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二人几乎同时动了,眨眼之间,已斗到一处!
李闲鹤挥剑攻势如狂风骤雨一般密布,招式连绵不断,每一招都带着呼啸劲风,威猛无匹。
但赵云松却游刃有余,丝毫没有败退之相。
“不是吧?这赵老头还真有几分本事?我们之前可是见过少主的实力的,这老头莫非是深藏不露?”
“哼!这老头隐藏的还真是够深!怪不得庄主能够让他如此在我天泉山庄呆下去,果然是个深藏不漏的高人啊!”
……
四周众人议论纷纷。
唯有沈凌霄眉头紧锁,沉默不言。
赵云松却步履轻盈,宛如灵猴,不停闪躲,避过李闲鹤一剑又一剑。
反击时又刁钻狠辣,剑锋所向披靡,让人防不胜防。
两把剑激烈碰撞,火花四溅,声音刺耳。
李闲鹤越打越吃惊。
赵云松微微一笑,“嘿嘿,现在知道你赵爷爷的剑术之强了吧?”
“老东西!你找抽!”
李闲鹤暴喝一声,全身内力灌注于手臂,一招“秋叶飘零”砍向赵云松。
只见李闲鹤手中霜月剑突然爆射出片片白芒,犹如一蓬飞雪一般,漫天飞舞,将赵云松包裹其中,无孔不入。
赵云松却不慌不忙,手中剑法忽变,使出了一套奇异的剑法,正是“九宫八卦剑法”。
九宫八卦,变化莫测,剑剑皆以弱胜强。
“小兔崽子,就你这点水平,也想跟你赵爷爷较量?”
赵云松嘲讽地说道,手中剑法不停,步伐诡谲莫辨,似慢实快,不停地攻向李闲鹤。
李闲鹤狼狈不堪,疲于奔命,只觉胸腹间憋闷欲吐。
“哈哈!李闲鹤,你还行吗?不行的话,认个错就算了,我赵云松最讲理啦!”
赵云松嚣张的叫道,一副小人嘴脸。
“不愧是一代剑神啊,不过你的内力怎么越来越紊乱了?看来你已经黔驴技穷了吧?哈哈哈!”
在跟赵云松过招的时候,李闲鹤突然发觉这老剑神虽说剑术强悍。
可总是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好像他的功力根基已经虚浮,已经没有多少内力了。
这倒是李闲鹤可以取胜之法。
拖!拖到这老头无力再施展内力,就可以取胜。
李闲鹤自己也察觉到了,于是放缓了攻势,与赵云松缠斗。
“嘿嘿,看来你已经发觉了。那我就告诉你,我赵云松三年前被仇敌追杀至深海之底,险些丢掉性命。”
“现在我体内内力虽然不多,但用来教训你绰绰有余了!”
原来这赵云松早已受了重伤,怪不得如此虚浮。
“老杂碎,赶紧拿出真本领吧,否则等我认真动起手来,你输了更加没脸!”
李闲鹤故意大喊大叫,想扰乱赵云松的心境。
赵云松怒道:“哼!休要猖狂,这就送你归西!”
只见赵云松手中长剑陡然加速,犹如流星坠落,挟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朝着李闲鹤袭去。
李闲鹤不甘示弱,霜月剑迎面而去。
“嘭!”
双剑相交,炸响惊魂。
巨大的冲击波席卷四周,震得附近众人纷纷捂上了耳朵。
待烟尘散尽,众人定睛一看,顿时惊呼连连。
两人依旧是在不断比拼着各自剑术。
“哈哈哈!好!痛快!没想到老夫这种半只脚踏入棺材中的人,竟然还有此一战!李闲鹤,再接我一剑!”
赵云松兴奋地咆哮,长剑挥洒如电,铺天盖地一般劈向李闲鹤。
李闲鹤一阵应付不暇。
“此招名为‘千影叠嶂’,你且好好尝尝滋味!”
随着赵云松的吼声,李闲鹤的视线完全模糊,仿佛整个天空都塌陷下来一般,无边无际的阴云,瞬间笼罩住了整个练功场。
李闲鹤顿时有一种喘不上气来、举步维艰的感觉。
这便是千影叠嶂?好厉害的剑法!
李闲鹤暗叹一声,不得不收敛心神专心应战。
但奈何,这“千影叠嶂”的威力确实太恐怖,哪怕赵云松仅剩下五成的功力,依然让李闲鹤难以招架。
李闲鹤左支右拙,勉力抵挡着。
渐渐的,他额头冒汗,后背湿透,甚至连双腿都微微颤抖起来。
“不妙啊!看来我李闲鹤还真是小觑天下英雄也!”李闲鹤暗叹道。
“李闲鹤,你还不认输?难不成真想让我宰了你吗?”赵云松大叫道。
“想宰我也没那么容易,今日若是我李闲鹤死在这里,那也绝对不会给你留下一具囫囫整整的尸首!”
李闲鹤冷酷地说道,眼神中充满决绝,一改刚才的畏缩胆怯状态。
“很好,我欣赏你这股倔脾气!只是你可知道,这千影叠嶂,并非一成不变?”赵云松得意道。
“什么意思?”
“呵呵,我刚才所施展的这套剑法乃是我赵云松独门绝学,名字叫做‘千影叠嶂’。”
“千影叠嶂,千重剑光!千种变化!你且看好了!”
赵云松说罢,手腕翻转,长剑猛地横扫出去,顿时数百道剑光,密集如雨点般射出。
李闲鹤急忙催动内力抵抗,同时竭尽所能,格挡这些剑光。
但是,当这些剑光射在他身上时,他顿时感觉到了剧烈疼痛和麻痹,身子僵硬不听使唤。
“糟糕!我中招儿了!”李闲鹤大骇。
赵云松乘机欺身靠近,手中长剑直指李闲鹤咽喉,“哈哈哈,认输吧,别逼我杀了你!”
“认输?老头,你难道不知已经掉进了我的陷阱之中吗?”李闲鹤冷笑道。
“嗯?什么意思?”
赵云松眉头一皱,只觉得脑袋昏沉沉的,身形踉跄,似乎站立不稳。
“你……你竟敢耍诈?!”赵云松大吃一惊。
他虽然武功高强,可是毕竟已经垂暮之年,精神萎靡,哪里经受得住李闲鹤布下的毒药?
李闲鹤趁机反败为胜,挥舞着霜月宝剑,将赵云松压制在了地上。
“哈哈哈,老匹夫,服不服?”李闲鹤狞笑道。
赵云松恨恨地盯着李闲鹤,却无话可说。
赵云松心里想:老夫活了几十年了,临死前还能碰到这么如此无耻之徒,还真是天意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