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迎风嘿嘿一笑:“哪儿能呢,我展迎风从来不怂,只是咱们现在的确是在敌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您老人家就暂时忍耐一段时日呗,待咱们羽翼丰满,再来给他们好瞧也不迟呀。”
李闲鹤翻着白眼,没有理他。
北燕皇宫御书房内。
独孤弘被李闲鹤气的差点吐血,他怒气腾腾地摔掉了手中的茶杯,咆哮道:“混账!”
杨振威战战兢兢站在御案前,低垂着头不敢言语。
“朕养你们这群饭桶干什么用的?竟连一个毛头小子都对付不了!简直废物,全是废物!”
独孤弘越说火气越旺盛,他指着杨振威的鼻子骂道,“你说说,朕都被一江湖势力欺负到头上了,可朕还得对他笑脸相迎,朕究竟还有什么脸面存活于世?啊?”
杨振威吓得额角直冒冷汗,哆嗦道:“陛、陛下息怒!”
独孤弘怒哼一声,甩袖坐回椅子上。
“等朕神功大成之后,朕第一件事就是屠灭天泉山庄,把那姓沈的小杂种碎尸万段,以泄朕心头之恨!”独孤弘咬牙切齿地说道。
听到这话,杨振威微微抬眸瞥了皇上一眼,欲言又止。
见状,独孤弘沉声斥责道:“有话快说!”
杨振威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说道,“陛下,沈公子乃是天泉山庄庄主唯一的后代,您若真杀了他的话,怕是不妥呀。”
独孤弘瞪圆双眼,不可置信地盯着杨振威,“你居然在替那小贼求情?”
杨振威扑通跪倒,颤抖道:“奴才、奴才不敢,奴才绝无二心,请陛下明察。”
“滚!现在朕看见你就烦,滚!滚远一点儿!”独孤弘暴怒道。
“奴才遵旨!”
杨振威爬起身子逃也似地退出了御书房。
走在路上,杨振威的心情久久难平。
他怎么也想不通,陛下居然真的会练那种功法,什么神功?不过是以人血为引修炼的邪门魔功罢了,这和魔教那帮人有何区别?
而且据传闻所言,凡练成此种魔功者,必定丧尽天良,泯灭人性,最终沦落为杀人狂魔。
杨振威也劝过陛下,可陛下却执迷不悟,非但不听,反倒认为他胆怯懦弱。
“陛下真是糊涂呀!这世间的正道,根本容纳不下他这种魔鬼。”
杨振威喃喃道。
此刻的独孤弘,同样心乱如麻。
其实,他之所以选择修习那种魔功,也是无奈之举。
然而随着年岁渐增,尤其在经历了诸王争霸、兄弟夺位这几次腥风血雨后。
独孤弘便愈发地感觉到力不从心,尤其是近两年,他越发地厌倦朝堂纷争,更是对权利生出一股恐惧之情。
他开始渴望强大起来。
所谓的神功秘籍,就是独孤弘寻觅到的一条捷径,一条可以令他拥有足够力量保护自己的捷径。
他不想成为别人刀下亡魂,他独孤弘要一直胜利下去。
赢到最后,赢到至高无上的荣耀,他要让天下众生臣服。
这些年来,他每逢夜深人静之时,都会忍受着痛苦煎熬,一遍又一遍的尝试着吸收人类的精华,以达到快速晋升的目的。
可结果呢?
他越努力,体内的魔功反而越来越厉害,他的五脏六腑仿佛遭遇到火焚,整个人像是要炸裂了一般。
可传授他这魔功的司徒风却说,这是魔功马上就要大成的预兆。
不管司徒风是不是骗子,他都必须按照他说的方式继续吸收那些精华,因为他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耽搁了。
……
时间很快,便是来到了李闲鹤跟独孤流珠大喜的日子。
这天,整个北燕皇都笼罩在一片浓重的喜庆氛围里。
城南的一座宅院中,张灯结彩、红绸飞舞,喜字飘飘。
在一片热闹喧嚣中,婚礼正式拉开帷幕。
李闲鹤身穿崭新红袍,骑着高头骏马,昂首挺胸。
在万千恭贺声中踏进了皇宫,朝着独孤流珠的凤仪殿而去。
“没想到这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我李闲鹤居然能成婚两次,之妙啊,你可切莫怪我,夫君跟这独孤流珠的婚宴不作数的!”
李闲鹤暗暗想道。
凤仪殿里,独孤流珠同样是身着大红喜袍。
今天的她格外美丽,一改往常的冷淡清傲。
眉梢含笑、巧施粉黛、衣裙飘逸,配合上头顶凤冠,端的是艳压四射。
当李闲鹤迈入凤仪殿,看到眼前的独孤流珠时,不禁愣住了。
“怎么了,傻了?”独孤流珠嫣然一笑,问道。
李闲鹤眨了眨眼睛,回过神来,咧嘴憨厚的笑着,“呵呵,没有,我还以为我今天娶的是另有其人呢。”
“讨打!今天这大喜的日子本宫不想跟你斗气,你最好赶紧给我闭嘴!否则我饶不了你!”
李闲鹤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独孤流珠满意的抿了抿樱唇,再次将那娇媚动人的视线投向李闲鹤的眼睛。
李闲鹤立即被独孤流珠勾人的眼神电倒了。
他情不自禁地吞了吞口水,喉咙也变得干燥起来。
独孤流珠看出了他的窘态,噗嗤一笑,“你这副样子可真猥琐!”
“切,更猥琐的还在后头呢!”李闲鹤嘿嘿一笑,大步走到独孤流珠身边。
“吉时已到,拜天地!”
……
接下来是一系列繁琐的礼节,直折腾得李闲鹤晕头转向。
“送入洞房!”
礼成,众人欢呼鼓掌,皆松了口气。
李闲鹤只感觉脑袋昏昏沉沉,完全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你们北燕成婚的这些繁琐程序都是谁弄出来的?累死老子了!”
他低声嘟囔着,脚下踉跄着往屋里走去。
刚进入房间里,独孤流珠便是一副防备的姿态,警惕的看着他,“喂,你别乱来!”
“乱来?怎么可不能不会乱来?”
李闲鹤坏笑一声,猛地伸手朝独孤流珠抓了过去。
独孤流珠早有准备,闪身躲了开来。
不料,独孤流珠刚避开,李闲鹤又是一个箭步踏上去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并把她带入怀里。
独孤流珠惊呼一声,慌忙挣扎。
不料,李闲鹤却用力箍紧了她纤细柔软的柳腰,同时,俯下脸去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