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李闲鹤突然问道,“你今年多大啦?”
胡大勇愣了一下,“呃,二十岁。”
“哦,这样啊。”李闲鹤摸了摸鼻子,“年纪有些大了,无法进行武道上的修炼了啊。”
听到这话,胡大勇心里顿生失落。他本来还希冀着能得到殿下亲自指点,从而踏上武者的道路,没曾想竟会这样。
李闲鹤又拍了拍胡大勇肩膀,安慰道,“你放宽心,就算是一个单纯的武夫,在本皇子身边待久了,也肯定能练出一番成就的。”
胡大勇眼睛一亮,兴奋地握拳道:“谢谢殿下。”
李闲鹤笑了笑,“嗯。我再传授你几招杀伤性比较强的招数,你学会了之后再交给其他的兄弟们。”
胡大勇欣喜不已。
“此招名为军体拳,是由军营中特有的铁布衫和横练功夫糅合而成。”
李闲鹤解释了一遍之后,便将军体拳传授给胡大勇。
这军体拳共有八招。
前四招讲究的是刚猛霸气的进攻,后四招则讲究的是刁钻狠毒的防守。
“好,这些我都记熟了,回头找个空闲的时间就练。”胡大勇一脸期待道。
“别急,慢慢练,千万不能操之过急!本皇子也是乏了,就不在此地打扰你们了。”
“恭送殿下。”众人齐声抱拳躬身相送。
李闲鹤离开训练场地后,带着寻梅径直返回自己的卧房。
此时夕阳正红,暮色渐沉,远山的轮廓已经若隐若现。
卧房之中,柳之妙盯着北境的地图看的极为入迷,丝毫察觉不到身后来人。
“看什么呢?”李闲鹤问道。
柳之妙吓了一跳,转头看向来人,“夫君,您怎么突然出现在妾身背后?吓死人了!”
李闲鹤笑了笑,“嘿嘿还不是你看这幅地图看的太入迷了?怎么?这地图是有花还是有我?竟值得你盯得连我走到身后了都浑然不觉。”
“讨厌,哪有你这样调侃自己夫人的!妾身是在研究这地图上标注的关于黑风岭的资料。”
柳之妙说着将地图上黑风岭的位置指给了李闲鹤。
“此处乃兵家必争之地。”柳之妙道,“黑风岭地处三国边界,易守难攻,是一块绝佳的驻扎地。”
“是吗?”李闲鹤倒是摇了摇头,“本皇子倒是不那么认为,以我们南庆现在的兵力,若是贪图黑风岭这块肥肉的话,恐怕不仅占不到便宜,还会赔上许多兵马。”
柳之妙皱眉,“那该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看着北燕他们抢占先机不管不顾吗?”
“当然不是,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只要我们做好准备工作,黑风岭终归会成为南庆版图内的一块领土。”
李闲鹤微笑道,“不过,咱们也得提前预判到对方的目的才行呀。”
柳之妙恍然,她看向地图上的某个位置,道:“那里是一条通商线,北燕一定会选择这条路的去占据黑风岭。”
“是了!如果我是那位南院大王肯定会走此路占据黑风岭,对了,黑风岭现如今在何人手中?”李闲鹤问道。
“听闻是在一伙打家劫舍的流匪手里。那伙人专门劫掠商队,抢光财物后,又把货物卖到附近的村镇去换取钱粮!”
“啧,那倒是有趣起来了,一伙流匪能够在战乱频繁的北境生存,还能占据如此战略要地,想来实力肯定非同小可。”
李闲鹤眯缝起双眼,思索道,“既然如此本皇子就微服私访一趟吧。”
柳之妙惊讶道:“什么?这可不妥。夫君身份贵重,若是被歹人发现的话?”
“无妨,一伙流匪罢了,你夫君我还没有放在心上。”
李闲鹤淡然道,“这次我带着寻梅、问柳、憨牛大哥、刘婶四人,外加一队亲兵假扮成商旅去会会他们。”
柳之妙听罢,点点头道:“那妾身随夫君一起前往!”
“不行,如今拒北城中还需要你跟大舅哥一同镇守,若是你都走了,这城里岂不是没有主事的人了?”李闲鹤道,“再说了,区区流寇,何须你亲临冒险?”
柳之妙嘟嘴,幽怨道,“夫君莫非是嫌弃人家实力低微,唉。”
李闲鹤笑道:“傻丫头,怎么会呢?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啊。”
柳之妙这才展颜一笑。
翌日清晨,李闲鹤带着寻梅、问柳、憨牛等人离开拒北城,朝黑风岭方向疾驰而去。
“小主人,剿匪的事情何须您亲自动手?只需要交给我跟憨牛二人便足矣。”刘翠主动请缨。
“刘婶啊,本皇子在拒北城里呆的实在是无论,要是在不出来活动活动筋骨的话,我担心自己的肌肉会退化啊。”
李闲鹤故意露出一副很苦恼的神情,引逗寻梅和问柳咯咯娇笑。
寻梅和问柳一听李闲鹤要出来玩,高兴坏了,两女叽叽喳喳地围着李闲鹤说个不停。
一炷香之后,一片荒芜的丘陵地带映入李闲鹤的视野里。
远远望去,山脚下的一座寨楼颇具规模,但因为常年遭受狂风吹袭,残破不堪。
山坡顶端,更是长满青苔和杂草,一看就知久未人烟。
李闲鹤站住脚步,环视周围,喃喃道,“这就是黑风岭?看起来并没有任何危险嘛,咦,奇怪?”
“殿下?”见李闲鹤愣在原地,寻梅疑惑地叫道。
李闲鹤摆手,示意她们安静。
随即,李闲鹤闭上双眸,凝神感受起来。
忽然,他睁眼,扭头对寻梅道:“走,咱们去那寨楼瞧瞧。”
李闲鹤率先朝着寨楼跑去,寻梅和问柳赶紧紧随其后。
半刻钟后,几人已经是登上了寨楼最顶层了。
站在寨楼残留的屋檐瓦砾上,可以看清楚寨楼下面几百米处的地形,以及一些稀松的帐篷。
“小主人莫不是发现了什么?”刘翠也凑到了李闲鹤身旁。
李闲鹤伸手指了指寨楼东侧,“看那边!”
顺着他的指示,刘翠看到在距寨楼不远的山坳里,零星分布着七八间茅草屋,虽然都很简陋破旧,却透着股温馨宁静之气。
显然是有人居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