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拿这白龙岭的盗匪开刀,便是李闲鹤立威的第一步!
“大王英雄盖世,自然容不得那些悍匪作祟!”杜飞拍着胸脯保证道,“末将愿随大王走这一趟,铲除白龙岭的恶贼,为大王排忧解难!”
“杜将军有心了!有你这种常年在山中厮混的汉子陪同,想来此番定能事半功倍!”李闲鹤笑眯眯道。
“大王谬赞了。”杜飞憨厚一笑,挠了挠脑袋。
“杜将军且去准备准备,待收拾妥帖便即刻上路!”
“好咧!属下告退!”
杜飞离开之后,一名士卒急匆匆的来到李闲鹤这里,单膝跪地呈上一封密函,“启奏大王,这是刚从南庆传来的情报,请大王过目!”
李闲鹤接过密函拆开,只见信纸上写着一行小字:南庆皇帝重病,怕是要不久于人世了。
李闲鹤看完这条情报,有些难以相信,“这么快吗?”
他原以为自己那位便宜父亲应该要再等好几年才会死掉呢,毕竟在他离开之后,李云沐的身体可是好的不得了。
怎么这次突然就不行了?
不对!
李闲鹤眉梢跳了跳。
按照南庆朝廷惯例,若遇帝王突发隐疾,肯定会进行隐瞒的。
以他们北境的探子,是探查不出来李云沐重病之事的。
那那这份情报,显然是有人故意伪造来迷惑他的视线,好让他放松警惕。
“去把褚生、柳战威等人叫到城主府来!”李闲鹤沉声喝道。
片刻后,城主府议政厅中。
“诸位爱卿。”李闲鹤坐于首席,环顾左右众臣。
“不知大王召我等前来,所谓何事?”褚生问道。
李闲鹤道,“我打算率领大军,扫平西边的白龙岭。诸位爱卿意下如何?”
“扫除白龙岭?”
“大王英明,末将愿往。”
“此事绝对是能够证明我们北境兵马之雄壮的良机!”
众将纷纷表态。
“还有一事!有情报说南庆皇帝重病,恐怕活不长久了。”李闲鹤沉吟着继续道,“本王认为趁着南庆皇室空虚,不若趁此机会夺下南庆。届时,诸位爱卿皆是有功之臣。”
闻言,褚生和柳战威面面相觑,均感诧异。
褚生犹豫片刻后拱手道,“大王,恕末将斗胆多嘴。此情报或许不大对劲,很有可能是北燕萧衍故意放出来,引诱我们出兵去攻打南庆,好缓解北燕压力的。”
“是啊大王,此举实乃冒险之举!”柳战威也劝道,“虽然咱们北境兵强马壮,但南庆亦是国泰民安。如果贸然出击,万一落入敌人圈套,岂不是给了别国可乘之机?”
褚生和柳战威这两个老奸巨猾的家伙,一听便是决定这条消息其中有诈!
李闲鹤听后也是点了点头,褚生、柳战威跟自己想的是一样的。
李闲鹤笑道,“不错,这条情报的确是假的。但……”他忽然抬高嗓音,“正因为这个假的,才更值得一试!”
“大王此话怎讲?”褚生与柳战威颇为疑惑。
“萧衍既然放出这个消息,无非是想让我们出兵攻打南庆。这样的话,我们北方防御必定会有漏洞,若我是萧衍也必定会出兵将定龙城收复!
我们可趁机给萧衍设下圈套啊,让他再损失些兵马!”
“但是大王,此举太过危险,若稍有闪失,便会陷整个北境于万劫不复啊。”褚生摇头道。
“所以我才召集各位前来商讨,”李闲鹤肃穆道,“依我看,我们可分成三路进军,一路攻打白龙岭;第二路由我岳父大人假意去攻打南庆;第三路则是其他人留在定龙城防守!”
“大王此计甚妙!”柳战威抚掌赞叹道,“我等定会遵循大王命令!”
“嗯。”李闲鹤满意地点点头,转向褚生,“不知褚将军可愿跟本王一起攻打白龙岭?等我们降服了白龙岭之后,还是有机会背刺萧衍一记的。”
“末将自当尽忠职守,追随大王。”褚生拱手道。
“那我们明日便出兵!”李闲鹤站起身,“褚将军回去准备吧。”
“是!末将告退!”
褚生刚走没几步,忽又停住了脚步,欲言又止。
“褚将军,有话但说无妨。”
褚生这才斟酌道,“末将觉得,还应该出一支骑兵,继续深入北燕腹地,让我们的战功再扩大一些。”
李闲鹤点头称善,“这件事交给陈庆之负责。务必要给北燕来上沉痛一击!”
翌日,李闲鹤带着大军,浩浩荡荡出发。
他并未像先前那般低调,而是带领五千精锐铁骑,直奔白龙岭。
他想借用这股势头,吓退白龙岭的盗匪。
谁知白龙岭的盗匪一听说又是有朝廷过来剿匪,他们纷纷乐的屁颠屁颠的跑回寨中,躲藏起来。
“哈哈哈!大哥,这朝廷对我们还真是贼心不死,竟又派大军过来剿匪,哈哈!”一个光头汉子对此事感到十分荒唐。
旁边一个瘦弱男子却皱着眉头,“兄弟,我总觉得今天有点儿不对劲,我们这一方如今不是归北境了吗?那北燕早就被北境打的节节败退了,现在哪敢派兵来打我们呀?
莫非是那北境大王不甘寂寞,故意使坏来着?”
他这番推测倒也合情合理。
“不排除这种可能。我们那些兄弟就没有探查过来进攻的是何方人马吗?”
“据兄弟回报,只有一支骑兵队伍,数目约在三千人左右。”
“三千人?”光头男冷笑道,“就凭这点人马就想吃掉咱们?真是痴人做梦!”
“可是他们都已经杀到眼皮底下来了,咱们难道就这么忍气吞声下去?”
“当然不能忍。”光头汉子狠狠道,“咱们现在人少,等会大哥传令下去,咱们全寨的兄弟立即聚集过来,到时候让他们有来无回!”
“对,咱们兄弟这几天憋屈得要死,正愁找不到出口呢。哼,来得好啊,老子正愁没机会练手呢!”瘦弱男子恶狠狠道。
这时,白龙岭的山大王丁不懂从外面进来,脸色十分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