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
李闲竹笑得开朗,可说的话却不像是一个稚子该有的风格。
“弟弟我已经带人将那青楼查封,只不过从上到下都没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
“倒是那掌柜的抖了,就像筛糠一样,和一个普通的平头老百姓没有区别,说不定那日的迷香真的只是其他人的所作所为。”
他眨巴着眼,看似稚嫩的面孔,却说出了让李闲鹤诧异的话语。
他上下打量,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面前的老六,也就是之前朝堂上说过几句话的李闲竹,年纪确实不大。
却偏偏就应了房间的那句传言。
他这个弟弟人小鬼大,稚嫩的壳子里装着的不是一个孩子,仿佛另一个成熟的灵魂。
四是上天看庆国落到现在这种局面特意派人来拯救庆国一般。
“没事,就是最好的。”
李闲鹤无奈耸肩,叹了口气。
“不然以后春楼那种地方我可不敢去逛了。”
听到这句话时李闲竹也有些意外。
他忍不住问李闲鹤,“听说现在已经有不少大臣在着手准备参你一份,四哥还打算去青楼吗?”
李闲竹想不明白,李闲鹤自从被解除幽禁之后,处处看似古怪,却又处处透露着玄机,他一度以为李闲鹤也打算加入争处之争,可怎么现在越瞧越觉得不对劲?
既然想要做到那个位置,难道不该是想尽办法征得大臣们的支持,照着大臣们说的去改正吗?
李闲鹤听后反而一脸不解,“我为什么不能去?”
“他们参我一本,我就该老老实实照他们说的去做吗?”
“我可是皇子,地位终归在他们之上,我想做什么哪还用得着问他们?”
表现虽然看似浮夸,可却是李闲鹤的真心话。
不论是从前世神主的身份来看,还是现在堂堂四皇子的身份来看,他都不该老听那些老不死的东西们谴责自己。
他是为自己而活,又不是为了那群老古董而活。
“他们说他们的,我做我的,有什么不对?”
李闲鹤越说越来劲。
反正日后他都得跑到北境边关上,天高皇帝远,看谁还管得住他。
“这话确实没错。”李闲竹不禁皱着小脸,感觉自己已经跟不上四哥的思路。
其他几个哥哥都还好说,大多都有迹可循。
可偏偏这位被关过的四哥就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
每一步都不在所有人的预料之内。
如果真是如此,那现在被关进去的大哥不会等三个月禁闭一到,出来后也会这样吧?
“好恐怖。”
李闲竹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猛然抖了抖身子。
他抬眼可怜巴巴的望着李闲鹤。
“四哥能不能答应我以后你要再做什么事情,好歹知会一声。”
“弟弟若是有什么能帮你的肯定帮。”
看着对方一副想为自己掏心掏肺的样子。
李闲鹤笑了笑,没有回答。
说是给自己帮忙,说不定是给自己下套。
这种事情他在以前司空见惯,才不会因为这点虚情假意的兄弟情而轻易上当。
不然他可白活那么多年了。
“看情况吧。”
李闲鹤叹气道。
“谁知道以后你哥我会落到什么地步?”
李闲竹见他并不打算和自己过心,因此只得先行撤退。
兄弟感情嘛,培养起来很方便,日后再找机会便是不急于一时。
只要对方还念着那个位置,他就有大把的时间。
可等日后他发现李闲鹤的真正想法时,恨不得把现在天真的自己直接塞回去回炉重造。
而柳之妙感到后,望着快被塞满的院子,整个人都有些错愕。
放眼望去,已经被打开的箱子中放着各种珍宝。
造价昂贵的绫罗绸缎更是随意堆放在那里,几乎都快落成小山。
就连装东西的箱子都明显造价不菲,取材昂贵。
如果这些东西间接的出现在某些官员或者是集中出现在国库里面,那都正常。
可它们却集体出现在李闲鹤的院子里,这就显得格外的不对劲。
“那是二皇子送来的,这是六皇子送来的。”
李闲鹤见她过来,随意摆了摆手,简单介绍几句。
之后便埋头于刚刚记下的账册,仔细盘点他到底收了多少东西。
不管这些人送这些东西的目的是什么,他只管收
这些东西收回来就是他的。
卖出去就是钱。
他喜欢钱,自然不会拒绝钱。
“不过是以提前庆祝咱们二人婚期将至的由头送来的。”
“你想要咱们二八分,我八你二。”
李闲鹤翻着账册的手一顿,立刻严肃地对柳之妙说。
“本来是该五五,但多出来的那部分就当是我把你们带到北境边关所要的报酬。”
“更何况咱们到了那边也需要启动资金,不是吗?”
虽然不论是从分成还是用词上都显得奇怪,但柳之妙并没有任何异议。
自从哭着回去之后。
她曾在情绪平复时和柳惊涛复盘过整个过程。
排除掉李闲鹤这个意外因素,足以见得对方的目标一开始就是林长轩。
而在他们加入之后想对林长轩动手已经成了不可能,因此他们又再一次变换的目标,也就是在那座酒楼里,暗处的敌人将目标改成了她——柳之妙。
“殿下,这账目什么时候算都来得及。”
“阿兄和我说,那些人那日之所以将我们迷晕,可能是想对我下手,你觉得这样的猜测靠谱吗?”
虽然兄妹二人已经有了猜测,但她还是忍不住来找李闲鹤确认。
不可否认,李闲鹤现在已经成了他们的精神支柱。
特别是她的。
“正常。”
李闲鹤闻言,先是盯着柳之妙看了一会,随后点了点头,继续翻着手中的账册,但也不忘同时给柳之妙解答。
“我说过,那两个丫头是燕国的细作。”
“他们一开始是想对林长轩下手,但是时机不是已经过了吗?”
“只要是个聪明人都肯定会转移目标。所以后来才会将咱们几个邀请到楼里,而其中最会成为他们目标的就只有你。”
“比方说,当咱们迷晕之后让你的清白尽毁。”
“达到他们的目的——羞辱庆国与镇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