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戳在韩初然的心头,她握紧拳头,强迫自己镇静,“你确定吗?”
韩暖姝点点头:“千真万确,姐,你相信我。”
说到这儿,似乎是怕她不相信自己一样,停了下来,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的眼睛,希望她能够给她一个肯定的答复。
“暖姝,你继续说,不用担心,姐姐承受得住。”
“姐,我怀疑云舒给傅爷下药了。”
韩暖姝说完这句话后,观察着女人的反应,果不其然,韩初然的眸光陡然暗沉下来
女人垂下眸子,长睫遮掩住了眸中的复杂神色,良久才抬眸望向她:“暖姝,这件事情别告诉其他人。”
“姐,我明白。”
韩暖姝点头,眼底划过一丝得逞的精光。
“姐,那你先休息,我就先走了。”
女人站起身,体贴的扶着韩初然躺下,随后转身离开。
病房里瞬间恢复宁静。
病房门关闭,病床上的女人侧过身,眼底晦涩莫测。
韩初然闭目养神,脑海中却不停地浮现韩暖姝的那番话,一遍一遍,反反复复的提醒着她,挥之不散。
如果真的如暖姝说的那样,傅靳衍和云舒之间发生了那些事情,那她该怎么办?
云舒!
一定是她故意的,一定是她故意勾引傅爷的,否则他们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情!
毕竟这种事情她也不是当年没做过,当年的她对傅靳衍一见钟情,为了接近傅靳他达成目的,她可谓是费尽了苦心给他下药,最终成功的将自己送上了男人的床。
韩初然越想心里越愤怒,胸腔涌动着愤懑的火焰,她猛然锤了一下床,眼底尽是愤恨和不甘。
她攥紧手掌,指甲嵌入肉里,留下深深的印记。
她绝对不允许傅靳衍和其他女人有染,她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一个女人占了本该属于自己的傅太太的位置,哪怕是一丝的可能性她也不允许,倒不如趁着他现在还不爱她的时候,直接将这段感情扼杀掉,免得再多生波折。
云舒,你等着!
她眸光冰冷的盯着某处,仿佛穿透空气直击灵魂。
......
另一端。
云舒醒来后便直接打车回了医院,回到病房她没有丝毫犹豫直奔卫生间,衣衫半褪下,露出修长的脖颈,只是与往常的白嫩不同,此刻她的脖颈上满是暧昧的吻痕,尤其是锁骨处更是青紫一片,可见昨晚地男人有多疯狂。
她靠在镜子前,看着自己脖颈上的吻痕,她扯了扯唇,笑的嘲讽。
她伸手摸着自己的嘴唇,眼神渐渐涣散,她突然觉得很疼。
衣衫全部褪下,雪白纤细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她双手环抱在胸口,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
她的肌肤细腻白熙,五官秀丽,是标准的美人胚子。
尤其是落在身上的点点红梅,更加衬托着她娇艳欲滴,诱惑撩人。
她忽然低笑出声,拿起架子上的沐浴露,涂抹在身上,细腻滑润的触感让她忍不住呻莺一声,她闭上双眸,放松自己,任由水龙头的热水喷洒而下冲刷着自己,温热的水流冲涮着肌肤,她双手抱着膝盖蹲坐在马桶旁边,脑袋埋在腿间。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水凉下来时,坐在地上的女人才擦干净身子穿好衣服,将自己放倒在床上,抱膝沉思,她脑袋疼的厉害,浑身乏力,每每想起昨晚的事情,心里总是懊悔不迭。
“傅爷,您这是......”
傅靳衍走出芳满庭时,林牧正好将车停稳,下车替傅靳衍拉开车门。
男人扫了他一眼,径直坐进车内,依稀间,林牧仿佛看到他脖子上有一抹红,眉目间瞬间露出一丝诧异,但也没问什么。
车子缓缓驶出,傅靳衍靠着椅背,闭着眼睛假寐。
车窗外,阳光正盛,高大挺拔的树木葱郁茂密,一阵清风吹拂而来,枝叶摇曳,沙沙作响,偶尔传来几声鸟鸣。
忽然——
傅靳衍睁开眼睛,瞥了眼副驾驶座上的林牧,淡漠道:“去查一下昨晚芳满庭的监控录像。”
“是。”
林牧应下,心底暗忖:果然昨天发生了什么。
不过既然傅爷吩咐了,那他也就无需再多想。
想到昨天的事情,男人心中一团乱麻,他微阖上眼睛,脑海中总是会闪现出昨晚发生的事情。
似真似假或许是现实,又或者是梦境,但是,这些梦境里都充斥着他跟云舒亲密缠棉的画面,尤其是那种极致的欢愉,令他沉迷不已,那年之后,他从未碰过其他女人,昨夜却在云舒的身上尝试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甚至有些贪恋那份销魂蚀骨。
“去医院。”
傅靳衍倏地睁开眼睛,冷冽的声音响起。
林牧愣了愣,旋即应下:“是。”
随即便立刻启动油门驱车朝医院赶去。
是真的是假的,亲自去求证才能知道答案!
站在云舒病房门口,男人脚步顿住。
他薄唇抿成锋利的线条,眼睑轻颤,他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进去。
却是没想到里面的人竟然锁了门,根本无法开门进去。
他眉宇间凝聚着阴霾,脸色黑沉的可怖,薄唇绷紧:“开门。”
门外安静的连跟针掉落的声音都听得见,可是屋子里的人却仿佛没有听见似的,并没有任何回应。
“云舒。”
男人语调骤降,周身寒意肆虐,隐约夹杂着些许不耐烦。
病房里面,女人睡得正熟,被这道突如其来的叫门声惊扰,睫毛轻轻颤动着,她慢悠悠的睁开眼睛,看向门口的方向,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席卷她的四肢百骸。
正当她要下床开门时,男人的声音再次从门外传来,低沉带着几分压抑。
“把门打开。”
“......”
云舒握住拳头,死死的咬住唇瓣,眼底划过挣扎痛楚,她垂在两侧的手死死拽紧,指尖泛白,指甲陷入肉里留下了印迹,她都恍若未觉。
良久,女人皱了皱眉,掀开被子下床,望着门口的方向,抬脚走去,赤着足,走到门边,她靠在门板上,平息下紊乱的呼吸,隔着门板冷声问道:“傅爷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