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马车现在何处?”
一听有大鱼上钩,独臂大胡子乐的胡子都吹了上去。
“在山寨门口停歇。”壮汉恭敬道。
独臂大胡子点点头,对着身后的小喽啰沉声说道,“走,咱们去瞧瞧。”
山寨门口,吕亮吓的都开始嘚瑟了,他不断的对着李闲鹤求饶。
“我说这位爷,我都把你们带到这里来了,就把小的放了吧,要是被我们山寨寨主知道我胳膊肘往外拐,非宰了我不可啊。”
李闲鹤笑道,“我们这么多兄弟在呢,怕啥?”
吕亮苦着张脸,“我们寨主是武林高手啊,就算是五六个壮丁合起伙儿来,他都能干翻。”
“就凭你们这些人,恐怕还真不行吧?”
李闲鹤哈哈一笑,指着身旁的憨牛,故作神秘地低声道,“你看清楚,我身边这位壮士可是练过铁砂掌的!你们寨主再厉害,能打过铁砂掌?”
“铁砂掌?”
吕亮狐疑地看向憨牛。
憨牛憨憨一笑,“没错儿,就是铁砂掌!除了铁砂掌还有铁布衫等的横练功夫,我可是都会的!”
“啊?”
吕亮吓坏了。
如果连铁砂掌和铁布衫都会,那绝对是江湖上威名赫赫的绝顶高手啊!
黑风岭今日招惹上了这么个狠角,恐怕真是凶多吉少了。
李闲鹤似乎猜到吕亮在想什么,拍着他肩膀道,“放心吧,你小子我很是中意,无论如何我会放你一马的。”
吕亮忙点头,感恩戴德地冲他拜了几拜,随即屁颠儿屁颠儿的跑去叫开寨门。
片刻间,山寨内涌出上百名山匪,将李闲鹤等人团团包围住。
李闲鹤环视周围一圈儿,暗叹黑风岭上的盗匪确实是强悍。
怪不得能在这种混乱之地存活的这么好。
这群人里面,唯一令李闲鹤注目的,就是站在一独臂大胡子左侧的一位青年。
那青年穿着灰褐色短褂和粗麻裤子,头发束在头顶用一根木簪固定着,脚蹬布鞋,腰挂弯刀,浑身散发着剽悍之气。
虽然相隔较远,但仅凭体态和气质,李闲鹤便已认出此人乃是一位武学高手。
此人正是黑风岭的二把手,江湖人称——柳叶刀杜飞。
独臂大胡子招了招手,“来人啊,把这些货物都拉进山寨,至于这些跑商男的放走、女的留下!”
听到独臂大胡子的话,众盗匪欢呼雀跃,一拥而上。
“小主人,要不要俺把他们打翻?”憨牛急得抓耳挠腮,一脸焦躁。
“别慌。”李闲鹤笑着拍拍他肩膀,示意他镇定下来。
“诸位好汉切莫动手!”
啪的一声,李闲鹤将手中折扇打开,轻摇两下,“各位英雄,在下乃是京城的商贾,途经贵宝地……”
他话未说完,便被独臂大胡子打断,“管你是哪儿来的!你这种人老子看着就烦,在废话把你剁了喂狼!”
说罢,独臂大胡子一挥手,两名壮汉立刻扑了上来。
李闲鹤给了憨牛一个眼神。
憨牛会意,双腿猛蹬地,迎着那两人扑了过去。
那两个山匪显然没料到这个憨傻的汉子竟如此勇猛,顿时大惊失色,仓促间抽出兵刃与其斗到一块。
只见憨牛单拳舞动,力劈华山般重重砸下,瞬间逼退两人。
两个山匪踉跄着摔退三四步,勉强稳住身形。
“哎呦呦,疼死我了。”两个山匪抱着手腕哀嚎起来。
独臂大胡子一愣,旋即怒道,“你这厮身边竟有这号人物?又岂会被吕亮虏上山来,吕亮你他奶奶的,是故意把他们带到山上的?”
吕亮委屈地喊冤,“大哥,冤枉啊,我真不知他俩身怀武艺!”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后躲闪,生怕殃及池鱼。
独臂大胡子咬牙道:“好,既然你们送上门来,老子就成全你们!弟兄们,给我砍死这帮狗东西!”
说着,独臂大胡子提着一把九环大刀冲在最前面。
他身法灵敏、速度极快,眨眼间就到了憨牛近前,一刀直刺憨牛胸膛。
憨牛早有防备,侧身避开大刀的同时,右脚猛地踹向大胡子的腹部。
大胡子闷哼一声,倒射出去。
李闲鹤眉毛挑了挑,这憨货的力量够可以的啊!
这时,一个身材魁梧的山匪从人群里窜了出来,抡圆了手中的长柄斧朝着憨牛当头砍落。
他这一斧头势大力沉,若是挨结实了,一般人肯定吃不消。
眼瞅斧子离自己越来越近,憨牛却不躲闪也不格挡。
运起气功,护体硬抗这一击。
咣!
斧子砍在憨牛上,爆出巨响,震得周围空气嗡嗡作响。
憨牛纹丝未动,反观那山匪,虎口剧痛,握斧的手都在颤抖。
另一名山匪也趁机加入战局,挥动钢鞭抽向憨牛。
憨牛一矮身躲开钢鞭,顺势抓住对方的手腕用力一拧,只听咔嚓一声,那山匪惨叫一声,手已经被他扭断。
他抬起膝盖,嘭嘭两声,撞碎那山匪的鼻梁骨。
嗷呜!那山匪仰天躺倒在地,捂着鼻子凄惨的呻吟着。
剩余山匪见状,皆吓得魂飞魄散,纷纷掉转头,撒丫子逃命去了。
这铁塔一般的汉子,是人能够对付的?
憨牛正要一脚踩在独臂大胡子身上的时候,那柳叶刀杜飞却用刀挡住了憨牛的脚。
“这位兄台,何必如此不依不饶?”杜飞问道。
憨牛盯着杜飞,“你们打算抢我家主子的货物,我为主报仇难道不应该吗?”
“啧,这倒也是这个理。”
柳叶刀杜飞微眯起眼睛打量着李闲鹤,“你究竟是谁,身边居然能有如此高手护卫你,你背后的靠山又是谁?”
“我是谁?”李闲鹤耸耸肩膀,“我是一介商人,路过贵宝地,渴了特地过来讨杯水喝。谁知你们竟以刀剑相对啊!”
“阁下何故把我们拿傻子戏耍?”杜飞皱了皱眉头。
天下有那个商人会在山匪处讨水喝?
“唉,这个嘛……”李闲鹤摸了摸脖子,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杜飞一摆头,“别装模作样了,说吧,你是什么人?有何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