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应你!”
柳惊涛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只不过心里却是想着,当初他与柳之妙兄妹二人答应跟李闲鹤完婚。
不是说好要利用李闲鹤的身份做一番大事吗?
怎么这次嫁过去几天的时间,他们兄妹二人反倒是成了妹夫的跟班了?
而且这妹夫竟然还敢明目张胆的使唤自己。
柳惊涛的眼神看向了柳之妙,可柳之妙的眼神却不曾落在他的身上,而是一直停留在李闲鹤的身上。
这妹妹对李闲鹤也太死心塌地了吧?
柳惊涛郁闷地撇撇嘴。
李闲鹤微微一笑,忽然伸出食指在桌上轻敲两下,“嗯,时辰也差不多了,大舅子今晚就留在我府中用饭吧!我让厨房准备几个拿手菜。”
柳惊涛点点头,“好。”
李闲鹤叫来了寻梅,吩咐她去准备午膳。
不多时,寻梅就端着一盘盘香气四溢的菜肴过来了,整齐地摆满了八仙桌。
“兄长,这都是你喜欢的菜,你慢慢享用。”
柳惊涛笑道:“还是妹妹懂我,来,先喝杯酒助助兴。”
柳之妙先给二人斟满酒杯,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
然后李闲鹤端起酒杯,“为了我们即将到来的远行干一杯。”
“好嘞!干!”
三人仰头饮尽了杯中美酒。
柳惊涛看了柳之妙一眼,看到她如今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他也放心多了。
这丫头心中对母亲跟长兄的死亡始终放不下,如今总算是熬出头了。
他笑着问李闲鹤,“妹夫,去了北境之中你有何打算?”
“广积粮、高筑墙、缓反击,先稳住局势再徐图发展。”
“噢,这个方法倒是不错。但你就不担心,北境的局势不受控制吗?毕竟,咱们现在还占据劣势呢。”
“怕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再说北境不还是有烈火军和兄嫂崔妙涵在此镇守吗?她的本领我信得过。”李闲鹤豪气道。
柳惊涛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这个妹夫的计划有些乐观了。
“咦,大舅子?怎么了?”李闲鹤注意到柳惊涛的异常,关切道。
“没什么。”柳惊涛忙掩饰过去,又道,“只是希望兄嫂跟烈火军不要出事就好!对了,陛下给了我们多少兵马让我们去支援?”
“三千。”李闲鹤答道。
柳惊涛面色微变,“三千?”
李闲鹤点了点头,“对,这还是陛下体恤我们辛苦,给予的呢。”
“哼!这根本就不合理!”柳惊涛恨愤道,显然对陛下的这种行径极度不满。
“怎么不合理啦?”
“三千兵力能顶啥事儿啊?”
“这还少啦?”李闲鹤白了他一眼,“如今我们庆国能拿出三千援军已经很不错了,更何况我们都没有统军经验,让我们带过多的兵马前去,万一造成兵变的话,这罪责谁承担得起?”
“呃,这倒也是。”柳惊涛恍悟。
“所以说,陛下对我们还真算照顾了。大舅子,你就别抱怨了,安心吃饭吧。”李闲鹤劝慰道。
柳惊涛点点头,夹了筷子青椒炒肉吃了起来,心道:“罢了,三千援军就三千援军吧,至少这样比我们孤军奋战好得多了。”
……
驿站中,北燕长公主独孤流珠也是准备着回到北燕的事情了。
她的脚下是已经奄奄一息,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哈塔尔。
“你还有什么遗言吗?”独孤流珠冷冰冰地问道。
哈塔尔瞪着双眼死死地盯着独孤流珠,似乎是想把她的模样永久地记载在脑海中似的。
“咳咳,你、你杀了我吧。”
哈塔尔断断续续地说道,声音沙哑刺耳。
“呵呵,杀了你?你未免想得太美了!”独孤流珠阴恻恻道,“你不妨猜猜,接下来我要折磨你呢?”
对于这种办事不力的手下,独孤流珠向来都是毫不客气地处置掉的,绝不姑息养奸。
哈塔尔喘息道:“你杀了我吧,求求你快点杀了我吧!”
“杀了你当然是要的!”
她蹲下身,抓着哈塔尔的头发,迫他正视着自己。
“哈塔尔,我打算将你的人头送给庆国的四皇子李闲鹤,也算是平息之前你们二人的恩怨了。”
独孤流珠淡淡说道,语气中丝毫没有半分怜悯的意思。
哈塔尔猛的一怔,旋即疯狂地扭动着身躯。
独孤流珠皱眉道:“你激动什么?既然你无用,那便留你不得!”
她的眸光一闪,抓着哈塔尔的头发,将他狠狠地磕在了石桌角上!
咔嚓!
哈塔尔的额骨瞬间粉碎性骨折,鲜血喷涌,他惨叫一声昏迷了过去。
“来人呐,将他的头颅送给李闲鹤!”独孤流珠淡漠地吩咐道。
立即有侍卫冲进来抬走了哈塔尔。
“长公主,您为什么选择跟李闲鹤交好?”朱丹不解地问道。
“你觉得呢?”独孤流珠笑吟吟道。
朱丹沉吟片刻,还是没有想到这李闲鹤究竟有何特殊之处。
他试探地问道:“或许是因为李闲鹤跟其他男子不一样?”
独孤流珠摇了摇头,道:“不仅如此。”
“还有其它缘故?”
“李闲鹤是一个敢爱敢恨,重感情重义气的人!”
朱丹愣了一下,这跟与之交好有什么关系,难道他们长公主真的对此人有其他的意思?不可能吧!
“对了,刘兰香抓到了没有?这个敢背叛我们北燕的贱女人,决不能轻饶。”
提到刘兰香,朱丹顿时一阵恼怒,“她跑掉了。属下已经派人去追了,最迟明日午时便会有结果!”
“嗯。”
独孤流珠又看了眼外面,“本宫总有一种感觉,刘兰香是被李闲鹤收买的,可又不知他李闲鹤是用什么能够收买了我们北燕的暗探。”
“这个敌人若是真能成为庆国皇帝,对我们俩说太危险了。”
朱丹附和道:“长公主所虑甚是,待我们攻下北境之后,定要设法铲除此人!”
独孤流珠却忽然笑了,她道:“我们不必铲除他,我们只需借刀杀人便足矣。”
朱丹不解,问道:“借谁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