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三个字,却吓得现场的宾客们拿着东西慌乱地离开,傅靳衍的脾气在京都众人都是知道的,他要是发怒,那么在场的所有人都逃不过。
一时之间,整个草坪上都人几乎都走了个干净,原本浪漫温馨的婚礼现场,只剩下傅靳衍云舒,还有林谦学三个人。
“傅爷,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我的婚礼。”
林谦学见他一句话就把所有人打发走了,心底难免涌上了一些怒气。
就算是傅家的人,也不能就这样把他的婚礼给破坏了,说严重点,这已经属于扰乱公众场合秩序了。
傅靳衍的目光在林谦学的身上扫了一眼,眼底满是嫌弃与厌恶。
“你要嫁给他?”一道冷漠的声音响起,带着些许渗人的意味。
傅靳衍的目光落在云舒的身上,眼底猩红一片。
林牧和顾星云站在一旁,他们俩人的心里都咯噔一下,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睛中看到了惧意。
一旦boss出现这样的表情,那么就说明,有人要倒大霉了。
“傅总,你在说什么?”林谦学在他们两人身上打量几眼,眼底带着些疑惑。
这明明是他的婚礼,而且,云德辉也给他保证过了,这一次云舒绝对会嫁进林家,不会出任何差错,眼看着他的目的马上要达成了,半路却杀出个程咬金。
傅靳衍的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眼前的女人身上,云舒也抬起眸子,对上他那双冰冷阴鸷的眼眸。
两人对视良久,似乎他们的世界里只剩下彼此。
一双眼眸深邃,一双淡漠得如同一匹孤狼。
只可惜,这并不是一对恋人之间的对视。
云舒沉默了许久,傅靳衍伸手掐住她的下颌,目光慢慢变得阴沉,嗓音冷如冰窟:“说话,你要嫁给他吗?”
“她都已经出现在我的婚礼上了,不嫁给我,嫁给谁呢?”
“傅爷您不是怕在说笑话吧?”
林谦学看着傅靳衍的行为,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之前确实有调查过云舒的身份和之前经历的事情。
也知道云舒因为过失伤人进过监狱,但是他并不介意她的过往,一个女人罢了,进监狱就进监狱,对他来说都一样。
当然,在此之前,他也知道云舒曾经喜欢过傅靳衍,但是,傅靳衍对她没有半点兴趣,他的心里只有韩家大小姐韩初然。
但是今天这是什么情况?傅爷怎么会因为一个进过监狱的女人来到他的婚礼上?
“你配吗?”傅靳衍的目光缓缓移动到林谦学的身上,目光阴冷幽恻。
云舒的身子猛烈地抖了抖,眼底是一片铺天盖地的恐慌。
傅靳衍的手大力地攥着她的手腕,动作粗鲁不已,云舒被他拽得踉跄了好几步,因为药物作用,她的双腿颤抖不已,整个人几乎是靠着傅靳衍拖动的。
“把他给我带走。”傅靳衍冷漠地留下这句话,攥着云舒的手朝着一旁的玛莎拉蒂走去。
男人的动作粗鲁不已,丝毫没有照顾到她的身体,云舒因为恐惧颤抖着躲了一下,迎接她的却是手腕处传来的更加剧烈的疼痛。
她整个身子被一股猛烈的力气推进了车里,整个人被塞进后面的座椅上。
林牧冲着身后的保镖点点头,那些保镖得到命令之后,迅速上前,把林谦学扣了七老,拖进了后面那辆车里。
林谦学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旁的顾星云眼底带着担忧,也抬起脚跟了上去。
“舅舅……”顾星云的目光落在车里脸色苍白的女人身上,眼底带着一抹不忍。
舅舅这样的表情他之前见过,每次他露出这样的表情,就说明有人要倒霉了。
他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也知道这件事情并非是云舒的意愿,她是被逼迫的。
可是,傅靳衍并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你回家去。”
傅靳衍冰冷的声音落下,玛莎拉蒂的门被毫不留情地关上,顾星云眼看着那辆车扬长而去。
顾星云想起云舒那双绝望又凄凉的双眸,咬咬牙,开着自己的车跟了上去。
后面,林谦学坐在车后座,心底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云德辉明明已经和他再叁保证过,这件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了,绝对不会有任何差池,现在这突生变故,傅爷又是个阴晴不定的主。
林谦学那股结婚的喜悦之情荡然无存,心底只有对于未知的恐惧与害怕。
突然,他眼底闪过一抹精光,猛然从车后座弹起来,双手不停地拍打着窗户,一边拍窗户一边试图将车子打开。
坐在前面的保镖发现他的动作之后,立马停下车,走到车子的后座,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根绳子,将他整个人都捆了起来。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把人捆绑起来,这是犯法的,信不信我去告你。”
林谦学的手腕被全部绑住,他冲着眼前的保镖破口大骂。
“林总,省省力气吧,你有这功夫在这开口骂人,不如留点力气好好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办。”
这句话果然有些效果,林谦学立刻闭上了嘴,没敢再半句话,但是心底的恐慌却越来越大。
傅靳衍的实力和手段在京都是有目共睹的,他也正是靠着不择手段心狠手辣才坐上如今的位置,他今日若是得罪了他,那么他和林家都将在傅靳衍的手里消失。
林谦学的身子一下子瘫软在了车子里,也没再挣扎,他的目光一瞬间失去了焦距。
前面的玛莎拉蒂里,车子里的氛围极其低哑,整个车厢似乎凝固了似的,除了打方向盘和踩油门发出的细微声响,几乎听不到其他任何的声音。
林牧坐在驾驶座,动作小心地开着车,双手死死地捏着方向盘,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傅靳衍和云舒并排坐在车后座,云舒脸色苍白地坐在他身边,双手死死地捏着婚纱的纱裙。
一路上,傅靳衍没有出声,云舒也没敢开口询问。
她现在整个人都被他拿捏着,不管去哪里,都是他说了算,她没有半点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