真是不足挂齿。
褚生运转内力护体,羽箭射到他跟前便会被他的护体罡气击碎。
“小子,就这等羽箭也想射死你褚爷爷?做梦吧!哈哈!”
褚生张狂地笑了几声,突然将挎着的劲弓拿下来,瞄准了定龙城的帅旗位置。
咻!
只见一道凌冽寒芒飞射而出,那杆银白色的大旗从空中飘落下来,正落在了秦升的跟前。
“今日只是给你这小辈一点颜色瞧瞧,待到明日,本将军就送你去见阎王!”褚生说完,拍马扬尘而去。
褚生离开后,定龙城的将士却都惊慌失措起来。
“怎么办?如今秦公爷不在城内,谁能指挥起来我们这将近十万兵马?”
“是呀,可现在该怎么办?咱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依在下愚见,不如我们赶快撤退!先保存实力,再找机会攻破北境的防御!”
定龙城的议事厅内,那些将官就跟没头苍蝇似的,争论不休。
突然一道声音响起,“诸位,且静一静。”
众人寻声望去,发现说话的是城防营统领杜海山。
“杜统领?你是有什么高见吗?话说你一小小城防营统领,这里有你什么说话的份?你最好闭嘴,否则连你一并治罪!”
一员大将厉声喝斥道。
杜海山却丝毫没把对方放在眼里,“各位大人,如今这种局面正是秦老公爷小瞧了那李闲鹤所致!”
杜海山一番话,引得众将沉默片刻。
“其实,我倒觉得我们不必担心,毕竟我们有这么多人马,北境虽强可也不能在第一时间吞掉我们!”
杜海山的提议让众将心思活泛起来。
“杜统领,你的意思是……”有人试探着询问一声。
“很简单!咱们现在应该派人去求援,这段时间只要我们闭门不出,便可牢牢掌控战场局势!”
众将互相看了一眼,纷纷表示赞同,“杜统领言之有理。”
“等等!那我父亲该怎么办?”秦升有些急了,他父亲可还在外跟李闲鹤他们决战了。
虽说,现在在定龙城所有人的眼中,这位秦公爷已经是战败了。
但作为儿子,秦升当然希望自己的老爹胜利归来,重新振兴定龙城!
“你父亲?”杜海山轻蔑一笑,“呵呵,我们现在自顾不暇,哪里还有功夫管秦公爷呢?”
众将附和地笑了起来。
在失去了老秦公爷的庇佑,秦氏一脉的子弟早已没了任何威信。
秦升急得直跳脚,他终究年纪尚幼,又怎是这群久居沙场的悍将的对手。
无论是言语上亦或是武力上,秦升如今都显得是那么弱小。
“哼!既然你们不管我父亲的生死,那我秦升也就与你们断绝关系!”
秦升撂下狠话,扭身离去,只留下那些将官在原地目瞪口呆。
“这孩子疯了吗?”
“唉,罢了,随他去吧。我们先商量商量该如何守住这定龙城再说。”
秦升一路狂奔到国师洛璇道人的院子,刚进院门便哭了起来。
“怎么啦这是?谁惹你了?”洛璇道人正坐在石桌旁饮茶,见秦升哭着跑进来,忙起身问道。
秦升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到底怎么回事,快跟本国师说清楚。”
“国师大人,救苦救难的国师大人,还请您行行好救救我父亲吧!呜呜!”
听着他哭诉,洛璇道人不禁眉头紧皱,“到底怎么回事,你慢慢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