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李闲鹤如此一问,刘香兰登时惊诧莫名。
能够让云秀跟如欢称呼主人的,莫非李闲鹤是北燕派往南庆的暗探头目——燕小乙!
不!绝不可能!
一个庆国皇子怎么可能是他北燕的暗探呢?
但若不是,云秀跟如欢为何又要称他为老大?
就当刘兰香疯狂的思考的时候。
却听闻李闲鹤说出了他们的接口,“天王盖地虎!”
刘香兰愕然,“呃,宝……宝塔镇河妖?”
李闲鹤郑重点头,“告诉本皇子,本皇子到底是谁?”
“属下拜见老大,属下之前有眼无珠,没有认出老大身份,还请老大恕罪!”
刘兰香赶紧改口,跪伏于地。
李闲鹤点头,“嗯,不错!”
刘兰香偷偷瞄向李闲鹤的神情,发觉他的神情平静而悠闲,根本瞧不出喜怒。
真不愧是他们的暗探头目啊,这等心理素质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既然你已认出了本皇子的身份,那么现在,咱俩可以谈谈了吧?”李闲鹤继续说道。
“您说。”刘香兰忙恭敬回复。
李闲鹤走到椅子旁,慢条斯理地坐下,翘着二郎腿,“谣言是长公主殿下让你传播的?”
“是!长公主说,庆国四皇子最近风头过盛,需要一次严厉的教训。”
“她让你制造了什么样的谣言,给我具体讲讲。”
刘兰香犹豫一瞬,还是将事情详细叙述了一遍。
听完她所言,李闲鹤皱了皱眉头。
“老大,我只做了这件事,其余的都与我无关呀!”
刘香兰解释道,生怕被当成替死鬼,连忙表忠心,“而且属下根本之前并不知道您的真实身份,所以才会贸然污蔑您!”
李闲鹤沉吟片刻,再开口道,“你先起来吧,本皇子相信你不知情。”
“谢老大恩德!”
刘兰香感动地道谢,随即爬起身,“可是长公主为什么要污蔑您呢?难道她不知道您的身份?”
“呵!我的真实身份若是被那黄毛丫头发现了,我还怎么当这个暗探头目?”李闲鹤笑着摇摇头。
“原来是这样。”刘兰香恍然。
现在她已经完全相信,李闲鹤这位庆国的四皇子就是他们北燕安排在南庆的暗探头目。
“还有!本皇子的真实身份你一字也不准向外说出去,否则,我会立马取你项上首级!”李闲鹤肃穆道。
“是,是,属下谨遵老大嘱咐!”刘兰香惶恐地点头应诺。
“很好!”李闲鹤满意地点点头,突然话锋一转,“本皇子也并非不通情达理之人。本皇子也不能白让你辛苦,我会赏赐些东西给你的!”
“多谢老大!”刘香兰欣喜万分。
“不过嘛,赏赐虽丰厚,但也有条件限制,你要帮我做一件事。”李闲鹤微眯起眼睛。
“老大您尽管吩咐。”刘香香急切道。
“明日去跟我去大理寺对峙,在对峙的过程中你要反咬出是大皇子教你如此的。”
“稍后,我会让云秀将大皇子的所有情报都给你,其他的你自由发挥。”
“好了,事情就这么定了。”
李闲鹤说罢便从座位上起身,带着如欢等人离开了房间。
待李闲鹤几人彻底消失后,刘香兰高兴的情不自已。
没有想到我们燕国暗探发展的如此之好,别国的皇子都是我们燕国的卧底了!这是我们燕国的荣耀和骄傲呀!哈哈!
真是天佑我燕国啊!
她兴奋地在床榻边蹦来蹦去,差点把桌上摆放的茶杯给踢翻。
……
翌日,大理寺府衙中。
许多官员听说李闲竹今日要审理李闲鹤一案,下了朝之后便是急忙赶到这里看热闹。
就连大皇子、二皇子也是如此,他们早已迫不及待地要看着李闲鹤被绳之以法了。
李闲竹端坐案前,威严的脸上毫无惧色。
“传嫌犯李闲鹤进堂!”他大声喝斥。
很快,两名捕快押着李闲鹤进到了府衙中。
李闲鹤此刻依旧是嬉皮笑脸的对着周围的诸多大臣拱了拱手。
“哎呦?各位退朝之后不回家陪夫人孩子,倒跑到大理寺来看热闹,果然好雅致啊!”
看到李闲鹤的模样,众大臣均是嗤鼻鄙夷。
这厮真是死性不改啊!都什么时候了,竟还有闲心调侃!
大皇子得意洋洋的看着李闲鹤,“老四,这大理寺府衙可不是你胡闹的地方,感觉认错领罚,皇兄我在去父皇那求求情,或许还能免掉你的牢狱之灾。”
李闲鹤嘿嘿冷笑,“皇兄的好意弟弟心领了,不过,弟弟并未犯什么罪,为何要受刑?”
“还是说皇兄你已经收买了大理寺、刑部、御史台的人,故意陷害弟弟呢?”
李闲山气愤道:“老四,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本皇子岂会做出陷害兄弟的龌龊之举?这里还是父皇治下,任凭你巧舌如簧,也休想逃脱罪责!”
李闲山的话音刚落,大理寺卿赵怀义便站了出来,“李闲鹤,你休要血口喷人!”
“赵大人,我哪里血口喷人啦?莫非你有证据?”李闲鹤似笑非笑地问道,“你们大理寺不是最讲证据的吗?拿出你的铁证啊。”
“你……哼!”赵怀义冷哼一声,不再搭理李闲羽。
李闲鹤耸肩轻笑,又冲着李闲山撇了撇嘴角。
李闲山顿时气得脸庞抽搐,恨不得扑过去掐死李闲羽。
“咳咳咳!”
见场面变得僵硬起来,李闲竹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好了,都安静,本皇子正式宣布开始对嫌犯李闲鹤的审讯。”
李闲山强压住胸腔里的怒火,扭头狠瞪了李闲鹤一眼,然后回到原处。
“李闲鹤!有人指控你强掳民女,请问你作何解释?”李闲竹问道。
闻言,李闲鹤挑衅般地望了李闲山一眼,“我呸!只是哪个王八蛋诬告于我?”
听完李闲鹤骂人的话,旁边观审的众官员纷纷捂脸,有些忍俊不禁。
不少人更加坚定了心中的判断,看来李闲鹤果然是个草包纨绔,根本不值得重视!
“放肆!”
李闲竹拍惊堂木,厉声呵斥,“这里岂容尔等撒泼谩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