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我干什么?"
"帮你逃离,我会帮你安排一切。"
"我凭什么相信你?"
"凭我们之间有共同的敌人,你觉得呢?"
云舒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神中充斥着质问和不解。
"我们两个并不熟吧,你要是提一些让我无法 办到的事情,我怎么知道这件事情是否值得。"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难做的,我只是希望你能帮我做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对你而言并不复杂。"
男人的语气很肯定,眼神很真挚,云舒看着他,眼神闪烁,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拿捏不定。
“我考虑一下。"
陆易寒见此也不催促,而是耐心的等待着,等待着她做出决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云舒始终没有说话,只是低头思索,男人看着她的侧脸,眼底闪过一抹笑意,他的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发出'嗒嗒'的声音,声音清脆悦耳。
"看来云小姐的心里还有一点纠结,那我就先告辞了。"
"我......"
"不用急着回答,你可以慢慢的考虑,不管你考虑好没好,你都可以告诉我,我不介意的,毕竟我们是朋友。"
男人站起身,转身往外走去,走到门边的时候又顿住脚步,回头看向坐在床上一直没有说话的女人,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在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递给她。
"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有什么问题随时打电话联系。"
"嗯。"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留下云舒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床上。
她接过名片,眼神中多了几分犹豫,她的视线紧盯着名片上的名字,眼神中多了一丝异色,似抬头看向男人离去的方向,眼神里多了几分挣扎。
她的手指在名片上轻轻地摩擦,眼神变幻莫测。
她不知道男人为什么要帮她,但是她的内心却涌上一股强烈的渴望,迫使她一刻也等不及,想要立刻逃出牢笼。
她的心里隐约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儿。
"喂,什么事?”
听着手机铃声响起,沈默言放下手中的病例,看着来电显示跳跃的名字,他的眉毛微微一挑,眼底闪过一抹诧异,他怎么也想不到傅靳衍会突然打来电话。
“帮我一个忙。”
电话刚刚接通,傅靳衍的声音便传了进来,他的声音淡漠冷冽,没有任何情绪波澜。
男人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心中升起一丝疑虑,但是很快便消失,他的脸上挂上一抹温柔浅笑。
"我没有听错吧,傅总竟然要我帮你,真是稀客啊,说吧,需要我做些什么?"
"帮我照看一个人。"
傅靳衍的话音刚落,电话那头便陷入了沉默,他也不急,握着手机静静地等待。
"你说谁?"
沈默言的眼睛里闪烁着精明,他不相信这个男人会无缘无故的找上他。
"云舒。"
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很平静,语调平缓的仿佛在叙述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只是他的语气却透露出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
沈默言的瞳孔微缩,眉头轻蹙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抹惊讶,随即恢复平静。
他的眼神中带着探究,随后很快便恢复平常,后轻笑一声。
"你这是玩儿哪一出?你俩不是一向不和?"
傅靳衍的眼神暗了一下,语气中带着几分冷冽。
"你觉得我是在玩儿把戏?"
"难道不是?"
"我不想跟你过多的解释,总之这件事情你务必要帮我做到。"
男人的声音中透着坚定,沈默言听了这句话之后眼神微闪,眼神变换了几番,随后再次轻笑出声。
"知道了,我一定会尽力的,毕竟我们是朋友。"
"嗯。"
说完,电话便被挂断了,男人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随后闭上了双眼靠在椅背上。
另一边,看着屏幕上显示的“通话已挂断”的画面,沈默言的眉头轻拧,心底的疑惑更甚。
他不明白傅靳衍为什么要特地嘱咐自己看顾云舒,按理来说这件事情不应该是他的风格,但是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情,他又有什么可以让他帮忙的事呢?
他将手机放在桌子上,眼神微微眯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概过了好一会儿,男人才起身,简单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东西,推门离开办公室。
今天公司里的人不多,他一个人轻车熟路的走向电梯。
"叮咚!"
电梯很快开启,沈默言走进去,电梯门关上,随后慢慢往下滑去。
抵达云舒所在的楼层,电梯正好打开。
电梯外,陆易寒正倚在墙上,双手插兜,眼眸深邃,眼神专注的看着前面大开的电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下一秒,看到沈默言站在电梯里,他的眼神微微闪动,随即恢复如常,眼神淡然的扫向对方。
同样,男人看着站在面前的陆易寒,心里有一瞬间的愣怔,但是很快便恢复了镇定。
目光中也多了一丝警惕,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火花四溅,一触即发。
电梯内外一时间寂静无声。
沈默言站在男人对面,脸上挂着一副笑意,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反而带着几分冰凉,看着他的眼神,像是在打量猎物般。
陆易寒的脸上也是依旧挂着笑,但是眼底却是满满的戒备,他的目光中透着几分试探与几分犀利。
二人之间并没有交谈的打算,只是冲着对方相互点点头,而后擦肩而过,走向不同的方向。
男人离开后,沈默言的脸上带着一丝冷笑,嘴唇轻抿,眼睛微垂,走在楼道上。
陆易寒来医院做什么?
显而易见,
是为了云舒,但是这件事情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沈默言皱起眉头,他越想心里就越不踏实。
他的脚步微顿,眼神微凛,眼神中多了几分凝重。
不行,他得去确认一下这件事情,这么想着,他加快步伐,快步走向云舒所在的病房。
此刻的病房内,女人还是一脸苍白虚弱的倚靠在床头,手中拿着一张纸片,低着头直勾勾看着,但是心思早已飘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