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闲竹立即将事情的经过详细讲述了一遍,包括李闲鹤与李闲山的恩怨以及独孤流珠的到访。
末了,他又补充道:“启奏父皇,大哥冤枉四哥,此事已经涉及到我皇家颜面,儿臣恳请父皇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李云沐点点头,愤怒的将惊堂木扔向了李闲山!
“你这个逆子,你身为朕的大儿子,就算是做不到兄友弟恭,却也应该恪守礼仪、仁德宽厚。可是呢?你居然干出这种败坏皇家名誉的事!”
李闲山被摔懵了,待他缓过神来后,急急辩驳道,“父皇,我真的没有做那种勾当呀,是有人污蔑我,求父皇明察!”
“污蔑你?呵!这刘香兰都将你给了他白银白两的事情招了出去,还叫污蔑?”
李闲山恼羞成怒,指着刘香兰破口大骂,“贱妇!你为了要污蔑本皇子?”
他气的浑身哆嗦,几乎要跳脚了。
“大皇子,饭可以乱吃,话可别乱讲!本姑娘什么时候污蔑过你?”
刘香兰瞪圆了眼睛,“再说了,我手中现在都还有你给我的银子呢!陛下您若是不信,就请看看民女手中的银子。”
“看这银子是不是出自大皇子府邸!”
在庆国有一律法,一但是有超过十两的银锭流通,必须要表明来处。
此一举,可以让贼人不敢偷取这种贵重的白银锭。
刘香兰拿出一个布袋,抖落开来,里面赫然装着五锭足有十两重的白银锭!
看到白花花的银子,围观官员的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这是大皇子赏赐给刘香兰的吗?”
“看样子应该是!”
“哎哟喂,这白银锭上还真刻有大皇子的名印呢。”
“这下子大皇子百口莫辩啦!”
……
听着四周官吏低低私语的声音,李闲山的拳头握的咯吱直响,双目赤红的像头野兽似的死盯着刘香兰。
刘香兰却毫无惧色,挺胸抬头的跪在原地,甚至还微昂着下巴,挑衅般望着李闲山。
“你胡说八道!这根本就不是本皇子送的!”
“那你倒是告诉大伙,我手中会有你送给我的白银锭?”刘香兰咄咄逼问,完全占据了先机。
李闲山哑口无言,那白银锭确实是从他府中带出来的。
刘香兰乘胜追击,厉声喝道,“李闲山,还好是本姑娘良心发现,揭露了你的丑恶面目,否则等你继续祸害下去,整个庆国非毁在你手里不可!”
“你!!!”
李闲山恨不得扑上去咬死这个女人。
这时,坐在主位之上的李云沐突然冷哼了一声。
他冷冷扫向李闲山,说道,“朕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他一句话便堵住了李闲山的嘴,李闲山憋屈万分,却半字也吐不出来。
“既然没话可说,就乖乖伏诛吧!”李闲鹤适时的站了出来。
李闲山吓得腿软,连忙喊道,“慢着!父皇,老四这是污蔑,是他在报复我,故意要借助朝廷和父皇的力量打压我!”
他转而看向李闲鹤,“老四!你说这刘兰香是不是被你收买了!”
“四哥,有时候我真佩服你这种死不要脸的精神!你自己做下这种丢尽皇家颜面的事情,你居然还能在此厚颜无耻的不承认!”李闲鹤摇头感叹道。
这时,府衙内突然传来了一阵哭嚎。
大理寺卿赵怀义突然是跪在了地上,“陛下!是老臣一时糊涂啊,是老臣从大皇子府邸中偷了银子,收买了刘兰香,陷害了四殿下呀!”
听到赵怀义亲口承认,李闲竹顿时傻眼了。
李闲鹤也惊呆了!
他没想到这赵怀义对大皇子如此忠心!
这罪名若是真的扣仔了赵怀义脑袋顶上,那赵怀义一家绝不可能活命
赵怀义说完后,就匍匐在地不停的磕头,额前很快便血肉模糊了。
对于赵怀义来说,承认下这个罪名并无要紧!
只要是大皇子能够当上那皇帝,以今天他的表现来看,他不光是能够从监牢之中释放出来。
说不准还能成为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到时候,他的整个家族也能跟着鸡犬升天,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正因为知道这一点,赵怀义才毫不犹豫的选择保下大皇子。
至于大皇子虽然性格暴躁,脾气古怪,喜欢迁怒于人,不过对他还算不错。
这些年来,赵怀义每次受了欺负,他都会跑到宫中找大皇子帮他撑腰。
久而久之,赵怀义也养成了唯大皇子马首是瞻的习惯。
如今,大皇子落难,赵怀义自然要站出来替其分担压力。
“赵大人,这么说来是你诬陷本皇子了?那本皇子就想知道了,本皇子平日与你并无恩怨,为何要冒着生命危险诬陷本皇子呢?”
李闲鹤沉声质疑道。
赵怀义闻言,忍不住仰头长笑起来。
“哈哈哈!你这种纨绔子弟仗势欺人还少吗!你以为你能高枕无忧的安稳坐在那个宝座上?你做梦吧!”
“还请父皇为儿臣做主,定要杀了这赵怀义为儿臣洗刷冤屈!”李闲鹤赶紧趁机提出要求,想让李云沐治赵怀义的罪。
谁知李云沐却摆手制止,并说道,“此案暂且押后,来人,把赵怀义先行关入大牢。”
众人皆惊。
谁能想到这场闹剧竟以如此戏剧化的结局收尾。
独孤流珠更是没有想到,李闲鹤在此等危机之下,还能化险为夷。
她满腹狐疑的瞟了瞟一旁始终淡定如常的李闲鹤,越想越觉得他太过镇定。
“怎么办?庆国有了这位四皇子,还真是麻烦了!”她暗忖道。
不料,李闲鹤也正扭过头,看了过来。
四目相碰,两人皆是看懂了对方的心思。
李闲鹤的唇边浮起一丝诡异的笑容。
“本皇子心中还是有个疑问,为何此案的审查时间北燕长公主独孤流珠会知道?要知道我庆国大理石审查案子,可是很秘密的事情啊!"李闲鹤又道。
独孤流珠面上的笑容凝固。
“这个......"
“不知流珠长公主,可愿为本皇子解惑?"
李闲鹤的目光中透着凌厉之色。
他这是在向她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