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被他扛了一路,她感觉血流顺着身体倒流着,眼前的东西都有些模糊了。
直到傅靳衍单脚踢开门,她被大力甩在了揉软的床上。
房间是黑白色调,里面陈设简约,整个房间就如同他的主人一样薄凉冷漠。
傅靳衍目光冷冽地盯着她,身体慢慢靠近,最后狠狠地擒住了她的唇,他眼底猩红一片,整个人跟发疯似的啃咬着她的嘴唇。
那张俊美得毫无瑕疵的脸在她眼前放大,男人身上特有的清冷气息霸道地钻进她的鼻腔,她心底慌乱如麻,下意识地挥动着双手胡乱地锤在男人的身上。
傅靳衍眸色微暗,把她的手死死抓住,扣着她纤细的手腕,让她无法动弹。
云舒整个下半身被他的身体压住,手腕被他的手锁在头顶,整个人仰着脑袋被迫承受着男人的怒火。
她的身体使劲地挣扎着,头也不停地往一旁侧着,可无论她怎么动,都没办法摆脱男人的桎梏。
他力气极大,云舒只觉得唇瓣,舌根痛得发麻,口腔里的空气似乎全部被掠夺干净,她微红的眼尾硬生生被逼出泪花。
云舒闭了闭眼,眸子冷漠地望了他一眼,接着贝齿狠狠地咬在了男人的舌尖上,男人吃痛一声,从她唇上离开片刻,目光阴鸷地盯着她,好像要把她给撕了。
见他又要压下来,云舒眸底结满了刺骨的寒霜,她微扬的眼尾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我失踪的这几天可是一直和陆易寒待在一起的,你难得就不想知道我们俩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一瞬间,傅靳衍的胸腔莫名萦绕起一股怒意,那双鹰隼般的眼睛狠厉地盯着她。
他还没说话,身下的女人又继续开口,嗓音冷漠,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堂堂京都傅爷,居然还会要别人的二手货,也不过如此。”
傅靳衍眸色狠狠地暗了下来,面色阴沉得要吃了她似的。
须臾,她的下巴被一只大手紧紧掐住,云舒面色发白,她觉得那双手似乎要把她的下巴直接捏碎。
“云舒,你果然下贱。”傅靳衍幽深的瞳孔里满是阴郁戾气,冷漠的嗓音里满是嫌恶。
“你记住了,你就是我身边的一条狗,我花了这么大价钱把你给买回来,你要是再做什么不要脸的事情——”傅靳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眉宇间尽是狠厉与凶残。
倏然,他薄唇轻启,眼底闪过一抹凶残,嗓音低沉而又阴冷:“小心我要你住在医院的母亲替你偿还,虽然她是个神经病,但好歹身体健康,你赔不起,她还赔不起吗?”
傅靳衍漆黑的瞳孔隐匿在黑暗之中,唇角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紧绷的下颌尽显薄凉无情。
云舒的脊背僵直,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来,那双不屈的眼神里染上了浓烈的恐惧,双手死死地捏在一起,手背上已经被指甲抠出好几道鲜红的印子也毫无知觉。
“我赔,我会把钱全部赔给你的。”云舒嗓音里满是屈辱,隐忍的眸子猩红一片,脸色一寸一寸地白了下来,最后整张脸惨白无比。
见眼前的人满脸惧意,傅靳衍阴鸷的眼里闪过一抹满意,他嗓音冷漠地开口:“从今天开始,你就待在芳满庭,什么时候赚够了钱,还清了账,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芳满庭?那是京都有名的销金窟,里面繁华而又奢靡,是个只有有钱人才能进的地方。
“怎么,不愿意?”男人尾音微扬,清冷的语调带着无尽的威压。
“愿意,我答应你。”云舒紧握成拳的双手轻轻地抖着,眼眶红得厉害,那双精致的眼睛已经被一片雾气氤氲。
当晚,在傅靳衍的命令下,云舒被林牧带到了芳满庭。
林牧交代完了之后,脚步顿了顿,最后满眼不忍地低声开口:“云小姐,若是有什么事,你就去找这里的经理,她不会坐视不理。”
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希望她能够在这里安安全全的,不要再出什么意外了。
云舒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应了下来。
安排完后,林牧赶紧回去汇报情况。
傅靳衍微微蹙眉,冷漠地开口:“以后她不管在芳满庭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必汇报给我。”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不配让他费这么心神。
林牧脸上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下一秒便应了下来。
林牧离开后,经理让云舒负责楼层卫生,她领了工作服后,满脸疲惫地回到了员工宿舍。
此后,她正式在芳满庭工作,这里的清洁工作不算多,同一个楼层有两个人负责,她一般是下午和晚上清扫。
这个地方比醉人间大上不少,工资也很可观。云舒在这里工作了几天后,也逐渐适应了这里的节奏和工作强度。
她在这里安安稳稳地过了几天,工作让她没时间去想其他的时间,她瘦弱的身体居然也奇迹般得养好了些。
拿到城东那块地皮后,陆易寒动作迅速地开始工程。
他猜到了云舒在傅靳衍的心里很重要,只是没想到如此重要,不过看傅靳衍那个样子,似乎还没有意识到?既然如此,事情就有趣多了。
陆易寒看到那条五千万到账的短信,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真是一个比一个有意思啊。
门外,顾泽匆匆赶来,一向沉稳的他脚步居然有些慌乱。
“陆总,Y国那边传来消息,老夫人她的病情恶化严重……”
顾泽话还没说完,陆易寒的手机响起。
“易寒,快回来吧,老夫人她快要撑不住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略显沧桑的声音。
“我知道了。”陆易寒沉声应道。
电话挂断后,他凤眼微微眯起,脑海里出现了云舒瘦弱的身影,还有那双清澈,熟悉的眼睛。
可惜了,他还想留在京都看她和傅靳衍接下来要如何发展呢。
陆易寒安排好了易风集团的事务后,当晚就飞回Y国了,比起华国的这些趣事,还是老夫人的事更重要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