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暖姝问出口后,双手死死地扣着,心里紧张得不行,但脸上却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傅靳衍狭长的眸子微微眯了眯,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暗淡了不少。
“如果您没有女伴的话,我是否可以……”韩暖姝见傅靳衍没有开口拒绝,心里一喜,又急忙开口说着。
“我已经有人选了。”男人嗓音淡漠,却带着让人不可拒绝的威压。
韩暖姝心里准备好的那些话霎时间全部被他给堵了回去,那张精致的鹅蛋脸一阵发白。
她僵着嘴角,好不容易扯出一个笑容,“既然如此,打扰傅爷了。”
“韩小姐,做好你的分内事。”傅靳衍的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皱,声音也冷漠至极。
韩暖姝那张脸霎时间白了下来,一双明亮的眸子顿时盈满泪水,脸上满是难堪。
丢下这句话后,傅靳衍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韩暖姝捏紧了拳头,她的手越收越紧,骨节全然发白都毫无察觉。
傅靳衍竟然让她做好自己的分内事,言外之意不就是在讽刺她想攀高枝吗?
韩暖姝那张脸慢慢变得扭曲起来,一双眼睛里迸发出了无尽的怒火。
她攀高枝?那云舒呢?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害了人还能这么理直气壮悠然自得地贴在男人的身边,赶都赶不走,让傅靳衍一次又一次为了她破戒,为了她乱了情绪。
韩暖姝将所有的不幸都归结在了云舒的身上,那双满是怒意的眼睛恨不得把她撕成碎片。
离开韩初然的病房后,傅靳衍走了几步,在云舒的病房外停下了脚步。
韩暖姝提出那个要求时,他想也不想就直接开口拒绝了,他讨厌女人,讨厌任何异性的靠近。
韩初然是例外,云舒更是,她是他生命里的一个意外。
而且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韩暖姝在提出那个问题的时候,他的脑子里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云舒。
那个撒谎,卑鄙低贱的女人。
他站在病房外,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病床上的女人身上。
女人睡着了,脸色苍白无比,那张揉软的唇瓣也毫无血色,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她,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不知道如何形容,只知道在她的身边,他的心情会稍稍缓和。
想到这里,傅靳衍的脸色陡然冷了下来。
这个女人性子这么骄纵无礼,他一定是最近事情太多忙晕了,怎么会觉得在她身边缓和安宁?
傅靳衍揉了揉眉心,转身离去。
他离开不久后,病床上的女人缓缓睁开眼睛,望着窗户的方向,她那双清丽的眸子难得出现了一丝迷茫。
次日一大清早,云舒刚换好衣服准备去韩初然的病房里打扫,却被突然闯进了几个黑衣保镖吓了一跳。
傅靳衍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面容俊美,眼眸深邃,浑身上下散发着矜贵的气息。
他大步走到云舒面前,不由分说地攥住她的手腕,拉着她朝着门口走去。
“傅靳衍,你要干什么?”他莫名其妙地到来让云舒有些奇怪,内心的抗拒与警惕让她拼命地挣扎着。
这个男人来找她,不是被侮辱就是被抽血,她再也不要跟他走。
“闭嘴。”傅靳衍拉着她的手,嗓音淡漠地开口。
云舒心底的恐惧愈发大了,她一双瞳孔猛地放大,心脏狠狠地颤了颤。
“放开我,我还要去给韩初然打扫病房。”云舒猛烈地挣扎着。
傅靳衍目光一滞,缓缓转头,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显得格外冰冷。
“再多说一句,你这只受就别想要了。”傅靳衍沉沉地开口,低沉的嗓音如同地狱里索命的恶鬼,云舒登时就不敢动,任由他拉着她。
林牧在一旁看着,眼底有些疼惜,大boss真是不要脸,一个大男人老是逮着这样一个女孩子恐吓,那张脸都被吓得惨白了。
云舒听话的模样让傅靳衍十分满意,连步子都慢了下来。
她被傅靳衍塞进车里,车子扬长而去,最后竟然在一家造型室门外停了下来。
“你带我来这干什么?”
云舒看着店外的招牌,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上次她被云德辉绑回去之后,也找人给她弄这弄哪,最后被送到婚礼上,差点就和那个人渣结婚了。
上次的经历已经让她心里有了阴影了,她警惕地看着傅靳衍,一双眸子如同受惊的小鹿。
“进去。”傅靳衍没有过多解释,拉着她的手带着她走了进去。
看到来人,造型室里走出不少人来迎接,为首的男人在看到云舒那张脸后,眼底闪过一抹惊艳。
“给她收拾一下。”傅靳衍在云舒的后背推了一把,云舒毫无防备地往前走了几步,走到了那些员工的中间。
为首的男人笑着点点头,冲着周围的人挥了挥手,那些人就把她簇拥起来往旁边的房间走。
“请问傅先生您是出席什么场合?”店里的造型师脸上堆着笑容,对着傅靳衍开口。
“一场商业宴会。”傅靳衍薄唇轻启,缓缓吐出几个字。
造型师了然于心,他点点头,笑着开口:“傅先生在这稍等一会。”
说完,他也走进了一旁的房间里。
傅靳衍坐在沙发上,双腿随意地交叠着,禁御里又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不知道在外面等了多久,旁边的房间传来些许声响,傅靳衍抬眸顺着声音来源往了过去。
一到黑色的身影映入眼帘,云舒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裙,两条细细的吊带衬得她脖颈愈发白熙,一对精致的锁骨在黑色长发下若隐若现。
裙子很长,直到脚踝处,下摆微微开衩的设计,让那一双修长的小腿随着裙摆出现,给人无尽的遐想。
傅靳衍目光渐渐上移,女人一张鹅蛋脸精致不已,那双水润的眸子如同一池盈盈秋水,波光潋滟间让人情不自禁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造型师在她的眼尾处出其不意地点上了一颗痣,在清纯里增添了几分妩媚,在配上黑色的长裙,她整个人如同高贵的野天鹅,又像是森林里不可追寻的桀骜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