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璋惊恐欲死,大喊大叫,“饶命啊!饶命!四殿下饶命啊!”
“慢着。”忽然,李闲鹤开口阻止。
士兵停下脚步。
“先把潘璋留下,潘璋,本皇子念你是老臣,再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你可以告诉本皇子,谁指使你谋害本皇子的?”
“啊?”潘璋愣了愣,旋即明白李闲鹤话中意思。
他心里暗喜,脸上却装出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
“四殿下,您说的什么话呀?我真的没有谋害你的意思!再者说,我怎么可能有胆子谋害你呢?”
李闲鹤盯着他冷笑,“潘璋,冥顽不灵可不是想要活下去的机会,是大皇子还是二皇子,或者三皇子,都行!”
潘璋脸色骤变,额上汗珠滚滚。
他犹豫了一下,咬牙说道,“好,既然四殿下这么问了,我若隐瞒,岂非欺君犯上?四殿下,实不相瞒,是大皇子指使我的。”
李闲鹤皱了皱眉,继续逼问,“他许诺了你什么好处?”
“好处当然是让我回到皇都过上好日子,北境这种苦寒之地我真是呆够了,还请四殿下成全我吧!”
潘璋一副诚挚悔改的模样,可李闲鹤早就清楚他是什么德性。
“呵呵,果然是贪生怕死!”李闲鹤冷笑一声,“你若早肯招供,何至于此?”
说罢他举手一挥,“带下去!好生看管!”
“兄弟们,接下来我们直接占领阳山城,若是有敢继续抵挡的人,格杀勿论!”
他的声音不大,但充满肃杀。
令众士兵听了,无形中感觉自己仿佛置身冰窟一般。
一个小时后,阳山城易手。
李闲鹤登高一望,顿时豪气万丈,“所获物资均按平分原则发放!”
众人轰然应诺,齐刷刷举刀高呼,“多谢四殿下!”
李闲鹤抬手示意,转身进入城内,找到潘氏一族在城内的府邸。
此时府内一片混乱,仆役和家眷正仓皇地往外跑,显然是收到风声,知道自己大势已去。
李闲鹤站在台阶上看着,一脸的云淡风轻。
“现在想要走,是不是有点太晚了?”李闲鹤淡淡一笑。
“不晚、不晚,四殿下您大人有大量,我这就离开。”
一个管事的连忙凑到李闲鹤跟前。
“你是管事的?”李闲鹤低头打量了几眼。
“是啊,我叫潘家管事,负责管理整座阳山城的杂务和采购。”管事一副卑躬屈膝的姿态。
“哦?采购也归你管?这样,你把你们阳山城这几个月的采购单子交出来让我看看。”
“啊?”管事愣了愣。
“啊什么?”李闲鹤冷喝一声,“莫非你不愿意?”
“不不不,我这就拿来。”管事擦了擦额上的汗水,转身匆匆离去。
半晌后,管事又匆匆赶了回来。
“四殿下,这些都是账册,你可以随便翻阅。”
管事毕恭毕敬地递来一本厚厚的簿子。
李闲鹤接过后,粗略翻阅一番,确认无错,这才收入怀中。
管事见状松了口气,谄媚道:“四殿下,我们潘氏一族向来忠心耿耿,从未违背四殿下的旨意。只要四殿下能够饶我等性命,我愿意带领整个家族为四殿下效犬马之劳,任由差遣!”
“哦?你们真的愿意效劳?”管事忙不迭地点头。
“好!既然如此,那我给你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李闲鹤阴测测道。
“什、什么机会?”管事颤抖问道。
“很简单。你们去把大皇子杀了,我可以考虑饶你们一条性命。”
听了这话,管事的两腿一软,跪倒在地上。
“四殿下,我们这里根本没有人精通武道,怎么去刺杀大皇子呢?还请殿下恕罪!”
“没用的东西!”李闲鹤骂了一句,突然拔剑砍向管事。
噗哧!
一颗大好头颅冲天而起。
李闲鹤一脸冷漠地收剑,喃喃自语:“既然你们对大皇子这么忠心,那就去陪他吧。”
他转头环视四周,那些忙着收拾行李逃走的潘家家奴纷纷停了下来。
“还要走吗?”李闲鹤淡淡问道。
众家丁吓得扑通跪了下来。
“求殿下开恩呐。”
“殿下饶命啊。”
“都起来吧。”李闲鹤抬了抬手,“不想死的,就乖乖配合。”
“我们一定尽力完成殿下交代的任务!”众家丁慌张保证。
“很好。”李闲鹤嘴角露出狞笑,“我希望各位别忘记刚才说的话。否则的话,你们会后悔的。”
众家丁战栗着点了点头,一个个哭丧着脸,心情沉重到极致。
“今日之事,你们不要往外传,若是一个人敢多嘴的话……”
李闲鹤冷冷一瞥,目光如刀。
众家丁打了个哆嗦,忙表示绝不透露丝毫消息。
李闲鹤这才满意,吩咐道:“好了,大家散了吧。”
众人一窝蜂似地跑掉。
……
林长轩那边,他领着三万精锐朝着北境行去。
这一路,林长轩都是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不像是去打仗,更像是出门郊游。
“将军,咱们不快点行军吗?”有将军不解。
林长轩挑眉一笑,“快?有什么好着急的,如今还没有开春,北境冷的能冻掉脑袋,咱们慢悠悠地赶,岂不是更舒服一些?”
众将士恍然,纷纷称赞道,“还是将军考虑周详呀!”
林长轩笑眯眯道,“那是当然,反正我们过去也是接替李闲鹤的,不如让李闲鹤那厮把最寒冷的冬天渡过去,咱们享受一下春暖花开。”
众将军哄堂大笑,纷纷附和。
另一侧,李闲鹤也是带着兵马来到了永嵩城。
北境之中另一处不配合李闲鹤的势力,是李闲鹤必须要铲除的存在。
永嵩城主名叫杨鸿,年纪五旬开外,修为不俗,深受百姓拥护。
“报!”有探哨骑马奔来。
李闲鹤勒住缰绳,“何事?”
“四殿下,前往有一队永嵩城的骑兵拦住了我们的去路,他们说要向您讨教讨教。”
“讨教?”李闲鹤皱了皱眉,“难道杨鸿不知道我的身份?”
探哨摇头,“他们并没说明,只说要切磋比试,不伤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