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卑职明白!”
“那好,按照纸上所写,尽快把这些东西凑齐。越快越好,越早越好!”
马钧双手接过纸,激动万分道,“遵命!我一定竭尽全力!少主放心!”
上次,李闲鹤做的那张复合弓,马钧没有参与其中,就让马钧觉得十分遗憾和惋惜。
现在能亲自掌握那种新技术,马钧顿时兴奋不已,迫不及待地表态。
“嗯,”李闲鹤欣慰地点了点头,“好,辛苦你了。”
“不辛苦!”马钧摇头道,“为少主效劳,乃卑职分内之事,怎么谈得上辛苦呢?”
说完后,马钧犹豫了片刻,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少主,我能请教您个私人问题吗?”
“问呗。”
“少主,您这么急着制造水泥此物,莫非此物能改变战局走向?”
“哈哈,你猜得很准确!”李闲鹤大笑,“此物一旦成功投产,必定能扭转北境的颓势!”
马钧震撼不已,忙不迭追问,“少主,您这里既然有这么先进的技术,为何之前要藏拙呀?”
“唉!”李闲鹤叹气,“此物虽然先进,但制造难度实在太高,若不是因为有你在,我就算是拿出了这份技术,也无法复原,更别提大规模制造了!”
“那少主,您是如何发现这个秘密的?”马钧疑惑道。
李闲鹤笑了笑,“机缘巧合罢了!”
马钧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便是召集工匠们开始研究起来。
李闲鹤安排好这边的一起事宜之后,也是开始带着柳之妙、柳惊涛开始等着柳战威的部队进入北雁城。
柳家的部队在黄昏时分抵达,李闲鹤将柳战威迎至客厅,几人相互见礼之后。
柳战威率先坐下,开口问道,“贤婿,如今这北境在你统治之下倒是稳固,可惜我之前久居京城,无法助你一臂之力,实在惭愧!”
李闲鹤摆了摆手,诚挚道,“岳父大人,咱俩就不用说这些客套话了,之前若不是我用你的名声威慑这些北境将领,恐怕这会儿他们早就反叛了!”
柳战威微微点头,沉吟一下才再次问道,“贤婿,眼下的北境已非吴下阿蒙,虽然北燕国已经不是强盛的时期,但也远非昔日可比!你有多少胜算?”
李闲鹤轻松一笑,“岳父大人,以前的北境或许不敢跟北燕硬碰硬,但眼下,我有信心将北燕一举摧毁!”
闻言,柳战威猛吃了一惊。
李闲鹤的意思,竟然是要吞掉北燕国!
柳战威年轻的时候,可是没少跟北燕这些蛮夷打过交道。
北燕的骑兵、步卒皆骁勇善战,战力强劲,尤其擅长野外冲击和攻伐。
当初柳战威只是一介普通将军的时候,跟北燕军团作战,就从未占过优势。
即便现在他是镇国公,可也不敢奢望一己之力覆灭北燕国!
不仅柳战威震撼,就连柳惊涛也暗暗咋舌。
李闲鹤却依旧云淡风清,侃侃而谈道,“北境地势广阔,四周山林绵延千里,我们单论防守,世界上没有一支兵马可以攻陷。”
柳惊涛附议地点了点头。
李闲鹤继续讲道,“至于北燕那道兴北关,对于我们来说不过是纸糊一般的存在,随时都可以撕破!”
柳战威眉头紧锁,脸色凝重道,“但是贤婿,据我所知,那座关卡是整个北境最为险峻的一处关隘,易守难攻!”
“哈哈,易守难攻是对别人而言的。”李闲鹤朗声笑道,“但是对我来说,却形同虚设,甚至是可有可无!”
“贤婿莫要谦虚,老夫知道,你一直隐瞒了自己的实力。”
柳战威神色严肃地盯着他,“贤婿你武功高强,智谋超群,的确是我辈楷模。可是我们不能冒这个险。北燕国的实力深厚,若真拼死决战的话,我们的损失一定会极大。”
“这是自然。所以我们需要一场精彩的奇袭!”
李闲鹤站了起来,目光灼灼地盯着柳战威,“所谓‘奇袭’,自然是要速战速决。否则敌人反应过来,再加以阻挠,我们就算侥幸攻克北燕国,损伤亦是巨大!”
“哦?那贤婿有何良策呢?”柳战威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简单啊,”李闲鹤呵呵一笑,“既然是突袭,那肯定就需要一位足够强大的将领去执行。岳父大人身居高位,自然是最佳的人选。”
柳战威略一思忖,便爽朗地笑了,“哈哈,贤婿你果然慧眼如炬!这么好的差事,还用得着推辞嘛!老夫现在去准备。”
“岳父大人,不急不急!您刚刚到北境,还有许多事情不了解,不如先跟我们回到鹿角城休息两天,顺便熟悉一下北境的环境和军务。”
柳战威想了想,点头答应了。
晚饭后,李闲鹤带着柳战威等人返回鹿角城。
路途中,柳战威对李闲鹤问道,“贤婿,你要造反?”
李闲鹤面露讶异,“岳父大人怎么忽然说这个?”
“呵呵,你小心心中有鲲鹏之志,区区一个北境怕是容不下你的野心吧。”柳战威笑容玩味地看着他。
李闲鹤并没有否认,坦荡一笑,“没错,造反是我一直想要做的事情,既然岳父大人已经猜到,今日来也是过来支持我的吧?”
“我当然支持!如今咱们南庆真的是太让人失望了,陛下自私无德,大皇子、二皇子又是废柴庸人。
唯独贤婿你不是废材庸人,我当然希望贤婿取代陛下,振兴南庆!”柳战威豪迈大方道。
听柳战威夸赞自己,李闲鹤顿感欣慰,不过嘴上却谦逊,“岳父大人谬赞了,我不过是运气好罢了,比起各位兄弟们来,我还嫩着呢。”
“呵呵,你太谦虚了!”
柳战威摇了摇头,“贤婿,我知道你想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可你不觉得,一切都应该从小处着手吗?
你要知道,这世间绝大多数的成就,往往都是建立在牺牲别人之上的。”
李闲鹤笑道,“岳父大人,这个道理我自然明白。可我更愿意走捷径,因为我很珍惜每一个亲近之人,我不忍心他们跟着我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