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吃下去了吗?”云德辉把送饭的女佣叫了过来,开口询问。
女佣点点头,“云小姐全部吃完了,现在估计已经睡过去了。”
云德辉满意地点点头,“做得不错。”
他能够从云舒父亲那里把快要破产的云氏接过来经营这么多年,也是有些手段的。
云舒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了,虽然现在她被捆在云家没法动弹,但是等她有了一丝喘吸的机会,就会狠狠地反扑回来。
他绝对不会给她这个机会,所以他找来了这种药,放在云舒吃的饭里面,只要吃两次,她全身都会没有力气,连话都说不出来,完完全全任人摆布。
云德辉冷笑一声,眼底闪过一抹阴冷的光芒,房间外的窗户突然吹过一阵风,窗户被吹得哗啦啦作响。
云舒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等到睁开眼时,已经是下午了,她竟然不知不觉中睡了这么久?
她手腕上的绳子被全部解开,整个人没有了任何束缚,云舒扭了扭手腕,顺势从床上站了起来。
她重新打量着整个房间,房间里的陈设很简单,云德辉想得很周到,为了防止她逃跑,房间里什么尖锐的东西都没有放,甚至连喝水的杯子都是塑料制品。
云舒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还真是周全得很。
房门微微一响,早上送早餐那个女佣端着晚饭走了进来,她的身后跟着云恬曦。
云舒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接着缓缓垂下眼眸,神色冰冷淡漠。
“你先出去。”云恬曦冲着女佣低声开口。
女佣点点头,退了出去,整个房间只剩下云舒和云恬曦两个人。
“赶紧吃吧。”云恬曦冲着她翻了个白眼,居高临下地开口,似乎这顿饭是天大的恩赐。
云舒看着眼前的饭菜,嗤笑一声,“怎么?云德辉让你来送饭了?”
此话一出,云恬曦精致的脸蛋立刻变得扭曲起来那双眼睛里带着星星点点的怒火。
“你最好认清形势,你现在是丧家之犬,怎么敢和我这样说话?”
云恬曦把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眼底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
“丧家之犬?你们不是还求着我嫁给林家吗?你就是这样求人的?”
云舒的唇角扬起淡淡的弧度,嗓音淡漠,带着无尽的嘲弄。
这才几天没见,云恬曦怎么越来越蠢了,跟云德辉一个德行,果然是一对父女。
“云舒,你别得意,等嫁过去之后,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到时候,就算是傅爷也不会再管你了。”
云恬曦眼底带着得意之色,似乎已经看到了云舒以后的悲惨结局。
“那就希望你如愿以偿了。”云舒冷冷地开口,那双水润的眸子带着一抹寒意,眼神直直地落在她身上,如同一把锐利的刀。
云恬曦被她这样的眼神看得脊背莫名一阵凉意,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死鸭仔嘴硬。”云恬曦丢下这句话后,踩着高跟鞋离开房间。
门被一股大力重重地关上,房间里只剩下云舒一个人。
她起身,慢慢走到放着饭菜的桌子旁,神兽想拿起筷子,却发现手腕软趴趴的,半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云舒的心猛地一沉,把筷子放下,手指搭上了一旁的纸巾盒,她五只手指一起用力,却发现连抽一张纸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的眼底慢慢染上一抹冷意。
她不可能连这点力气都没有,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
云舒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踱步,可是还没走几步,却发现两双腿发软得不行,连单纯地站立都没办法坚持。
她咬着牙,双手撑着床的边缘,慢慢地坐在了床上,那双好看的眉眼紧紧地皱着。
云舒的脸上闪过一抹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手脚这么无力?一股剧烈的恐慌涌上心头。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搭上膝盖上,一下又一下地敲着,双眸盯着房门,思考着来到云家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整个身体都被捆绑起来了,身上也没有任何针孔,云德辉并没有给她注射些什么东西,那么问题出在……
早餐!
云舒的眼睛倏然眯了起来,双眸闪过一抹寒意。
一定是那份早餐有问题,怪不得她吃完早餐之后在床上睡了这么久,她不是一个嗜睡的人,这次居然能够无缘无故地睡这么久,那份早餐里肯定有东西。
云舒的脸上闪过一抹懊恼,她就不该掉以轻心,没想到千防万防,问题竟然出在那份早餐上面。
她现在也不知道那份早餐里到底有什么,但是,云德辉送过来的东西是不能再吃了,再继续吃下去,她可能连小命是什么时候丢的都不知道。
云舒撑着沉重的身体,将桌子上的水全部喝光,现在饭不能吃了,只能靠着水救命。
她不能在这里出事,她还要没有完成的事情。
云舒把房间里的水全部喝光了,才勉强将胃里的不适感压了下去,她半合着眼睛,躺在床上。
云德辉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药,她仅仅只吃了一次,这药效居然如此强大,不过是喝了几口水,她的身体就有些支撑不住了。
她躺在床上,喘吸有些急促,身子也愈发沉重,甚至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突然,房间门一阵转动,送饭的女佣走了进来,看到桌子上半点没动的餐饭菜,她眼底闪过一抹诧异。
女佣的目光重新落在床上那个虚弱的女人身上,抬脚走了过去。
“云小姐,是饭菜不合胃口吗?”女佣的声音很温柔,她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看上去人畜无害。
云舒费力地抬起有些沉重的眼皮,瞥了她一眼,喉间肿涨不已,“滚——”
女人说出这句话就已经费劲了所有的力气,她重重地喘着气唇瓣没有半分血色。
女佣见她这样,没再开口说话,将已经冷透了的饭菜端出了房门,尽数倒在了外面的垃圾桶里,接着朝着一旁的书房走了过去。
“她半点没吃?”云德辉蹭地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嗓音都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