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姝姐。”云恬曦脸上对着笑,看上去单纯可爱。
韩暖姝眼底掠过一抹不屑,露出善意的笑容,“怎么了?”
云恬曦见她和自己搭话,心底一喜,把刚刚的事情尽数说了出来。
“你说她一个劳改犯,在芳满庭里干着清洁工的工作,怎么可能拿到谢家的邀请函,肯定是偷偷溜进来想傍上有钱男人的。”
云恬曦一脸笃定,仿佛亲眼看到似的。
韩暖姝唇角勾起一抹浅笑,目光落在了不管出的顾星云身上。
早就有人跟她说云舒勾搭上了顾星云,还真是有好手段,居然能让顾星云带着她来到这样重要的场合。
“她能进来,也是凭她的本事。”韩暖姝眼底掠过一抹冷意,面上的笑容依旧优雅大方。
云恬曦一愣,没想到韩暖姝居然是这样的态度,她愤愤离开,看着云舒的身影,眼底的怒火都快喷出来了。
韩暖姝重新回到几个女人中间,她眉眼微微下垂,状态似乎不是很好。
“暖姝,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说话的人叫陈琪琪,一直跟在韩暖姝身边,是她的跟随者。
“谁这么大胆子,居然敢欺负暖姝!”一旁的穿着黑色礼服,浑身上下全是金银首饰的女人也赶紧开口。
她叫林佳,也是韩暖姝身边的追随者之一,当初云舒被冤枉入狱,她们两也没少出力。
“没什么。”韩暖姝摇摇头,努力扯出一抹笑容。
陈琪琪和林佳两人一看她这样就知道事情不对劲,继续开口安慰着,“暖姝,你别怕,我们替你出气。”
韩暖姝面露难色,看了一眼休息区,“刚刚我看到云舒了,她也在宴会上,其实没发生什么,只是想到姐姐还在医院躺着,我心里就很难受,对不起,害的你们一起担心了。”
她声音顿时哽咽了起来,眼睛里迅速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
“云舒?那个害得你姐姐成植物人进监狱的云舒?她怎么会在这里?”陈琪琪和林佳两人顿时一惊,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韩暖姝摇摇头,眼睫上的泪珠摇摇欲坠,看上去可怜极了。
“她肯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偷偷溜进来的,走,把这个害人的劳改犯赶出去。”
陈琪琪和林佳见她这样,脸上露出些心疼,对于云舒的厌恶也更深了一些。
“你们别去,她已经进过监狱受到惩罚了,她是顾少的女伴,你们这样会惹怒顾少的。”韩暖姝拉住她们的手,那张清纯的脸上带着些不忍。
陈琪琪一听更怒了,她本就爱慕顾少,自己这里都没见过顾少几面,居然被这个贱人捷足先登了,她哪里还能忍下去。
“你就是太善良了,既然你不忍心,那我们去,把这个害人精赶出去,也算是做了件好事。”陈琪琪拉着林佳的走,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身后,韩暖姝的脸立刻恢复了先前优雅的样子,眼底掠过一抹嘲讽。
云舒坐在休息区,全然不知外面发生的事情。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害死人的劳改犯啊。”一道尖酸刻薄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云舒缓缓转头。
陈琪琪看到她那张明艳动人的脸,妒忌缠上了心头。
这个女人怎么在监狱里待了四年还是这么好看,她以为她会被折磨得面目全非,果然是个魅惑人心的狐狸精,怪不得顾少会被她勾了去。
云舒眉头微皱,一双圆润的杏眼里带了些许疑惑。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眼前这两个人是韩暖姝的跟班,不去韩暖姝面前拍马屁,莫名其妙跑到她这里来找什么存在感?
陈琪琪见她没说话,抱着胸走上前,眼底一片不屑,“谢家的订婚宴,你是怎么进来的?”
“该不会是偷了谁的邀请函偷偷溜进来吊男人吧?”林佳也继续开口。
云舒面上一片冷淡,落在她们身上的视线冷漠不已。
“我怎么进来的和你有关吗?你什么时候跑到谢家当保安了?”云舒唇角一勾,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
“你——”陈琪琪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劳改犯居然还敢顶嘴,一双眼睛里顿时充满怒火。
“怎么说话的你,我们不就是想看看你的邀请函吗?毕竟你进过监狱,我们这要做也是为了宴会的安全,这个地方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来的。”
林佳声音突然拔高,一张脸上满是无辜,话里话外都在为谢家着想,指责她的不是。
不一会儿,她们几个人的身边就聚集了一大片人,韩暖姝和云恬曦也在其中。
不少人看到云舒的脸后,眼底都露出一抹惊艳之色,他们还从来没见过这样漂亮的女人。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都跑到这里了?”
人群中有人开口发问。
“我们不过是问了她的邀请函,她不但拿不出来,说话还夹枪带棒的。”林佳轻声开口,再配上那一脸无辜的表情,把事情全推到云舒的身上了。
云舒眸底一冷,嗓音沉沉,“你有什么资格查我的邀请函?”
“你进过监狱,谁知道手脚干不干净,我们这不也是担心吗?”陈琪琪嘟囔了一句,一双眼睛满是鄙夷。
这话一出,周围一片哗然,众人看向云舒的目光都带了些嫌弃。
这时,人群中有人认出她来了,高喊了一声:“这不是当初云家那个大小姐吗?在监狱待了四年就出来了?”
谢家邀请的都是上流圈子里的人,当初云舒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的,几乎全城的人都知道云舒害死了傅爷的心上人。
他们没想到这个害死人的凶手居然能够出现在谢家的宴席上,不少人的目光里都带着怀疑。
“她怎么还敢出现在这里啊?”
“害死了人还没半点悔意,还敢跑到这里来混吃混喝。”
“她不会是想溜进宴会找男人的吧?毕竟当初她还给傅爷下药了……”
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那些人的目光如同一根根毒针,一下又一下地扎在云舒的身上,她拿着包的手捏得紧了紧。